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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旁白它和谐词过分多[穿书]

    “想要打开看看吗?”
    褚珀犹豫片刻,点点头。
    宴月亭抹去了白珠上的灵封,从里射出一道光来,光芒散去,玄色的长刀静静悬在半空。
    褚珀脊背慢慢挺直,怔愣道:“勾星刀。”
    勾星低低嗡鸣,刀意温顺如一缕风缠上她的指尖,从刀魄上,褚珀看到一闪而没的画面——闻莲将并指悬在原主身躯上方,从她脊骨里一点一点抽出勾星刀。
    在玄阳宗上,定魂钟最后一道钟声响起时,褚珀的神魂被旁白抽走,勾星被斩断了与主人魂魄的联系,自动回到身躯脊骨里。
    勾星刀与她魂魄相系,人在刀在,人亡刀亡,勾星刀完好无损,原来大师兄他们早就知道她还在的。
    褚珀抱着勾星刀,“大师兄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小师姐,屹峰没有定你夺舍的罪名。”宴月亭轻轻蹭了下她湿润的眼角,“塬清真人和大师兄没有责怪你。”
    只不过他终究是杀了原主的人,屹峰弟子见则可杀,褚珀若是和他在一起,才是再也回不去屹峰了。
    褚珀当然也明白这其中的症结,伸手牵住他的手指。
    两只手的日子转眼即逝,知道还会见面,只是不知道需要等多久才能见面,褚珀就跟每天落日时一样,召来仙鹤,爬到仙鹤背上,对宴月亭挥了挥手。
    宴月亭对她笑了下,不再说“明日见”了。
    褚珀回到天衍宫,周身的关节已经开始僵硬,她去了天池看傅常思,傅乐谦也在,有些吃味道:“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先往这里来。”
    “因为我猜到两位爹爹肯定都在这里。”
    傅常思被她的甜言蜜语哄到,笑得很开心。
    褚珀乖乖地同他们说了一会儿话,傅乐谦奇怪地看着她,“已经到现在了,你也不问问仙盟打算如何对待那位清曜君?”
    褚珀眨眨眼,大家都是知道结局的人了,不是心照不宣就行了吗?哦,对,傅乐谦只是依照天道指示行事,是不知道他们知道结局的。
    难道天道爸爸现在还没有给他透露最终任务?
    褚珀心念如电,在神识从身躯里抽离前,伸手抓住了傅乐谦,飞快道:“爹爹,他是你女婿。”
    傅乐谦:“……”
    傅常思:“谁??”
    身躯灵气彻底耗尽,褚珀神识离开,她在黑暗中呆了片刻,静下心来后,收拢所有神识,开始构建灵台识海。
    天池旁边,傅常思皱眉道:“师兄,沧州魔都大肆扩张,宴白化身潜入仙盟,他难道真只是冲着阿褚来的?”
    傅乐谦沉吟道:“你不是悄悄跟了几日,看不出来他们之间什么情况?”
    傅常思回过味来,“这就是你收她为义女的原因?”
    傅乐谦瞥他一眼,“她是你亲眼看着自灵脉里诞生的,我与你一样,都是在她坦白之后,才知道这层关系。”
    “那师兄要如何做?”
    “自然是成全他们。”
    傅常思不太赞成,“雾障山以西那是极恶域,妖魔栖息,局势混乱,且离叶镜湖这么远。”他思索了片刻,妥协道,“让他入赘,不愿意的话,我就去打到他愿意,我可以即刻动身去雾障山另一端将他本尊捉来。”
    “别胡闹。”傅乐谦仿佛能透过屋顶看到无垠的星空,“等她出来,那里兴许就不是混乱恶域了。”
    天池水轻轻的波动了一下,傅常思眼中的白雾散去,瞳中映出金色的脉络,能清晰地看到灵气在朝着一处缓缓汇聚。
    褚珀在灵台重建的过程中,灵气缓慢地灌入她的神魂,这是结婴的过程,因她本来神识就与灵气相融,这个过程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痛苦,反而有种水到渠成的畅快感。
    灵气一点一滴地在识海里汇聚,经年历久地积累下,终于能看出来是山川轮廓,灵气汇成的溪流从山川淌下,仿佛是天池水中那副地脉图的缩小版本。
    褚珀不知外界天日,却还是能感觉到,灵台识海的成型一定花了许多时间。她又让宴月亭等了好久。
    *
    近日以来,御兽宗上方的云层聚而不散,还有越聚越多的趋势,一股天劫的威压压在头顶。
    御兽宗宗主都被惊得一个翻身从自己毛绒绒中滚出来,召集各门紧急开会,一通查问下来,大家门下都没有快要渡劫的弟子。
    “速速去筛查灵兽。”
    隔日,御兽宗上的劫云更厚了,而且劫云终于显露出了更重的威势,看得出来,这是结婴的雷劫。御兽宗里的灵兽,更没有要结婴的。
    御兽宗宗主怒道:“是哪个不要脸的,竟然偷潜入我御兽宗地盘渡劫!”他怒归怒,还是紧锣密鼓地组织门下弟子转移,在三日内,将人和兽,一应活物全都转移出来劫云笼罩范围。这是有史以来,御兽宗办的效率最高的一件事。
    此时春意正是浓时,漫山遍野的梨花被罡风卷得铺满天地间,乍一看,像纷扬的大雪。梨花之后,一道人影凭空出现。
    他等了太久了。
    在御兽宗远离劫云的山头,育兽院的院长清点完小灵兽,开始清点弟子,一名弟子惊慌地喊道:“长老,没看到宴师兄,我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看到他!”
    “他是不是还没出来?育兽院正在劫云下方,宴师兄会不会出事?”
    那长老拧起眉,拂袖起身,“我回去找他。”他很快被另一位长老拦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