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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在年代文养鱼翻车后

    陈娇视线还想往他腹部下方移去,忽然感觉不对劲,匆忙挪开。
    她干什么!
    难道是被这寒风吹傻了?!
    沈骋怀不知道她脑袋瓜瓜里在想什么,跟她说道:“我挖到竹笋了。”
    陈娇回过神,眼睛不敢再往他身上瞧,“哪里?”
    “这儿。”他锄头示意了下。
    陈娇指着就她拳头大的竹笋,匪夷所思看向他:“这个?”
    “嗯。”
    “……”
    行吧,好过没有。
    而且她半点力气没出到,实在没资格嫌弃。
    好在挖到一个屁大点的竹笋后,沈骋怀又挖出好几个小竹笋,忙活半天,好歹也装了半个竹篮子。
    沈骋怀挖了最后一个竹笋,捡着丢进篮子里,突然被刺了下。
    陈娇问:“怎么了?”
    他摇头,刚想说没事,她倏地拉过他的手。沈骋怀不由得顿住,注意力全放在她的动作上了。
    她的手软软的,因为穿的够多手不冷也不僵,触碰他时动作轻柔,像小猫爪搭上来似的。
    他的手上全是泥土,陈娇看了半天没瞅出啥来,说:“被刺到了?”过了会儿,没听到他说话。
    她抬头,他正在凝看她,墨黑的瞳仁里映着她的身影,专注而动情。
    陈娇感觉她再不做出什么,他好像会对她说出令她无法回答的话。
    所以,她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嗤道:“就你这细皮嫩肉的,还挖竹笋呢。”
    “……”
    刚刚涌动着的莫名气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骋怀心中的柔情被击碎,沉默了。
    他觉得她是故意的,但他也不敢说。
    回到家沈骋怀想收拾竹笋,陈娇让他先去洗手。
    “不急,先把这些搞了。”
    陈娇不耐烦皱眉:“快去!”
    “好。”他立刻起身。
    陈娇从刘桂红房里拿了针线盒,坐到屋檐下的小板凳,叫他过来。
    “我给你看看刺在哪,得挑出来才行。”
    沈骋怀走过去坐到她给他摆好的小凳子上,就是手长脚长的坐着不太舒服,但他没吭声。
    陈娇拉过他的手,“什么地方?”
    他指了下。
    他掌心白净,洗去泥土后很容易看出刺在哪里,是一根比头发还细小的黑刺。
    陈娇试着用指甲夹了下,夹不出来。她拿起针,问他:“你自己挑还是我帮你?”
    沈骋怀略带不信任问:“你眼神好吗?”
    陈娇作势要扎他,气道:“你自己搞!”
    他笑着躲了下,说:“别,求陈娇同志帮帮我。”
    陈娇哼了声,看在他给她夹过两回鱼刺的份上,帮他一回。
    冬日的阳光是温凉的,斜斜照进屋檐下落到两人身上。
    沈骋怀无声凝睇着她柔和的侧脸,她专注而小心地拿着针在给他挑刺,没察觉到他在看她。
    他就这么近距离地看了她很久很久。
    第45章 两个男的
    “好了!”
    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将刺从肉里挑出来,陈娇低头低得脖子都酸了。
    “谢谢。”沈骋怀摩挲一下指腹,刺痛感已经没了。
    “谢什么,你也帮我好几回了,我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好吗,我很善良的。”
    沈骋怀失笑。
    有这么大言不惭评价自己的吗?他很想捏捏她的脸皮,看究竟有多厚。
    听到他笑声,陈娇斜睨他:“笑什么?你觉得我说错了吗?”
    沈骋怀咳了咳,忙说:“没有,我觉得你说得很对。”
    她这才满意地哼了声,转身把针收起来,刚想放回刘桂红屋里,他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允许那个姓梁的接近你?”
    陈娇回头,跟他的视线对上。
    他眼里没有责怪,也无不满,只是纯粹的疑惑。
    沈骋怀是真的感到不解,看过她以前对那个杜宇的态度,再看她对现在这个姓梁的,他知道她心里是不喜欢这个人的,但她却放任他隐晦讨好她。
    想到这个,沈骋怀心里又有点酸酸的,同时庆幸梁祖为不是第二个杜宇,不然他就顶不住了。
    陈娇想了下,故意说:“因为我爱慕虚荣啊,他那么有钱,我喜欢不行吗?”
    沈骋怀眉头一皱,严肃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不要这么说自己。”
    “我怎么不是了,我是啊。”
    他说:“那我有很多,你跟我谈对象吧,都给你。”
    “……”
    看她不答,沈骋怀缓缓上前一步:“你怎么不说话?”
    她为什么不说话,他心里没点数吗?!
    陈娇不知该怎么应付,凶巴巴瞪他一眼,干脆不回答他。
    可他却追上来,较真又困惑道:“既然你喜欢这些,那我比他多,为什么我不可以?”
    其实沈骋怀更想问,为什么他不行,为什么她从不考虑他。
    陈娇敷衍道:“刚刚我说错了,我不爱慕虚荣。”
    “我知道。”
    “你又知道了?”她刺了他一句。
    沈骋怀声色低沉而清晰说:“我信我自己不会看错人,更信你。”
    她完全没把这个问题当回事,他却很认真很郑重,搞得陈娇难得不自然起来。
    她确实不在意这些,毕竟上辈子拥有太多了。而现在的生活哪怕很穷酸,但有刘桂红他们在,她就不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