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妹在旁边继续围观，一边围观一边说道，“伽离郁你还能不能好了，杀死他对于你来说很难吗？”
    说实话真的很难，如果不来这秘境，他现在也不会打得这么狼狈，还断了一臂。
    虽说以后总会找到机会让断掉的手臂断肢重生，但现在是绝对无法做到的，不仅无法做到，还只能隐隐被压着打的感觉，毕竟叶升已经将秘境收服，人时天和地利全都站在叶升那里，伽离郁想要取得胜利法还是比较困难的。
    这会儿伽离郁也第一次发觉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偶尔会让自己感觉到猎奇想法的侍女，是一个这么让人烦躁的存在，现在他第一想法甚至已经从弄死叶升变成了随手一刀把宁妹砍了再说。
    太烦了。
    为什么她就不能像不远处那个他同样也想杀死的少年一样，始终保持着安静呢？
    钟涣猜测不到他的想法，但感觉到他情绪上的起伏变化后只是挑了挑眉峰，因为他知道如果伽离郁继续这样下去，这场战斗的胜利，最终的胜出者一定会是叶升。
    而失败的伽离郁最终收收获的也只有死亡这一个结局。
    说来也挺有趣。
    两个人的人格魅力都不差到哪里去，至少钟涣都是欣赏的，但两人之间需要分出一个生死的时候，他却可以毫不犹豫的站在叶升的那边。
    这当然不是什么唯亲论。而是明白他的死亡不仅对叶升而言是破除心魔的一个重要条件，同时也是这个世界许多普通修者的逆天改命之局。
    人家未来可是要毁灭世界的神经病呢。
    这等级别的神经病，能打死还是统一打死比较好，起码对这个世界就会变得足够友善。
    战斗仍在继续，但隐约已可窥见结局。
    钟涣反倒也就没那么关注了，本来还想见见宁妹以后面对蛇精病再次发作的伽离郁会发生些什么有趣的事呢。现在想想还是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个世界的残酷就行。
    中二病没什么不好，有一句话人类也常说——中二是人类永远的浪漫。
    但中二病会危害到其他人就不行了。
    起码他身上的因果线明确的表明了，无论是他继续待在这个世界，还是回到自己穿越之前的世界，日子都不会好过，因为她担上了来自世界的怨恨这一因果。
    伽离郁杀人，她可以给他找理由，他毁灭世界，她还给他找理由什么的，就太脑残了。
    无法治愈的脑残疾病，我们通常将其定义为，早死早托生。
    战斗到最后，果然是以叶升身受重伤，伽离郁的头颅与身躯彻底分割为最终结局。
    难以想象，剧情在这里就能戛然而止。
    但钟涣又觉得理所当然，或许一开始没有察觉到灵魂有异，但在叶升日渐修炼中，所透露出来的功法和剧情后期所描述的东西相似时，就表明了他可能是重生了。
    至于是从什么样的剧情里重生的，钟涣又不关注。
    正常人难道会在乎自己向来温文尔雅的朋友有可能是精分出来的吗？
    伽离郁死了，起码魔宫的人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牛逼哄哄的老大就这么挂掉了。
    宁妹同样也没想到，看到伽离郁的脑袋飞出去的那一瞬间，宁妹是呆愣的，随后便是刺得人鼓膜生疼的尖叫。
    “你怎么敢杀了他，你怎么敢的？！”
    叶升又吐出了一口鲜血，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向来白皙洁亮的牙齿，这会看起来就跟血盆大口似的，染满了血液的红色，那笑容在宁妹看来简直就像是魔鬼附体，而且她还只能听他说着，“我为什么不敢杀了他？”
    “或者说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
    “一个作恶多端的魔道之主，一个无缘无故会因为情绪杀人，甚至对其进行灭族的垃圾恶魔恶鬼，凭什么我不能杀了他？”
    “我不仅要杀了他，我还要杀了你！”叶升的记忆里有明确的自己未进入身体前，“叶升”是如何死的这一信息。
    就像钟涣平时使用原主的身体，有时也会从身体里接收到一部分的信息一样，那是海马体所留下来的东西。
    即使已经身受重伤，叶升还是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直指着宁妹的面容。
    第321章
    宁妹再次愣住了, 最后便是以更加尖锐的声音吼道，“你杀了他就算了，你还想杀了我？”
    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钟涣再次确诊她不只是中二病晚期, 她还是公主病晚期。
    之后他还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以后还是尽量不要继续选医生这个职业了。”
    不然总是会莫名其妙的给别人诊治疾病。
    叶升听到了，但没当回事儿, 他待在那妖族妖王沉睡之地修炼的时候, 也经常会从钟涣的嘴巴里听到一些自己琢磨不明白的言论, 后来就直接当做是他自己开创的语言好了, 反正也没关系。
    “你很奇怪, ”叶升透露着看智障的眼神，“我连他魔道之主一个都能杀了，为何又不能杀了你一个待在他身边的侍女？”
    “人最好对自己有些自知之明。”
    钟涣给叶升翻译了一下：你最好对自己的实力有点B数。
    爱给谁当舔狗给谁当舔狗, 爱给谁洗白给谁洗白, 但你不能在洗白的过程中坑别人啊。
    路人甲做错了什么？路人甲仅仅是因为在你的故事里没有姓名, 就不配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