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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深度迷恋

    “这是什么?”明栖好奇地伸过头看了一眼,却真的愣住了。
    一个小小的有些磨损的木质方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五个小学生笔体的字——七七的小白。
    这是明栖小时候挂在另一只小白马身上的,现在那只小白马都已经不见了,这块牌子还在。
    “你从哪找到的啊?”明栖问他。
    闻骆扬了扬眉:“在我房间的一个柜子里。”
    意思是,关于她的一些小物件,他一直有妥善保存着?
    明栖心里有点满意,但还是皱着鼻子哼了声:“你房间是放古董的么?”
    “还别说,”闻骆似乎接收不到她话里的不满,悠悠道:“我还找到了你小时候的作业本。”
    明栖:“???”
    闻骆:“你在学比喻句,然后写明泽的脸像马脸一样长。”
    明栖:“……”
    *
    两人刚进马场,就看到魏承宇和明泽先后骑马跨过障碍。
    魏承宇见明栖出现,立马骑马到她身边得瑟:“呦,来了啊。”
    明栖把脸一别,不爱搭理他。
    魏承宇变本加厉:“瞧瞧,害羞就害羞,不要往闻骆怀里躲。”
    和闻骆中间都能放下一个人的明栖:“你是不是哲学学多了受到什么刺激?”
    闻骆也跟明栖站在统一战线,嘴角微微牵起:“你要是有什么意见,也可以往明泽怀里躲。”
    等会?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谁往你怀里躲了?
    明栖刚要反驳,明泽就朝魏承宇张开爱的抱抱,笑得吊儿郎当:“来吧,哥哥的怀抱专门收留受伤的傻白甜。”
    魏承宇夸张地朝明泽扑了过去,然而明泽一抬臂,让魏承宇与他擦肩而过,又悠悠地补充一句:“男的不要。”
    失去关怀的魏同学蹲在地上控诉明泽:“他们夫妻恩爱合伙欺负我就算了,你怎么也跟他们一样。”
    “酸臭,恋爱的酸臭。”
    明泽似乎很同意这句话,用一种不屑但又得不到的眼神看了下闻明夫妇,“啧”一声:“酸臭。”
    然后给魏承宇拎着衣领抓起来,又拍了下棕色大马:“走,哥哥带你体验男人的快乐去。”
    明栖看着这两个戏精变着花的打趣自己,白眼一翻:“你才酸臭。”
    “纠正一下,” 一旁闻骆也淡淡补刀:“是夫妻,不是恋爱。”
    结婚可比恋爱酸臭多了,魏承宇悲哀地大喊了一声,踩着马镫上马,对明栖撂下狠话:“我现在很伤心,哄不好的那种,你要是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一会儿就来追我吧。”
    然后十分琼瑶剧的朝明栖分手作别,就差配个“你是风儿我是沙”的BGM了。
    耳边清静了不少,明栖才后知后觉地反驳他:“切,谁想去追你啊。”
    “是啊,”闻骆在旁边接了一句:“七七公主怎么可以去追别人。”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纯沙哑,像是酿了很久的美酒,听得人很舒服。
    明栖在他的搀扶下上马,挺胸,坐直腰背,视线开阔起来,她看着远方,慢悠悠把话说下去:“当然要别人追我才行啊。”
    小公主就是有站在她的世界呼风唤雨的资本的,才不会追逐着谁的身影。
    她轻轻夹紧马背,闻骆牵住缰绳,小白马开始悠闲地在马场里散步。
    黄昏时刻,天地昏暗。
    明栖坐得很高,可以看到闻骆柔软且颜色浓黑的发顶,他帮她牵着马,姿态从容,丝毫没有烦躁。
    片刻后,他微微偏过头,对上明栖的视线,嘴角荡开一点笑意,继续刚刚的话题:“当然,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站在那里,我就会去找你。”
    她不需要月亮奔她而来,因为她已经足够美好到就是月亮本身。
    寒风将他的声音吹散了些,却化成无数缠绵的勾子落在明栖的心脏,让她一瞬间血液凝固心脏骤停。
    她一手握住马鞍,狠狠用力,半晌,又很高傲地哼了一声,喃喃道:“还挺会说好话。”
    “那成吧,”明栖努努嘴:“我今天就原谅你了。”
    闻骆听着她绵长又好听的调子,笑着应道:“是,谢谢小公主不计前嫌大人有大量。”
    那时候,阴云很重,风声很响。
    *
    吃过晚饭,魏承宇嚷嚷着要有深夜趴。
    明栖又把行李箱挪回闻骆的房间,洗了个澡,出了浴室,才听到手机一直在响,
    是关佳意。
    明栖还以为是今天发生的故事太过劲爆,关佳意忍不住要致电发表观后感,欣欣喜喜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撒娇,就听到了关佳意的哭声。
    “七七,你在哪呢?能过来找我吗,我这里出了点事,我自己一个人解决不来。”
    明栖一瞬间慌了,抓着手机和大衣就往外跑,安慰她:“你别怕,你把地址发我,我马上就去找你。”
    关佳意是明栖高中那会儿唯一的朋友,关家早就是没落豪门,只剩一个空壳子,轮到关佳意父辈那里,除了豪门的名头和一堆封建糟粕思想,什么也没留下。
    高中那会儿,她家的处境就已经很差,父亲的投资再一次打水漂,家里的条件一落千丈。
    她父母都重男轻女,一边用剩余不多的钱盘算着送尚在读小学的弟弟出国留学,一边断了关佳意学播音主持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