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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农家锦鲤太子妃

    福福特意着人准备了许多东西,想着等齐昭回来之时到宫门口迎接。
    她实在是等的心急,若非情况不允许,简直就想飞奔出宫几十里去接他。
    齐昭回来时是七月底,天气正是炎热之时。
    因为安排了人特意来提前告知福福齐昭他们要回来了,福福便不顾炎热要去宫门口迎接。
    三个孩子听说父皇要回来了,也都异常激动,纷纷要跟着母后一道去迎接。
    可福福怕天气太热孩子们受不了这暑热,只许他们在宫里等着。
    她带着十几个人在宫门口等了许久,忽然就瞧见前面转角处似乎有人影一闪而过,虽然看不真切,可她心里头还是突突地跳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福福越等越觉得心急,难受得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徘徊了一会,叫来贴身宫女细细嘱咐了一番。
    那宫女立即悄悄地走了。
    俗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胜仗是喜事,可也免不了牺牲无数将士,齐昭带着这些人的骨灰回来,便也不坐马车,他就骑着马走在最前头,虽然热得然发狂,却觉得心里沉重。
    齐昭都可以想象得到那些人的家人期盼着他们回来,却只见到了骨灰盒会是怎样的难过。
    他作为皇上,势必会好好安置牺牲了的将士们的家人,但那一辈子的伤痛又如何弥补呢?
    心中的沉重夹杂着期待见到福妞的喜悦让他心情复杂,这世上难以排解的情绪实在是太多,从前都是自己慢慢消化压抑,如今有福妞,他总算不至于那样困苦。
    眼见着京城越来越近,旁边将军说道:“皇上,大约再有一刻钟咱们便能到了城门口。”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前来递信,说是皇后递的。
    齐昭一喜,赶紧拿起来一看,纸上并非是皇后的字迹,但说的话却叫他眉头一皱。
    “万事小心,谨慎为上。”
    这都到了京城门口了,按理来说应当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但福妞怎么会这样提醒他?
    齐昭勒令所有人停住,想了一会才道:“带几个人先往前去,拉着那辆马车。”
    此外,他又用暗哨召唤出自己养的暗士,前去打探有没有什么异常。
    这一查倒是真的查到了,宫门口不知道被谁暗藏了炸药,只等齐昭他们到了之后便点燃,到时候只怕谁也逃不掉!
    齐南已经被关在王府的院子里不记得多久了,他日日装疯卖傻,瘸着腿却也没有被虐待,有一阵子跟死了也没有区别。
    可这样的日子越是过久了,他就越是清醒。
    他也是有皇家血脉的,齐昭可以抢走皇位,他为什么不行。
    若是齐昭死了,他便有机会了。
    齐南趁着齐昭不在京城,轻易地就与人联系上设了这个局。
    他确保万无一失,一定可以成功,直到齐昭一脚踹开了门,剑指在了他的喉咙处。
    第60章
    齐昭此番并未留情, 他那剑几乎挑破喉咙,最终收了回去,淡声吩咐:“处理了他。”
    他前脚才踏出大门, 后脚齐南便被人一脚踹倒在墙上, 口吐鲜血,不过小半个时辰便直接去了。
    齐昭未让人知道自己行踪,悄悄地回了宫,对外只说延缓了行程要在城外驻扎一日才能回来。
    福福得了这个消息, 心中也有些遗憾,但安全最重要, 她也未说什么只在屋子里继续整理齐昭的衣裳被子。
    这些都是宫女该做的事情,但福福喜欢亲自去做,她把齐昭要穿的衣裳都拿出来晒晒,把被子也晒一晒,想到齐昭喜欢喝茶, 又赶紧喊替身宫女:“前几日宫外才进贡来的御前龙井呢?皇上喜欢喝这个。”
    白芷笑道:“娘娘,皇上明日才回来, 如今就要找出来吗?就放在那盒子里呢。”
    福福点头:“嗯, 现在就找出来, 最好是先泡上。”
    她想着, 若是齐昭忽然回来了, 喝不到怎么办呐?虽然明知道他明日才回来,但心里总是想把事情做的更周全。
    白芷答:“是,娘娘,奴婢遵命。”
    白芷一走,福福又在瞧齐昭的枕头,她给齐昭做了个新的枕头, 里头装的荞麦,睡觉时对脖子很好,齐昭这么一去几个月,做的又是顶辛苦的活儿,定然是身子都不舒服,这荞麦枕可以让他好好歇息一番。
    但这高度他还没回来,不知道合不合适?
    福福拿起来那枕头,翻来覆去地看,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随口说:“香芹啊,你去御膳房一趟,着他们多加些菜备着,今日开始就多做皇上爱吃的。”
    香芹微微一怔:“娘娘,皇上还未回来……”
    “让你做,你做便是了。”福福笃定地说道。
    她要把一切都提前预备着,自打齐昭走后,她便缩减开支,吩咐御膳房不可铺张浪费,每日膳食都是荤素搭配即可,基本不会张罗一大桌子菜。
    但如今齐昭要回来了,她心疼齐昭的身子,自然想多弄些好吃的给齐昭。
    福福弄着枕头,半晌听不到香芹的答话,香芹这丫头素来乖觉,今日怎的了?
    她正想回头,忽然就听到一声熟悉而又温润得声音:“皇后娘娘的话,当然得听。”
    福福一愣,心跳得厉害极了,转身一瞧,只见那副山水画屏风旁边站着个人,他一身盔甲尚未脱掉,上头还有洗不掉的血迹,头发整理过却依旧蓬松散乱,与从前那个温润清雅的人可一点都不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