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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四福晋难当》 那么,弘政弘时一起中毒是怎么回事?查,一定要仔仔细细的查!
事关皇嗣和宗室血脉,且还是这样的恶*件,掌管后宫诸事的舒兰自是责无旁贷,而胤禛也难得的指了人过来帮手,舒兰倒是知道这并不是对方不信任她,而是她身为中宫皇后,膝下又有嫡子傍身,牵扯到庶子之事当然多少要避嫌,不然查出个所以然来倒罢,查得不清不楚指不定这脏水就要往她头上泼了。
可即便是这样的双管齐下,要短时间内查个一清二楚也决计不是简单的事,一来,依御医所说这二人所中的毒乃是再寻常不过的朱砂,别说紫禁城内各宫各院都有所储备,就是宫外也可以说得上是家家户户都不少有,要想寻其来源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二来,上书房虽然除了师父和各家小子,还有不少候着等待差遣的下人,能被指派过来的明面上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如果硬要计较,整个紫禁城里统共就是这么些太监宫女,多少总会有些交集,这人与哪个宫的谁交好,那人又与哪宫的谁是同乡,简直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难道还真的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把紫禁城里绝大多数人全都牵扯到其中?
其三,仔细又仔细的排查之下,无论是御膳房送来的吃食,还是上书房原就备着的果子茶水,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问题,更别遑论除了这二人之外,其余人皆是活蹦乱跳全然无事,当然,书房中自然是有那备着用于作画的朱砂颜料,可再是心疑有这样的可能,也总不能对外说是两个孩子自己拿朱砂往嘴里塞,这才中了毒吧?又不是一岁半岁没个分寸的年纪,就是事实如此又有谁会相信?
得了上头吩咐的人查起来皆是一筹莫展,没得半分头绪,胤禛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要来的阴沉,舒兰于皇宫内院这么多年,自然也深知其中的弯弯绕绕,隐隐的有了种不好的预感,而果不其然,距事发不过五天不到,阿哥所就再度传来了噩耗——
弘政没了!
看着登基以来越发沉稳,难得叫人看得出心中所想的胤禛难得的暴露,站立在一旁的舒兰只觉得心猛地往下一沉,朱砂本就毒性不弱,饶是弘政所中的毒素并不算多,也到底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身体底子比不过成人,便是御医们绞尽脑汁倾尽了生平所学,又是化毒散又是清毒露,也终是乏天无术。
“你们说朕平日里养着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关键时候竟是半点用场都派不上!”
“臣知罪……”
太医们皆是嗫嚅着不敢多做解释,一旁的舒兰知道此时的胤禛是个碰触不得的□□子,也不在这个时候上赶着去寻什么晦气,便只沉声问道,“本宫要你们一句实话,如今三阿哥是个什么情形?”
“这……”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瞧瞧你,谁人都不想这个时候在主子们跟前触霉头,舒兰本就心下烦躁,看见众人这幅模样儿,更是生出了一股子无名火,“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你推我让,你们莫不是真觉得皇上与本宫好糊弄不成?”
“微臣不敢……”
话说到这份上了,太医们饶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存什么旁的心眼,终是由品级最高的苦着脸接过了话,“回娘娘,臣等自知医术不精无所推卸,可这朱砂之毒本就无解,便是成人也只能靠身体底子扎实强撑着,撑过了才可循序渐进慢慢将毒排出,三阿哥,三阿哥本就年幼,即便所中毒素并不如弘政阿哥那般猛烈,也已然是侵入五脏,如今,如今靠药汤子稳着情形没再恶劣下去已是极属不易,若是要彻底转危为安,却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竟是只能听天由命了?
胤禛听着这话心中怒意更甚,可也想得更多,他知道这一连串的事儿定然是场针对他而来的阴谋,那眼下作为受害者之一的胤禟也决计不无辜,倒不是他只是盲目的想把屎盆子扣到不喜之人的头上,而是自己后宫是个什么模样儿他心中清楚得很,本来人口来得简单,若说为了争宠弄点小把戏,为了夺势耍点小心计,他相信,可是这般大的手笔,竟是能让他都觉得有些棘手,却决计不可能仅仅出自于一个后宫妇人之手。
再是心中不喜李氏,面前躺着的也到底是自己血脉相承的儿子,胤禛难得的对一向并不太亲近的弘时表示出了一丝的怜惜,看着床榻上的小小身影,“你是朕的儿子,是爱新觉罗的子孙,是大清的皇子,岂能是那孱弱无用之辈,朕要你好起来,若不然便是往后再也不认你这个儿子!”
舒兰并不是那好心肠的菩萨,再是中宫皇后是所有皇子皇女的嫡母,也不可能被李氏没完没了的折腾之余,还能真的将弘时视若己出,平日里也不过是面子上过得去罢了,可李氏再是招人不喜,这么些年冷眼看着,弘时倒还算是个过得去的孩子,她身为人母,眼见着这么个小小的人儿如今这幅样子,听着胤禛稍显低落烦躁的声音,心中也莫名的有些不好受,更别说她多少也能猜到弘时怕是被人做了筏子,做了用来针对中宫或者胤禛的筏子。
这一切怕还不过是场开始吧?
舒兰的预感并没错,不过第二天,宫中就隐隐有了些传出了些风声——
“你说三阿哥和那弘政阿哥好好的怎么的就突然中了毒?那御膳房和上书房的东西可都是统一准备的,若说是意外,怎的旁人无事就这二位主子遭了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