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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进男频搞基建

    “出啊,不出怎么让他们自投罗网?”
    杨继安笑得眉眼弯弯,一脸纯良。
    副将心里不禁一抖。
    昭庆十年冬,培努率部前往云州关外,试图刺杀杨继安,趁机夺取云州。
    结果被杨继安溜得狼狈不堪,死伤惨重,仓惶逃回王庭。
    杨继安直接上书北境犯边一事。
    楼喻自然不跟乌帖木客气,当即废除协议,彻底取消两国维系了十年的互市。
    南北矛盾开始尖锐化。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乌帖木便再无退路。
    沉默了十年的野心瞬间爆发出来。
    昭庆十一年春,阿骨突部大举南侵,同时攻袭孟州和澹州。
    孟州守将和澹州守将拼死抵抗。
    军报传至朝廷,群情激愤。
    “必须要打!狠狠地打!”
    “北蛮狼子野心,先是破坏互市,又企图攻取云州,现在又大举南侵,陛下,咱们不能任由他们如此放肆!”
    “互市说毁就毁,简直无耻!”
    朝臣们皆主战。
    如今的大盛,让他们有足够的底气跟北境硬碰硬。
    楼喻道:“北境毁约在先,犯边在后,此次来势汹汹,我大盛不仅要将他们击退,还要狠狠地反击回去!”
    “陛下圣明!”
    “那么,该派何人前去支援孟州和澹州?”
    这次北征,不仅仅是为了守卫国土,还为了给北境一个下马威。
    甚至是捣毁王庭,将这些贪婪无度的蛮族赶往更北的地方。
    众人不由想起这些年时不时出去剿灭山匪的霍延。
    霍延是个武将,楼喻不可能一直将他拘在京城。
    自南部三州平乱后,大盛社稷安定,没有外敌,楼喻便专注于治安问题,顺便给霍延刷刷声望。
    而今大盛的山匪,一见霍字军旗,便闻风丧胆,仓惶逃窜。
    十年间,霍延几乎跑遍了整个大盛,但每一次都不超过两个月。
    段衡出列道:“陛下,微臣以为,定国公经验丰富,骁勇善战,可担此重任。”
    “臣附议。”
    “臣附议。”
    楼喻当然知道霍延可以,但他有些不舍和担心。
    北境不比山匪,这一去就得很长时间,若是霍延受伤了怎么办?
    他沉默几息,问:“定国公可愿北征?”
    霍延抬眸看他,俊目深邃。
    “北蛮扰我疆土,臣愿领兵驱逐。”
    他想守护这个盛世,守护眼前这个人。
    乌帖木善战,朝中虽有不少人才,但这些年大盛安稳无虞,他们没有跟北境骑兵交过手,毫无斗争经验。
    故,此战非霍延莫属。
    楼喻深知这个理,只好压下心中担忧,开口道:“那便由定国公担任此次北征的统帅,护我大盛边疆!”
    下朝后,楼喻沉着脸踏进勤政殿。
    冯二笔知他心中所想,连忙安慰道:“陛下,定国公征战这么多年,肯定不会有事的。”
    “嗯。”
    楼喻闷闷不乐地坐下,捧着奏疏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某人下朝后就忙着整军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专注奏折,不要再想一些有的没的。
    批了一天奏折,直到金乌西坠,才等到霍延回宫。
    楼喻没去寿康宫,而是让人在养心殿摆了膳,只有他和霍延两个人。
    殿内很安静。
    临近离别,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楼喻余光看到霍延手上的玉戒,不由开口提醒:“打仗时不能戴戒指,你到时候别戴了。”
    “好。”
    “可以用细绳挂在脖子上。”
    “好。”
    殿内又静默片刻,楼喻才低声道:“一定要平安归来。”
    霍延捏紧银箸,忽地又放下,起身将人抱住,大步往内殿走去。
    “饭还没吃完!”
    “不吃了。”
    昭庆十一年春,霍延率部出征。
    楼喻站在城楼上,俯视楼下威风凛凛的将士,目光与霍延对上。
    一切都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候,他还是庆王世子,他所拥有的不过数千府兵。
    他站在庆州城楼上,目送霍延前去宜州剿匪。
    从那时开始,霍延就从无败绩。
    相信这一次,他也一定会平安归来。
    号角吹响,大军拔营。
    霍延深深看一眼楼喻,后利落调转马头,从胸口掏出一枚白玉戒,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等我凯旋。
    霍延离京之后,楼喻更加沉肃威严。
    他比刚登基时还要兢兢业业,他的心思全都放在政务上,不让自己有喘息的时间。
    整个人瘦了一圈。
    冯二笔心疼极了,变了法儿地吩咐御膳房做些补身体的吃食。
    可还是不见效。
    “二笔,定国公离京多久了?”
    “陛下,快一个半月了。”
    “哦。”
    楼喻又埋头看奏疏。
    这样的对话,隔几天就会出现一次。
    冯二笔暗叹:定国公你可要快点回京啊,陛下都担心得寝食难安了。
    在楼喻的低气压下,朝臣们这些天也全都战战兢兢,丝毫不敢触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