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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女人有些好奇,“你跟她什么关系?”
    “这跟你没关系。”余烬从钱夹里拿出一摞钱,大概一千多的样子,丢到女人面前的小茶几上,“有点事找她,不是找麻烦,帮个忙。”
    女人看了眼桌上的钱,夹着烟没说话。
    余烬耐心等待。
    过了会,她将烟蒂摁进烟灰缸里,收起茶几上的钱,“她老家是上龙镇的。”
    “这我也知道。”
    女人扬眉,“那你知道上龙镇只是她爸妈家,她小时候最常在小西山的姥姥家住吗?”
    “地址。”
    “这我不清楚,不过小西山那地方很小,一打听就知道了。”
    余烬转身就走,手刚碰到门把手,身后女人轻笑两声,“帅哥,烟不要了?”
    余烬没回头。
    蒋烟抱着几个装小吃的纸袋蹲在跟余烬分开的路口旁,越想越委屈。
    按摩院?
    他可真能耐。
    那路过的老婆婆都说了,小姑娘家家离这种地方远点,这是男人来的地方。
    前后左右都是美容会馆按摩院,还发展成特色一条街了,他倒是挺熟悉,不知道来过多少次!
    蒋烟不停看手机,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回来!
    能干什么好事!
    余烬开车回来时,看到蒋烟蹲在马路牙子上,小小一团,低着头嘴里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他按了几下喇叭,小姑娘抬头看到他,表情严肃,脸臭臭的。
    蒋烟一上车就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脸更黑了,看都没看他一眼,把几袋小吃塞进前面的储物箱里,安全带扣得咔咔响。
    余烬看她一眼,觉得她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没准刚刚遇到什么烦心事。
    他没哄过女孩,也不知道怎么哄,索性不开口,小女孩嘛,气一气就过去了。
    车开了一会,两人一直没说话,前面红灯一百多秒,余烬等得无聊,储物箱里的小吃散发出阵阵香味,他中午没吃饭就出来,早饿了,伸手过去想看看是什么吃的。
    结果还没碰到袋子,蒋烟忽然把东西拿走抱在怀里,“不是给你买的。”
    语气挺冲,余烬下意识皱眉,这丫头每次见他都笑得跟朵花似的,从没对他这种态度过,他扭头看她,“你怎么了。”
    “没怎么。”
    “我惹你了?”
    “没有。”
    余烬还想说话,蒋烟只看前面,“绿灯了。”
    余烬只好开车。
    直到晚上关门,蒋烟都没搭理他,把带回来的东西全给了雷子,雷子感动够呛,也没顾上余烬,自己全给吃了。
    这天晚上,蒋烟早早躺进被窝。
    她没拉遮光窗帘,只拉了纱帘,月光渗进客厅里,银白的一层,浅浅笼罩着床上那团鼓鼓的被褥。
    过了许久,蒋烟觉得有些憋闷,脑袋从被子里出来,瞪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脑子里两股势力在打架,搅得她头疼。
    他快三十了吧,也没个女朋友,有生理需求也正常。
    没女朋友可以找啊,长那么帅,还怕追不来个女朋友吗?
    男人都图新鲜,他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
    那也不能去那种地方啊,干不干净,不怕得病吗?
    还有,是谁总结出这样的结论,是人都喜欢新鲜,男女都一样,管不住自己不要找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可能他真的是去按摩,干这一行总弯腰,他腰是不是不好?
    现在国家管控的这么严格,应该没有那种不正当的行业了吧,不怕被抓吗。
    他是你救命恩人,有谁规定救命恩人就非得是正经人了。
    他还不一定是你救命恩人呢,你看到纹身了吗,没准就是长得像。
    蒋烟,你清醒些,人家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明天起床就去问他,你去没去过封武,有没有救过一个小女孩,真是他,就给笔钱当做感谢,或者给他开个更大的车行什么的。不是赶紧走人,学校那边不知道能瞒多久,万一他们给老爸打电话就完蛋了……
    蒋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睡着前“它们”还没有吵完。
    蒋烟一连几天都没有去车行,余烬也没找她。
    本来她都打好草稿,他问她为什么不去,她要怎么说,想得好好的,可他什么都不问,弄得蒋烟很憋屈。
    周末江述来了,看她精神萎靡直打蔫,以为病了,给她买了不少零食水果,熬了一大锅粥,看着她吃完才走。
    蒋烟在床上懒懒躺了一下午,实在不爱动,但还是勉强起来换衣服,有件比较紧迫的事需要解决,必须去趟超市。
    她每月来的特别准,一天不差,今天就是正日子,小腹隐隐有些感觉,家里又没有准备。
    江述虽然是认识多年的发小,但这种事她还是不好意思让他帮忙去买。
    超市就在楼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基本日常生活用品都能买到。
    蒋烟常用的牌子这里没有,她只好挑了个别的牌子,顺便往购物小筐里扔了几包湿巾。
    她站在最里侧的过道,想再拿一提纸巾,可那东西被老板放在货架最上面,又堆了好高,她垫脚蹦两下,依旧没拿到。
    蒋烟正想让老板过来帮忙,身后忽然有人靠近,一股熟悉的气息逼近,还没等她回头,那人便越过她头顶,轻松抽出一提纸,低沉而清冽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这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