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页

作品:《穿成镜子精被魔尊盯上了

    变心?姬明镜只觉得好笑,于是大大方方地笑出了声:“冉遗,你莫不是忘了,凡间种种,是魔尊大人的消遣,他老人家在洛水呆得无聊,造出个分身来骗小姑娘,作为被骗的那个,你还指望我一直傻下去?”
    冉遗愤愤不平道:“我都说了,主人的分身下界后没有记忆,不是有意要骗你。”
    姬明镜的表情冷了下来:“那他自己呢,我为凤无痛苦万分的时候,他就只是看着?我在洛水半月,每日逢迎讨好,他明知我想做什么,却冷淡相对,这难道不是骗我?”
    千面揽过她的肩膀,道:“镜镜,别再说了,魔尊如何,都与你没有关系,我这就把他扔出去。”
    说罢,他挥出灵链,锁住冉遗的身体,拖着他往外走。
    姬明镜表情冷淡地看着他离去。
    冉遗急了,指着千面,大声道:“不是这样的,你怎么不问问他,是谁在秘境里救了你!”
    千面闻言,狭长的眸子闪过杀意,拽住灵链,扼紧了冉遗的喉咙。
    没想到,这小子突然说起之前的事,小镜子精重感情,如果知道太多,岂不是会对魔尊念念不忘。
    “面面,别杀他。”姬明镜阻止道。
    千面的表情沉了下去,动作顿住,过了几秒,还是放开了冉遗。
    “咳咳咳……”冉遗捂着脖颈,大口咳了起来。
    姬明镜转向千面,目光温和,轻声道:“告诉我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对于齐云宗秘境中的遭遇,她心中并不是毫无疑惑,但当时,千面和凤无都是她信任的人,他们那样解释,她便信。
    后来,千面告诉她凤无不告而别,她匆忙赶回,却见到凤无的身体被劫雷劈散的那一幕。
    她还记得,凤无伸手扯断了小指的红线,言契明明已经在成婚后散去,他扯断的红线是什么?
    就算是要渡劫,凤无为何要瞒着她,又为何要对她说“抱歉”?
    这些答案,姬明镜想过很多次,但在洛水时,她一心想着将凤无救回来,再问个清楚。
    只是没想到,等到的会是这样的结果。
    两人的相遇不是巧合,她的本体是法器,而寂尘,沈剑,凤无,他们和洛川是同一个人。
    姬明镜看向一言不发的千面,笃定道:“面面,在秘境中,救下我们的是洛川,对吗?”
    千面表情惊讶地看着她。
    “你知道?!”冉遗急促道,“主人当时就可以将你带回洛水,但他没有,他还纵容分身将你带走,斩断了你们之间的牵连,主人早就放弃将你契为法器了。”
    姬明镜将他的话听完,淡笑道:“那又如何?”
    来到妖族后,她想了很多,当将四人的身份串联在一起后,很多事情便有了答案。
    洛川或许有苦衷,但在洛水,他选择冷漠以待,什么也没解释,还将她送去了妖族。
    两人经历了这么多,他应该明白她的性格,有什么不能一起面对?
    到底是他有苦衷,还是真的只将凡间的事当做消遣?
    每每回想那日他漠然的眼神,姬明镜只觉得心灰意冷,既然他们都没死,她还坚持什么,既然凤无选择斩断两人的牵连,她又何必再和魔尊纠缠不清?
    世间好男儿千万,她总会再遇见心动的,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听完她的话,冉遗面色震惊:“你真的不在乎主人了?他现在……”
    冉遗的声音顿住,眼中闪过悲伤,既然她都不在乎主人了,又怎么会和他一起去洛水。
    “算了,我会自己想办法。”说完,他拖着沉重的身子,朝门口走去。
    “等等,我没说不帮忙。”姬明镜拦住了他,看向妖王,“毕风哥哥是不是知道什么?”
    毕风与她对视,微微挑眉,儒雅的面容露出些讶异:“小镜子为何这么说?”
    姬明镜狡黠一笑:“论隐匿的功夫,谁能比得上九尾狐,妖王大人神识强大,应该早就发现了冉遗吧。”
    千面的修为还没恢复,是毕风接下了冉遗偷袭的一掌。
    “你早就发现了,还将他放进来!”千面神情不满,怒瞪毕风。
    毕风摆了摆手,一脸无辜:“我只是想知道他来做什么,可不敢真让他伤着咱们妹妹。”
    “是我妹妹!”千面气呼呼道。
    “行了。”姬明镜揉了揉额头,无奈道,“还是问清楚洛水到底出了什么事吧。”
    她曾在洛水呆过半月,那地方实在是有些诡异,洛川的身份更是扑朔迷离。
    千面狐疑地看向毕风:“你藏了什么事我不知道?”
    毕风叹了口气,解释道:“不是我有意隐瞒,是妖王传承,我接任妖王时,脑中浮现出一些东西,但无法对不知情的人说出口,让他来说吧。”
    毕风挥出一道紫色灵光,将冉遗的四肢锁柱,提到面前,温声道:“小东西,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是妖王,若是洛水出了状况,我不会置之不理。”
    冉遗咬牙挣扎了一会儿,明白自己完全不是毕风的对手,只好妥协,垂下眼眸道:“好,我告诉你们……”
    三月前,姬明镜离开后,洛川命冉遗将洛水封闭,自己沉入了湖中。
    在洛水深处,一道裂缝正源源不断散发着不详的黑气,裂缝被金色的线缝合,堪堪阻止着缝隙的扩散,那里面是一片深深的黑暗,充斥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像是汇聚着无比浓厚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