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体重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甚至充血的小煺因这样的重量而慢慢放松……
    可是这样的踩按又带来另一种澸覚……
    不可琂说的位置有了不妙的趋势。
    他低亚着嗓音:“下来。”
    松雪绫以为终于踩疼他了, 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更加狠狠踩了几脚, 一向淡然的面容上带着“你能奈我何”的狡黠。
    得意洋洋的小家伙。
    高岛隼人一抬脚, 她整个人就向前倒——
    被做好准备的高岛接个满懷。
    篮球馆里顿时安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队员们大声地窃窃私语——
    “原来队长非要经理来参加社团活动, 原来是看上人家了。”
    “队长好鸡贼啊!我也喜欢温柔可爱的女孩子——”
    “队长太可恶了!怎么能偷跑!”
    松雪绫双手撑在他肩膀上, 而他一双大掌,几乎握住她的喓。
    “放开我!”松雪绫挣札着站起来,却因被这个家伙控制住喓而失败。
    高岛隼人如梦初醒, 耳朵几乎要燃烧起来——
    他连忙松开手,站了起来连连后退——
    “叽——嗵!!!”刚站起来的高岛脚下一滑, 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队员们呼呼啦啦围上来,只见他一声不吭,脸色却发白。
    “别动他, 好像骨折了!”
    队员们连忙打急救电话。又看到一旁被踢倒的东西:地板蜡。
    高岛隼人漆黑的凤眸看向了松雪绫。
    松雪绫反望回来,理直气壮。
    谁让你欺负我的。
    救护车很快来了。
    上车前,这个将近一米九的高大少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罪魁祸首跟我过来。”
    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抓上了救护车。
    ***
    医院很快安排了手术。
    进手术室前他还不忘威胁道:“若我出来没看到你,你的那些朋友们就等着倒霉吧!”
    松雪绫:???
    你这样岂不是让我默默在心里祈祷你再也出不来。
    ***
    无论如何,她留了下来。
    倒并不是怕了他的威胁。
    地板蜡的确是她放在那里忘记收拾。
    而高岛先生带着她母亲出去旅行了。
    于情于理,她应该看顾他。
    更何况……
    他并没有那么坏。
    也许就像母亲说的,他从小没有妈妈,父亲也再婚,感到不安?
    在麻醉剂的作用下,他睡的很安稳。
    松雪绫确认他一切安好后,也在一旁的陪护床上睡着了。
    ***
    高岛在做梦。
    梦里是激冽炫目的白光——
    有什么从他懷里消失了——
    “他”在激冽地嘶吼——
    却依旧什么也没留住。
    眼泪滑落,他从梦中醒来。
    梦里的内容已不太记得,可是永远忘不掉梦里绝望窒息痛彻心扉的感觉——
    睁开眼睛的瞬间。
    一张安稳睡着的可爱脸蛋映入眼帘。
    因那梦境被撕开的心,慢慢被这张睡脸补满。
    情绪渐渐平复,睡意袭来,他再次睡着。
    这一回一夜无梦。
    ***
    松雪绫觉得自己在照顾一只巨婴。
    这个家伙似乎看破了她内心深处那丁点儿愧疚。
    将她指使的团团转。
    就像现在。
    “吃饭。”绫将家里厨师送来的营养丰富的食物一件件摆在小餐桌上。
    而这个恶劣的家伙收起英文报纸,坐在床上动也不动,漆黑的眸子看着她。
    松雪绫:“你骨折的是腿,不是手。”
    高岛隼人点点头,然后状似不经意地说道:“西非的土地上爆发了冲突。”
    绫不知道这个开头和他自己吃饭有什么关系。
    高岛也不需要她回应,自己说了下去:“我在那里投了上千万的产业。”
    “却因为脚伤,不能亲自去处理资产。一千多万蒸发了。”
    高岛隼人看着她,又看了看小桌板上的食物。
    松雪绫认命地伺候起少爷吃饭。
    低头盛汤的她,没有看见他眼中的笑意。
    ***
    养伤的时间过得很快。
    再两周,他就能出院了。
    理论上,他应该为能恢复健康而高兴。
    但实际上,却居然觉得有些不舍……
    看着坐在角落的单人沙发上看书的少女。
    米色的沙发,小茶几上放着一杯咖啡。
    只是穿着简单的学校制服,百褶裙遮住膝盖,露出纤细的小煺……
    认真阅读的脸,恬淡静谧……
    高岛隼人视线转向一旁,慢慢平复异样的心情。
    最近这样的心情越来越频繁,高岛隼人皱眉。
    试图给它找种种解释。
    却怎么也扭转不了想不断靠近她的心脏。
    …………
    这样安静温暖的时刻被不速之客打破——
    “隼人,这次受伤,你休息的可真够久的。”
    一个看上去四十来岁的大叔似笑非笑地说道。
    他梳着偏分的发型,在越来越炎热的天气里整齐地穿着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