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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继房嫡女

    “听着倒是不错。”映真呷了一口茶,真是难得,能从这个一向还算自视甚高的大嫂也特意夸白莲,却没有夸平宁伯府,也是奇怪,按道理说蒋泰也是个能人呀。
    崔凌芳以为皇后不大了解白莲,连忙道:“岂止是不错,蒋家这些年子孙出息也少不了她。就是当年咱们皇上打漠北,沈家运不过去的粮草,她帮着运呢。”
    还有这回事?怎么从未听李湛提起过?
    第144章 修罗场(一更)   修罗场(……
    终于在年底之前, 倒是见到了未来太子妃的母亲,这位连李湛都赞不绝口的人,她年纪应该和她相仿, 皮肤带着微微的蜜色, 脸上带着笑意,行完礼站起来不卑不亢。
    她看起来格外的与众不同, 似乎都无法用单纯的女富商或者别的什么去形容。
    映真含笑让她坐下:“永宁伯夫人坐着说话吧。”
    白莲优雅坐下,她的想法好像永远和别人不同, 就像孙樱之母孙夫人便会道:“承蒙圣恩, 选了我家女儿为九皇子妃, 实在是不胜感激。”其实孙夫人难免有些心里不舒服的, 她女儿孙樱其实容貌性情哪里比不得蒋白芙了。
    那蒋白芙在闺中虽然不算寂寂无名,但也不是什么特别出挑的, 唯一出挑的是她的娘白夫人,人家一般直接称她为白夫人,而非是蒋夫人, 这里面的关系就足以可见她的地位。
    映真在大面子上肯定要装作不知道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毕竟这家人日后要成为她的亲家, 故而以永宁伯夫人这样的称谓称她。
    白莲也很淡定, “妾身不曾想过小女忝为太子妃, 实在是皇恩浩荡。”
    “既然能够选上, 你们的女儿都教的很好。”她又看了在旁的映雅一眼, “你马上又要做婆婆了, 那两位姑娘都是你见过的, 只这些日子你们难得再见面了。”
    映雅还是微微有些不满意的,章阿蛮也就一个名头说出去好听点,公主的女儿, 实际上还真的比不上崔家,崔凌风眼看是后起之秀,不知道给燕洲的助力多大呢!但同时,她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表示不高兴了,到底章阿蛮这个姑娘她还是见过的,确实各个方面做大家媳妇还是很不错的。
    当年她还以为她会成为太子妃呢,心态有点微妙罢了。
    “姑娘们在家都是娇娇宝贝,就是进了我们府上,我也只当女儿疼的。”
    映真笑着点头。
    映雅又道:“倒是妾身先祝娘娘喜得一位好媳妇了,太子妃伺候您肯定比咱们伺候的好。”
    孙夫人嘴也巧,立马道:“也是遂了娘娘的心愿了,小女常常说蒋姑娘如何好如何好,皇后娘娘真是慧眼识人,日后佳儿佳妇,皇后娘娘高枕无忧啊。”
    这些话在白莲听来有些刺耳,但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在这个时代女人地位天生就比男人低,虽然听了这么多年,但到了自己女儿头上她还是有些难过。
    一下没刹住,便开了腔:“请皇后娘娘恕罪,小女在家被妾身养的太娇惯,到时候若是伺候不好您,您可千万要担待些。”
    按照她的理解,皇后娘娘肯定会生气,到时候不让自己女儿做太子妃最好,这个谁都惦记的位置,她还看不上呢!旁的夫妻过的不好,还能和离,可太子妃和皇后这样的位置如何和离?想也不知道啊。
    听闻皇上一心沉迷于修道,皇后常常独守空闺,这样过日子有什么意思。
    女儿能过自己的日子,那才是最好的。
    没想到皇后娘娘反应很平淡,“你不必担心,选秀时她的规矩不错。”
    这儿媳妇也不是她自己挑的,她有什么好满不满意的,更不会去为难儿媳妇,嫁入皇家的婆媳和一般的婆媳不同。
    她本人是没有做过太子妃,但也知道太子妃有太子妃的职责,皇后有皇后的职责,能进宫的人都是人精,大家面上好好相处就行了,至于蒋氏若是不堪重负,没办法承受,那接旨为何又接的那般兴奋?
    见皇后本人表现平淡,白莲觉得自己好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她本来是现代穿越过来的,没有什么敬畏之心,且一直在事业上顺风顺水,但是没想到皇后娘娘好像跟一般的女人也不一样。
    她想了想礼多人不怪,还是依旧把她淘来的那盒珍珠奉上,结果又出乎她的意料,皇后对这么名贵的珠宝好像也并不算太爱,只让她拿回去。
    “自古无功不受禄,舜宁八年皇上已经下旨不许后宫收受各级官员命妇送礼给后宫,永宁伯夫人的好意,本宫心领了。”
    映雅看了这位声名赫赫的白莲一眼,心道,商贾之女果然半点规矩都不知道,居然还小看映真,她们扶风郡苏家,历来就是一方豪强,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真是可笑。
    其实她自己也有点眼馋,起初听闻皇家选的人是蒋家的姑娘,她心里就不那么是滋味,再者谁不知道白莲的本事,娶了她的女儿那就跟娶了半个齐国财富一样。
    可现在又觉得娶这么大本事的也未必是好事,这自古高嫁低娶是有一定道理的,儿媳妇背景太强,这不是一件好事。
    她还是头一回想看苏映真吃瘪,没办法,苏映真以前实在是太耀眼了,什么都太优越了,以至于现在出现一点吃瘪的模样,映雅都想看。
    映真自己也是头次遇到白莲这样的人,好像身份和地位在她看来一切都是漠然的,她甚至没有这种尊卑之分,且行事过于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