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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告白初冬时的你

    自己什么水平,她心里清楚得很,女人这样几近盲目地夸她,不过是在给她树立信心。
    不过这不妨碍她高兴。
    吃过早饭,颜初还自告奋勇去洗碗,苏辞也闲着没事,就和颜初一人洗一人清,两人配合默契,不出五分钟,厨房就整理得干干净净。
    待会儿要出去玩,小姑娘兴奋极了,一直在女人耳边叽叽喳喳,这活泼劲儿,可与她们刚认识的时候大不一样。
    “去找一套宽松点的运动服。”苏辞拍拍女孩儿的肩。
    “得令!”颜初学着收到上级指示的士兵立正敬礼,俏皮的样子成功逗笑了苏辞。
    刚过九点,苏辞驾车带颜初驶离小区。
    体育馆距离小区不远,女人像是经常来这里锻炼,轻车熟路地拐进网球场的停车区。
    这座网球场馆占地辽阔,虽然周末人多,但苏辞提前约了场地,倒是不用担心。
    苏辞到接待处做了登记,领了号牌,随后又带颜初走进更衣室。
    女人当着颜初的面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储物柜,柜子里整齐放着一对球拍和一只黑色的运动背包,球拍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可见已经很长时间没人动过。
    颜初越发确信心里的猜测,苏辞以前肯定常常约朋友来这里打球。
    夏念来过,祁若仪应该也来过。
    女孩儿正为自己突如其来的醋劲感到心情略略低落,身前女人便拉开带来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一整套护腕和护膝递给颜初:“把衣服换了吧,戴上这个,待会儿别受伤了。”
    颜初眨眨眼,按下心里淡淡的酸涩,依言开始换衣服。
    她才拉开外套的拉链,苏辞便转过身去,状若清理器材,实则回避了女孩儿换衣。
    女人背对着颜初,也把衣服换了,然后重新锁好柜子,提着两只球拍一个球筒离开更衣室。
    苏辞里边穿着一件很显腰身的运动服,虽然外边披了件外套,但颜初还是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她们来到球场外边,颜初远远看见铁门外站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以为她只是路过,可没曾想这女人看见她们,居然露出微笑,然后径自走了过来。
    颜初眨眨眼,脑子很快转过弯,这个外国女人认识苏辞,说不定还是跟苏辞约好的。
    她不动声色地将对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然后适时撇开目光,听见对方热情洋溢地用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招呼苏辞:“好久不见,Miss苏,你已经有六个月没来打球了。”
    苏辞礼貌地回了对方一个拥抱礼,语气轻松地笑道:“忙于工作,无暇分心。”
    她转头向颜初介绍:“这是我的网球教练,瑞莎,你可以直接这样叫她。”说完又看向瑞莎,“小朋友的名字叫颜初,没打过网球,我怕带不好,所以请你给她讲讲基础,可以吗?”
    “当然了,很荣幸。”金发女人笑容爽朗明媚。
    瑞莎在前面推开铁门,领着苏辞二人一块儿走进场地。
    这处露天球场周围还有大片草坪,环境很好,视野开阔,周围人也不是很多。
    今天是个小晴天,上午太阳不烈,天上有几朵云,时不时遮挡一下阳光,是非常好的户外活动的天气。
    瑞莎和苏辞久别重逢,自然有不少话说,她很不见外地朝颜初笑笑,然后问苏辞:“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咦!
    颜初两眼一瞪,耳朵立时烧得通红,不可思议地看向瑞莎。
    外国人都这么直白的吗?这也太突然了!
    可是瑞莎为什么会这样问呀?
    女孩儿心里瞬间晃过十万个为什么,但比起这些问题,她更在意苏辞会怎么回答。
    只见女人眉目舒展,眼神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斜斜瞥了颜初一眼。
    那一眼,足可用风情万种来形容。
    “还不是。”她说。
    她在“不是”前面加了一个“还”。
    瑞莎立即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也大概明白了为什么苏辞大半年都没有来球场。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向颜初颔首,解释道:“Sorry,因为Miss苏以前说过有机会会带她的女朋友来球场玩,所以我误会了。”
    刚才苏辞说完那句话,颜初就有点呆,这会儿瑞莎向她道歉,她下意识摆了摆手,嘴里说着没关系,脑子却一片空白。
    又朝前走了两步,她绕地球三圈的反射弧终于理解瑞莎刚刚说了什么。
    原来夏念没有来过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苏姐姐:还不是。
    小初:啧。
    第63章
    颜初脑子活泛, 刚才只是关心则乱,冷静下来很快就想明白了原因。
    夏念从来不敢公开和苏辞的关系,就连私底下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一个祁若仪, 就算苏辞曾有意带她来球场玩,想必也会被她拒绝。
    想到这里,颜初暗自咋舌。
    以夏念在苏辞心目中的地位,但凡她稍微鼓起勇气, 选择站在苏辞身边,而非将苏辞推远,哪怕她脾气再坏,性格再娇纵, 她和苏辞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形同陌路。
    她的行为, 不管解释成自私也好, 软弱也罢,在她选择听从家里的安排而放弃苏辞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有回到苏辞身边的机会了。
    有些原则性的问题,像家暴, 像出轨, 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曾经她扛不住父母的逼迫, 以后也蹚不过人言可畏的长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