第198页

作品:《反派女配总想死遁跑路

    秦宁套路了半天,这会儿有点害羞,她红着脸:“之前师兄师姐说给我们办婚宴的,现在事情都没了,我们不可以吗?”
    印长生重复:“再说一遍。”
    秦宁眨了眨眼,狠下心:“我说,你加来紫魇宫吧!”
    她话音未落,便被印长生紧紧搂在了怀里。
    “好。”
    他说:“好。”
    第90章 完
    秦宁虽然嘴上说要印长生嫁来紫魇宫, 婚宴却是在云谷办的,紫魇宫除了她跟印长生,便是一堆傀儡, 一点都不热闹。
    婚宴当日, 云谷热闹非凡,整个修仙界都知道印长生要与紫魇宫宫主结为道侣了, 这两人这些年的事被传得人尽皆知,谁都想过来凑个热闹。
    云谷很少办喜事, 大家都很新奇, 只是印长生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秦宁却是, 她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之人,婚宴当天, 各个谷跑来跑去发喜糖喜饼,不亦乐乎。
    景心亦气得鼻子都歪了,一个劲说:“新娘子不可以到处跑, 你要回晚星谷等着洞房!成何体统!”
    秦宁不服:“喜悦要大家一起分享,我结婚, 别人都看不到我, 这算什么事!”
    她扭头问给她端着喜糖喜饼的印长生:“你说是不是哥哥?”
    印长生今日穿了一身大红色的喜袍, 自落青山后, 他的瞳色虽没那么红了, 却也没再恢复以前的浅瞳, 此时正含笑看着她, 像个勾魂的妖精:“嗯,是。”
    景心亦冷哼一声,懒得管了,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转身去忙喜宴了。
    印长生跟着秦宁走了几个谷,周子森远远走过来:“师弟,你先放下东西,跟我过来,一个新郎官,来客不接待成什么样子。”
    印长生虽然不喜,但这是流程,他想了下,唤来风黎,把手里的喜糖喜饼交给他,又对秦宁道:“我过会儿来陪你。”
    秦宁乖乖点头:“好。”
    等印长生走了,她才突然回头看着风黎:“我有话问你。”
    最近这段时间,印长生几乎跟她形影不离,有些事她早就想问,却又因为印长生在,不好开口,这会儿终于有机会了。
    风黎问:“什么?”
    秦宁:“我记得,我刚醒来那会儿,所有人都在说我哥哥,入了魔如何如何,但为什么那日,你们却又说对他尊敬了呢?”
    也是因为每个人都在说,她才不想要印长生受委屈,才想给他洗魔气。
    “我们一直对印前辈很尊敬。”风黎道,“不过您说得对,在这之前,我们多少是忌惮的。”
    “只是,名士大会那日,却变了。”
    风黎还记得,那日印长生垂着眼看所有人,对他道:“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正道。”
    风黎那日受了不小的冲击,他虽然听说印前辈入魔,却没怎么见过他入魔时的样子。
    可就在印长生说完那番话的时候,风黎却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以前看到的都是表象,而很多东西,内里却都已经腐烂了,印长生早就看的透,而他,差一点也一脚步入其他人的后尘。
    后来他也私底下找过印长生,印长生却只淡淡道:“什么是正道,你便是正道,我也是正道,任何人都是。”
    “何须去追一个结果。”
    “并不是我入了魔,正道就垮了。”他那时抬起头,竟然还有些笑意,“还有千千万万的弟子,有千千万万的名士榜榜首,一个不行,就下一个,正道是心立的,而不是人。”
    风黎说:“印前辈在名士大会的那一番话,并不只单单给您撑腰,更是要看这后辈,能不能挺过来。”
    “如果后辈听不懂呢?”
    风黎给她道:“印前辈说,若是听不懂,那便只能走他的道了。”
    印长生的道?
    秦宁想了一下如今的印长生,若是后辈再腐烂,他说不准会直接放弃。
    晚上,秦宁还是被抓进了洞房,她在房里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印长生。
    印长生却没有立刻说话,秦宁等了半天,忍不住开口:“哥哥?”
    随即她感觉到印长生坐在了身边:“嗯。”
    秦宁舔舔唇:“你怎么不掀盖头?”
    随后她听到印长生笑了一声,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搭在她的盖头边,秦宁莫名紧张起来,她一把抓住印长生的手:“哥哥,你掀了就不能后悔了。”
    “不会。你后悔也没用,我们锁死了。”
    印长生声音很低:“为何觉得我会后悔?”
    秦宁一听这声音,有点不对,印长生已经很久不是这个状态了。
    “哥哥?”
    她话才说完,印长生的手直接把盖头掀开来,对上他的眼睛,果不其然,红得很彻底。
    他喝了些酒,身上有淡淡的酒香,秦宁吸吸鼻子闻了一下:“你受什么刺激了?”
    印长生把她的下巴抬起来,笑着说:“你在这儿不就是刺激。”
    秦宁脸倏忽一红。
    两人都沉默下来,秦宁觉得自己仿佛都能听到印长生的呼吸。
    过了半晌,他问:“现在合适了吗?”
    秦宁:“嗯?”
    印长生笑:“之前不是说地点时间不合适?”
    秦宁想起来之前给他洗魔气时,发生的事情,她脸更红了,这会儿的印长生不是彻底魔化,却是处于一个中间状态,让人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