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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

    陈娇:……
    她不过是情急之下说的,他怎么还那么较真呢!
    李亭午冲她挑眉,说:“我可以当你哥,要不要?”
    “就你?”她头一甩,姿态傲慢地走了。
    李亭午看着她趾高气扬的样子,没整明白这小村姑为什么老看他不顺眼。
    他鼻子没长歪,眼睛也不斜视,哪配不上做她哥了。
    经过那一出,陈娇吃饭的时候安分许多,连平时爱跟人抢菜的习惯都没了,更不敢和沈骋怀对视。
    反之沈骋怀一切正常,还非常从容地跟她家人边吃边聊天,自然得仿佛在自己家似的。
    好在吃完饭他们也没久留,趁着时间还早回去了。
    刘桂红:“幺妹,去洗碗。”
    胡小鹃说:“我来吧。”
    “让她去。”
    陈娇赶紧说:“二嫂别动,让我来,我现在洗碗很干净了。”
    如果干活能让刘桂红忘记刚刚那一幕,她愿意连续洗三天碗!
    但她不知道,恰是她伪装出勤劳的样子,让刘桂红心沉了沉。
    好啊!
    原来真有点什么!
    回到知青院,李亭午从兜里拿出钥匙,沈骋怀拿手电筒替他照着光,视线扫过旁边,忽地顿住。
    “等等。”
    “怎么?”
    沈骋怀将光照到窗户下放着的几盆花草上。
    李亭午顺着看去,第一眼没看出什么,还在想冬天了,这些花草放在室外蔫巴巴的,估计再不精心照料就全枯了。
    下一刻,他注意到它们花盆间摆放的角度有问题,不禁跟沈骋怀相视一眼。
    沈骋怀这人有点毛病,摆东西喜欢对齐来。几盆花草他之前还专门费劲去摆弄,他看到还笑话他,可也知道他是怎么放的。
    现在这几盆花草依旧整齐,但角度不太一样。
    李亭午看了下窗户,外表上看着完好无损。
    他们住的这个房子很老很旧,刚来时稍微修葺过,但窗户想要撬开还是很容易的。
    就是不知道是简单的遭贼了,还是马柴山之前说的那个……
    “先进去?”他小声说。
    沈骋怀没说话,轻抬下颌。
    李亭午小心打开门,室内一片静谧和黑暗,手电筒的光打进来,看不到其他人。
    他们放轻脚步进去,屏息注意着四周,床帘那边好似动了下,李亭午快步过去唰一下拉开,但没有异常。
    “可能是风。”沈骋怀把油灯点上,说:“看看东西有没有丢。”
    李亭午应了声,看一圈后,皱眉说:“没有,都还在。”连一颗糖都没少。
    虽然他也没注意之前还剩多少糖,可钱和票这些一张不差,何况是其他。
    他说:“是不是没进来过?只是在外面踩点。”
    沈骋怀把一叠信放到桌上,说:“有进来,信被拆开看过。”
    闻言李亭午却是放松下来,“那肯定是为了调查我们的身份了。不过还好,我们的信件里除了地址,别的都没透露出来。”
    哪怕有,他们一般看过后便毁了,就是怕有天泄露出去被有心之人利用。
    至于地址也不是直接到他们家的,顶多可以确定他们是从首都来的。
    沈骋怀:“是没什么,最多知道我跟我家人说我想谈对象了。”
    李亭午:“?”
    他诧异地看向他。
    沈骋怀把其中一封信拆开,在油灯下又重新看了遍。
    李亭午凑过来看。
    是沈奶奶回给他的,只有寥寥几句,大致意思是问沈骋怀怎么有这个想法,对方是谁,今年几岁,两人正式谈没。
    李亭午讶然道:“你跟家人说了?!”
    “跟我奶奶说了。”
    李亭午一时间无言,半响,给他竖起大拇指:“你可以的。”又问:“看你奶奶这态度,好像不反对?”
    沈骋怀:“她从前就跟我说过,她不插手我的婚姻大事。”
    “那你跟你奶奶说干嘛?”
    “但她可以说服我父母。”
    “……”
    李亭午问:“你真是认真的?都考虑到婚姻上了。”
    他一直以为他是走一步看一步,没想到考虑得那么远,也在打算了。
    沈骋怀把信收起来,声色淡静而有力:“不是认真的,我为什么会一次次舔着脸到她家吃饭。”
    李亭午:……
    突然觉得自己脸皮也挺厚的。
    他故意说:“我是真心喜欢她妈做的饭菜,原来你不是啊。”
    沈骋怀挑了挑眉,“我当然也是喜欢的。”
    她可能是他未来的丈母娘,不管做得好吃难吃,他都得喜欢。
    李亭午懒得跟他说这个了,他扫了眼窗户,说:“这屋被别人来去自如,咱们该怎么办?可别半夜睡着的时候——”他比划一下抹脖子。
    对方是有所顾忌不敢直接上手,所以才想来看他们的身份。
    可这一趟那人没看出什么,也不知道会因此退缩,还是以为他们无依无靠而放心下手。
    躺到床上,李亭午寻思许久,说:“我想来想去,会看咱们不顺眼的,大概就那姓梁的了。”
    沈骋怀不冷不热回他:“恭喜你,终于想到了。”
    “……”
    草。
    那这是他惹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