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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听说我把大佬当备胎[穿书]

    这天夜里,燕尧做了很长的一场梦。那梦中频繁出现一些身影。让他有些难以接受的是,大多都是他和闵嘉怡的。
    朦朦胧胧的场景,不断闪现的女人的笑脸和哭声,折腾着燕尧整夜睡不好觉。
    第二天秦暖去上学的时候,听说燕尧请假了。
    他因为高烧被送进了医院。
    第62章
    燕尧很清楚自己在做梦,眼前宛如电影快进般闪现出无数的画面,偏偏他的头脑似乎接收得毫不费力。
    几个熟悉人影在画面中反复出现,进行着自己根本无法理解的悲欢离合。
    他看着自己继承了最厌恶的那人的企业,一天到晚被困在办公室忙碌不堪。而他认为最有可能继承公司的大哥燕禹,却将自己的股份全数转让给他,自己领了个闲职,没事就下班招猫逗狗的,活得无比潇洒。
    他看着自己逐渐遗忘了逝去多年的母亲,在妻子的劝慰下与父亲和解,两人的关系渐趋缓和。
    他看着自己母家的舅舅来寻找自己,两人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他看着自己因为一个女人做出各种不符合本性的行为,即使被束缚也甘之如饴。
    最后,他看着那个名义上是自己妻子的女人含着泪指责他说,燕尧,你没有心。
    燕尧面无表情,那一刻他看出‘自己’眼中流露的极致痛苦,但却无法感同身受。
    他看着这一切,只是犹如看了场信息量很大的电影。
    虽然有些事情的发展非常符合未来的逻辑,但其中也有着燕尧完全想不通的地方。
    比如,他记忆中的妻子,为什么会是那个闵嘉怡。
    如果不是之前几天发生的事情让闵嘉怡和秦暖扯上了关系,燕尧根本不会记得对方是谁。而这样一个女人,记忆中却让‘自己’受尽感情的折磨。这事情实在不能更荒谬,甚至让燕尧都有些发笑了。
    他得回去了。
    燕尧神色淡淡地想着。
    这不是他想要的未来,所以根本没有停留的价值。
    也许是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燕尧能察觉到这个梦境渐渐在和自己脱离。
    燕尧最后冷淡地看着那个女人出了车祸而死,梦中的自己悲痛欲绝,无心管理公司,最后连自己的身体也垮了。
    他在心底嗤笑一声,随即感到眼前一黑,终于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
    设备豪华犹如酒店的房间内,尤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燕尧的视线看向头顶的吊针,已然明白了一切。
    “我生病了吗。”他从床上坐起身,打着吊针的手按了按额头,有些无语。
    发烧导致的肢体酸痛,虚弱无力的感觉,令燕尧觉得有些新鲜。他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这种症状。上一次住院还是他很小的时候。
    他想起自己的那个梦,不禁再次嗤笑了一声。梦里倒是有过不少次,大多都和那个‘妻子’有关。最严重的是某次要救那个迷路在雪山的女人,他带着救援队在零度以下的雪峰跋涉搜寻了一天一夜。
    不,太蠢了。燕尧拒绝承认梦中的那个自己是‘燕尧’。
    在旁边看护的护工见他醒来,立刻通知了医生。
    燕尧配合着做了几个检查。
    不久后,他与拨通了电话的燕禹隔空联系着,脸上的表情出奇平静。
    直到挂断电话,燕禹都还在奇怪燕尧今天没有怼他的平和态度。
    燕尧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跟梦里的其它糟心情况比起来,在他身体垮了之后甚至站出来撑起了燕家和整个企业的燕禹,简直出淤泥而不染,让他心中的芥蒂不知不觉就消散了不少。
    结束与燕禹的通话,燕尧让护工离开,自己独自靠在病床上,神色淡淡地打开了一本医院自带的书籍。
    虽然只是片段式的画面记忆,也让他现在的思绪有些杂乱。他需要一些时间来进行梳理。
    放了学,秦暖向朱学龙问清了燕尧所在的医院,独自前去探望。
    燕尧所在的是一家折合知名的私立医院,收费很高,但医疗水准和环境相当的出色。
    秦暖大厅里在报了燕尧的名字后,就被护士带进一家装修仿佛酒店豪华套房的房间。她手中抱着装满卷子的袋子,踏进房门之后,很快看到靠在床边低头看书的燕尧。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斜斜如扇面展开的光辉恰好停驻在他身上。
    他的脸颊、放在书面上的手,仿佛放着光一样的白,漂亮的发丝被照得金黄,低垂的细密睫毛闪着碎钻般的光亮。他整个人是如此的闪亮,表情却是截然相反的沉寂、冷清。丝丝缕缕的光照感与其他地方大片的昏暗,被照亮的身影与沉凝冷锐的气质,构建出一种独特的构图。
    穿着病号服的少年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又像是被什么困扰着,露出了一种很少见的知性沉静气质。
    秦暖一时被这样的场景所摄,在原地驻足欣赏,看得有些入迷。
    直到跟随而来的护工打开了灯,燕尧被惊动般,不悦地抬起眼。
    但那隐含一种锐利和责备的表情,一看到秦暖的时候,立刻转变为了乍暖的春风。
    床上的少年冲着秦暖伸出手,示意她靠近过来。
    秦暖在看到他状态不错的时候松了口气,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可能是被美色所迷,总之前所未有地听话地顺着他的手势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