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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嫁给太上皇冲喜

    更何况还有一个贤王在旁边,天天像个怨妇一样。
    “皇兄,我什么时候出发。”
    “要不我先带人过去吧……”
    “机会难得啊皇兄,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千里奔袭,我这个人天生身体好,不需要睡觉的。”
    “……”
    说话一套接着一套,生怕卓玉宸不带他去,也生怕卓玉宸慢悠悠。
    如果不是因为情况紧急,卓玉宸打死都不会带着他出发去赫尔国的边境。
    幸好,这次有卓宇耀坐镇宫墙之内,还有沈无忧在帮忙看着,卓玉宸出门都放心了很多。
    他以前习惯在出征之前,就得要先去军营跟士兵们混到一起去,这次也不例外,还没等东西整理好,他便要走了。
    沈无忧送到了宫门口,看着他翻身上马:“一切小心。”
    卓玉宸身着盔甲,如百姓所说,那真的跟天神下凡一样。
    只是神仙这回动了凡心,他从马上俯身,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了沈无忧的额头:“乖,等我。”
    沈无忧也不客气,拿出了现代人的豪爽,勾住他的脖子狠狠亲了上去:“一路平安。”
    卓玉宸带着人出城,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当中。
    小红有些担忧,问沈无忧:“娘娘,陛下这就走了,那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沈无忧道,“该做什么做什么。”
    说完提笔给小翠写了一封信,让她吩咐沿途分店,务必要留意大军情况,如果需要,倾尽所有也得去帮忙。
    ***
    边境的夏日是一个极难熬的时候。
    这里昼夜温差大,华国境内还好,再往外走,风一吹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泥沙,灰头土脸的。
    每日都不用吃粮食了,光是训练的时候吃沙子就能够吃饱。
    贤王又是带着一身血污回来,满脸都是戾气:“一群阴沟里面的老鼠,还没打完就钻洞里跑了。”
    卓玉宸蹙眉:“打仗最忌讳心烦气躁,卿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贤王甩掉了衣摆上的血迹:“咱们都来了两个月了,别说英儿,就连阿尔平都没能见着。”
    卓玉宸淡淡地开口:“才两个月,你就想讲赫尔国灭国吗?”
    贤王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臣弟愿意领罚。”
    卓玉宸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了。
    三日后。
    大军正面迎战了,卓玉宸作为主帅带兵出征。
    留守在大本营里面的贤王也迎来了一股骑兵。
    他认得出来,那群人是阿尔平身边的近卫,迫于知道他们的下落,贤王就带着大本营一半的人去追了。
    谁知道人没抓着,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家大本营被偷了。
    还被卓玉宸当场抓住。
    卓玉宸瞥了贤王一眼,然后就让人去另一个地方,将之前藏起来的粮食都搬过来。
    贤王心中已经是后悔不已,如果不是卓玉宸提前有所准备,那整个华国大军,都得因为他的失误饿肚子。
    贤王:“臣弟愿领重罚。”
    卓玉宸黑着脸,让人将贤王拖下去打了军棍,自己则写信让人从别的地方调粮食过来。
    幸好,过了一天后,除了这个官府的囤粮,还有一个莲花铺子将自己囤起来的粮食都送到了军营,他们原本也算是做粮食生意的,送过来的花样比官府的还要多。
    足够让大军不用饿肚子。
    卓玉宸认出了这个铺子。
    他笑了笑:“无忧,这名字还真的没叫错,只要有你的地方,朕便能万事无忧。”
    卓玉宸拿出了刚刚收到来自京城的书信,提笔写了一封信给沈无忧:
    【一切安好,甚是想念你。】
    写完,将信放到了一个盒子里面,里面满满都是他这段时间写给沈无忧的情书,打算等到回京之后再给她看的。
    收拾好了,又重新写了一封非常官腔的信,催促他们赶紧将粮食送来。
    又过了十日。
    贤王将自己的怨气发泄在操练士兵身上。
    卓玉宸看了一眼,还在容忍的范围内,就随他去了。
    身边的副将请他回营帐商讨,又问:“陛下,要给您准备吃的吗?”
    卓玉宸轻叹一声:“不吃了,将北边送来的书信全部拿来,朕再看一遍。”
    半晌之后。
    营帐的帘子动了动。
    卓玉宸低着头闻到饭菜的香味:“不是说了不吃吗……。”
    沈无忧捧着一碗饭走了进来:“我好不容易才带过来的,你别辜负我的一番好心。”
    卓玉宸愣了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
    沈无忧走过去,碰了碰他的脸:“你猜猜。”
    卓玉宸放手握住沈无忧的手:“你怎么来了,这里多危险。”
    沈无忧本不应该来的。
    她很清楚待在皇宫里面,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但是她想念卓玉宸。
    想到每天都抽出时间专门对着画纸,要将卓玉宸的样貌描绘出来。
    过来一趟也不为什么,就是想要见见他而已。
    瞧瞧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报喜不报忧。
    “偷偷跑来的,”沈无忧笑着道,“回头你可要帮我说情,不然你弟弟得给我治罪了。”
    “他敢?!”
    沈无忧笑着给他布菜,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这么多日的相思之情,就算许久未见,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