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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和邪龙的九个儿子

    孟阮仍然觉得惋惜,又总有些无奈:“小青才修出小孩子的人形,在这种大阵仗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
    阑加听出她语气里的遗憾,他撇了撇嘴,还悄悄地看了这位美人娘亲一眼,才说:“算了,没了就没了呗,谁知道长大了是什么样的,指不定也是一个搞事的幺蛾子呢?”
    钟臣黎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了这句话。
    不得不说,他赞同阑加的发言。
    孟阮抿了抿唇,还想再说点什么,她手机显示裕子打来了电话。
    她连忙接起来,“怎么了裕子,是阿遇有什么消息吗?”
    “是的是的,多亏了林所长,阿遇现在的伤势好多了,他说有些事想告诉你们。”
    孟阮隐约觉得自己不祥的预感就要成真了。
    裕子:“他在林所长那边,阿遇说,在那里说话大家都比较安全。”
    孟阮:“好,那我们现在就去那边汇合……我顺便把阿尧他们行业叫上。”
    林锦宁在研究所的秘密实验室等他们,钟尧、阑加陪着两位家长一起来到了
    司一遇正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他脸色仍然有些差,胸口也接了很多仪器设备。
    只是那张脸依然赏心悦目。
    真不愧基因出众。
    难怪能吸引到妹子。
    孟阮看了看身旁站着眉头微蹙的裕子。
    司一遇的眼神较之先前,似乎平静了很多,“我不知道……他也许不会让我说。”
    孟阮心头一跳。
    第75章 变卦   “我和你也没有变。”
    “你说的‘他’是谁?将你从船上……扔下来的那个人吗?”
    孟阮看向床上的清隽少年, 他眼中的光忽明忽暗,就如烛光摇曳。
    司一遇:“我知道你们去过那艘船,我也去过。”
    他很久没有说话了, 再开口时嗓音沙哑, 还有一丝丝的少年音,更容易让人产生恻隐之心。
    “他……你们才刚刚和他见面不久。”
    钟臣黎挑眉:“你说乌世元?”
    “不……乌世元已经死了。”
    司一遇顿了顿, 平铺直叙地说,“他去年过世了, 老死的。”
    “和你们见面的人是他……孟泽青。”
    乍听之下, 只不过是一个人名。
    可在他们听来, 就像一道闪电, 划破沉闷阴冷的天空。
    山、雨、欲、来。
    孟阮沉着脸,“怎么会是他……”
    她抬头看向林锦宁他们, 面色疑惑:“小青不是已经不在了吗?”
    林锦宁:“君父要毁灵脉山之时,我还只是一个刚刚开了窍的元神,能感知到身边的一些人和事, 但不能完全记清,所以我也是后来听大哥说起, 自从君父被封印, 我们就找不到孟泽青了, 一千年过去, 谁也没有真正见过他。”
    孟阮转头, 视线落在憔悴清瘦的少年脸上, “所以你和他一直在一起?”
    “嗯, 我和这位……”司一遇目光看向了阑加,确定了一下,说:“我们元神苏醒的时间应该差不了几天, 之后没多久,我就遇到了孟泽青。”
    当时山河动荡,烽烟四起,司一遇又元神不稳,懵懂而无知,除了孟泽青的庇护,也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
    更何况,他并不觉得孟泽青会有害他的心思。
    以前他也想不通,对方的“残忍”究竟是从何而起的。
    “他将我带回去,教了我很多本事,傀儡术也是他教的。”司一遇嘴唇挪动,轻轻地说,“其实刚开始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给我下蛊,折磨我……控制我……”
    直到很久以后才稍许恍然过来。
    “他这个人……就是天生……有点疯。”
    而与疯子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钟尧凉凉地说了一句:“可能是被雷劈坏脑子了吧。”
    孟阮抿唇,“阿遇,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司一遇:“我知道眼前的事情,过去的几百年就无从得知了。他一手扶持乌世元,利用乌世元在人类社会活动,利用‘天书’获取他想要的情报,也是他看着乌世元为白栖提供想要的资源。”
    孟泽青也不为别的,只是觉得有趣。
    想看白栖能做到哪一步,想看孟阮和钟臣黎如何阻止。
    司一遇记得,白栖被孟阮他们彻底压制的时候,在远处欣赏这一切的孟泽青,仍然语气松散地说:“他真是太弱了,才这么一点野心和能力,能成什么大事,还妄想征服这些卑劣愚蠢的人类,真的痴心妄想。”
    司一遇:“孟泽青就像是当时疯了的君父,我……应该这样形容,你们或许就能理解了。”
    他对司一遇下蛊,其实归根结底,不是为了彻底控制他。
    而是为了羞辱,是精神上的摧残和折辱。
    邪龙都是自命不凡,自尊心极强的生物,他没法摆脱孟择青的控制,从而长期产生了抑郁和自憎的感觉。
    是的,久而久之,也不是愤怒和委屈,而是觉得自己身处厄运,是自身的残缺和软弱,才招致了这种命运。
    这样的压抑和痛苦,令司一遇身陷囹圄。
    他的声音依然又低又轻:“在船上的时候,他就想让我动手,想要趁乱对你们下手,但我不愿意。”
    司一遇对这些纷扰并不感兴趣。
    尽管对两位长辈没什么实质性的感情,但他也不想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