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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替身竟是本王自己[双替身]

    桓煊冷冷道:“那些事我早已不记得了,也请二嫂忘了吧。”
    阮月微待要说什么,忽听远处依稀传来马蹄声,听着像是大队人马。
    “可能是禁卫到了。”桓煊如释重负。
    阮月微脸色一变,她本来以为他们还可以同行很长一段路,哪知禁卫来得这么快。
    她心里还有许多话没来得及说,以后恐怕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了。
    桓煊勒住缰绳向山崖下望去,只见下方山道上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正向着山上移动,看着少说有几十人,待他们稍走近些,桓煊便认出了羽林卫的旗帜。
    他便即下马,取出鸣镝往空中射去。
    禁卫发现动静,快马加鞭向他们飞驰而来。
    到得近前,桓煊才发现来的是两队人马,一队是羽林卫,另一队却是武安宫府的护卫,武安公世子赵清晖竟亲自带着此番随侍的所有护卫一起来找太子妃。
    赵清晖远远望见马上的阮月微,重重一踢马腹,急急赶上前来:“表姊,你没事吧?”
    阮月微见了他亦是大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顿了顿,看了一眼桓煊:“我没事,多亏齐王及时相救。”
    赵清晖脸色一沉,向桓煊行了个礼:“有劳殿下。”
    齐王救自己二嫂,按理说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桓煊此时压根没听进耳朵里,看见赵清晖的刹那,他只觉得惊喜,本来将阮月微交给羽林军不太稳妥,有武安公世子在就不必担心了。
    他们有表姊弟这层关系,即便事急从权共乘一马也说得过去,且以赵清晖对阮月微的深情,他无论如何都会将她安全送回行宫。
    桓煊向他一揖道:“有劳世子将太子妃送回行宫。”
    他这样大度,反倒轮到赵清晖诧异了:“齐王殿下要去哪里?”
    桓煊道:“孤的侍卫受了伤,还在山林中。”
    他懒得同他多说,对羽林卫首领道:“分一半人马出来,随孤去救人。”
    ……
    随随与关六郎守着火,深夜的林地里寒气侵人,她又失了不少血,坐在火堆旁还是觉得冷,只能把手脚轮流放在火上烤烤。
    眼看着一个时辰将要过去,她忽然听见了遥远的马蹄声。
    她看向关六,不等她开口,关六先道:“鹿娘子听见马蹄声了么?”
    随随点点头,两人立即用准备好的沙土灭了火,将众人叫醒,所有人都警觉地握紧刀柄。
    马蹄声越来越近,听声音有二三十人,显然是冲着他们这边来的,若是禁卫还好,若再遭遇敌袭,恐怕连她也没法逃出生天。
    就在这时,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马嘶。
    “是小黑脸!”随随心下顿时一松,这才发现握刀的手心里已沁出了冷汗。
    伴随着一阵树叶沙沙声和欢快的马蹄声,小黑脸从树丛间冲了出来。
    桓煊勒住缰绳,从马背上跳下来,一把将随随抱在怀里,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他一路上都在担心,满脑子都是她出了事怎么办,直到看见她全须全尾一颗心才落回肚子里。
    随随被男人紧紧箍在怀中,感觉他胸膛炽热,听到他心跳快得吓人。
    “没事了,”桓煊连她一身血污和汗水都顾不上嫌弃,吻着她的头发,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我回来了。”
    随随并没有扑进他怀里害怕地痛哭,也没怨他把她留下,她只是点点头:“我没事,太子妃安全了?”
    桓煊这才松开手,点点头道:“羽林卫就在后面,你先上马,先回行宫再说。”
    两人一前一后向小黑脸走去。
    桓煊低头看看她缠着布条的胳膊,皱着眉道:“你受伤了?”
    “一点轻伤,不碍事。”随随轻描淡写道。
    桓煊想起方才阮月微上马时在她胳膊上踩了一脚,心脏收缩了一下。
    “你和我骑一匹马。”桓煊道。
    随随点点头:“让小黑脸也休息下。”
    桓煊查看了一下侍卫们的情况,向羽林卫要了几匹马,安排伤者上马。
    随随正要上马,冷不丁听见嘈杂的人喧马嘶中夹杂着一声轻细的,难以察觉的弓弦声。
    她心头一凛,来不及思索,几乎下意识地扑向不远处的桓煊,想将他推开,可惜她疲累已极,反应也不比平时,终究慢了一刹那。
    只听羽箭破空,“哧”一声没入皮肉,左胸传来一阵剧痛,她的冷汗涔涔而下,周遭的一切都扭曲恍惚起来。
    耳边的声音变得忽远忽近,好像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那声音无比熟悉,像是从她梦里传来的,她勉力睁开眼睛,想要把眼前的面容看清,可那张脸就像在水里,一直晃动着变幻着,怎么也看不清楚。
    她抬起手,想揉揉眼睛,可立即就无力地垂了下去。
    她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殿下……”她笑了笑,眼中竟是满足,仿佛达成了一个夙愿,“这回……我终于……”
    话没说完,她便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第46章
    随随中箭后, 众人才发现暗中下手的竟是先前受了重伤、发着高热的公主府侍卫。
    他先前一直被同伴照看着,没能在齐王带太子妃离去前下手,后来便一直蛰伏着, 趁着众人忙乱之时放暗箭。
    身为死士, 一击失败后断然没有生理,在宋九和马忠顺扑向他之前, 他便用刀割断了自己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