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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综漫]狐系夏油饲养手册

    “死心吧,早点放弃说不定还能留个全尸。”两面宿傩凉凉嘲讽。
    虎杖悠仁猛地扭腰,艰难躲开咒灵攻击,一边气喘吁吁地反驳:“少废话,大不了同归于尽啊滚蛋!”
    “真是无谓的鲁莽啊,”另一张嘴在他的手臂上出现,语气嘲讽,“你们,尤其是你,这不是对诅咒和死亡一点认识都没有吗。”
    只有没有真正经历过诅咒的恐惧,无知者无畏,才能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在诅咒之王看来,这两个十四岁的小子,根本就是被保护的不知天高地厚。
    伏黑惠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内心一片平静。
    他的咒力已经将将见底,无法召唤强大的式神,既然如此,就动用最后的力量吧。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十种影法术里的式神,绝大多数他都已经调服成功,只是受限于咒力水平很难充分运用,但是最后一种——魔虚罗,诞生至今无人成功过,它的实力之强毫无疑问。
    如果真的召唤成功,恐怕会直接被榨干咒力死掉吧,但是魔虚罗肯定会被实力更强的咒灵吸引,那么悠仁就可以趁机逃跑,今天至少要有一个人活下去。
    “我不想让悠仁死在这里。”仿佛燃烧灵魂的庞大咒力涌动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哦~终于要动真格的了?”两面宿傩兴致盎然,他确实没有预料到这个黑色的海胆头还有这份力量,“很好,非常好!让我看看吧,你还有多少力量!”
    但是另一边的咒灵已经感觉到了危险,闪过虎杖悠仁的阻拦,强健的腿爪点地,裹挟着锐不可当的攻击和气势快速冲了过来。
    “伏黑!”
    魔虚罗的准备时间很长,伏黑惠根本不可能躲得开咒灵的攻击,虎杖悠仁来不及细想,凭借直觉扑到伏黑惠身前。
    扑哧——
    四射的血液飞溅到少年白净的脸庞,伏黑惠睁大眼睛看着身前的背影,准备结印的双手骤然停下,炙热的咒力仿佛瞬间被冰封停止了流动。
    “…悠仁?”
    “这好像…是伏黑第一次…主动叫我的名字吧?”
    人类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虎杖悠仁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折断了咒灵探入他胸膛的手臂,但是很遗憾的是,破碎的心脏已经无法承担生命的跳动。
    伏黑惠压抑着声音的波动,轻声说:“抱歉,今后会好好叫你的名字的,悠仁。”
    “哈…哈哈,那我也叫你惠吧。”
    “对不起,我本来是想让你能活下去的。”伏黑惠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们还不够熟悉对方的战斗方式,也没有配合的意识,都在自以为是的为了对方做出牺牲,最重要的是,他们太弱了。因为弱小,所以只能选择拼命的打法,因为弱小,所以不能两个人一起活下去,因为弱小,即使以命换命,都不能做到一换一。
    两人都注意到被扔出去的咒灵似乎又恢复了战力,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稍微等我一下吧。”他接住一头栽下来,再无声息的粉发少年,抬头平静地看了一眼嬉笑着走过来的咒灵,微微闭上眼睛。
    “真是的,我还没开始玩呢。”突然,两面宿傩的声音再次响起,压在怀里那具沉重的身躯重新动作起来。
    两面宿傩操控着虎杖悠仁的身体,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关节,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胸口的大洞似乎对他毫无影响。
    “悠、两面宿傩?!”伏黑惠难以置信地凝视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声音都有些走调。
    糟糕了,这绝对是最糟糕的结果!
    两面宿傩没有随着虎杖悠仁的逝世而随之死去,反而掌控了宿主的肉//体,四舍五入就是成功复活了!
    一个特级他都对付不了,两个特级咒灵的夹击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如果让他们从这里离开…
    “那就让这片大地被鲜血染红吧。”
    两面宿傩毫不在意的将后背留给伏黑惠,猖狂地一手指着咒灵:“就从你开始。”
    “即使同是特级,也是有区别的,而我和你的差距,就像天地之间的距离一样啊!”
    他随手挥出一拳,明明看上去没有特别之处,咒灵却明显感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直冲面门。
    让两个少年咒术师都束手无策的特级咒灵,就这么被两面宿傩像砸沙袋一样,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伏黑惠看着他毫无紧张感的戏耍着对方,暗中努力恢复自己的咒力,即使稍后还是要采取自杀式的召唤,多一点咒力也比少一点好。
    “明明拿到了我的手指,却根本不会用,真是暴殄天物。”
    时间才刚刚走过几分钟,像是厌倦了这样无聊的游戏,两面宿傩终于给了可怜的咒灵一个痛快,然后从四分五裂残骸之中,捏出一根让人眼熟的黑褐色手指吞了下去。
    “你要召唤刚才那个式神?”他转身蹲在伏黑惠面前,好奇地感应了一下熟悉的咒力波动。
    “我要祓除你,这是我的责任。”伏黑惠瞪着他,仿佛要从这具熟悉的躯壳之中,看到那个陌生的邪恶灵魂。
    “很有勇气嘛,”两面宿傩勾起嘴角,似乎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不过我现在不想陪你玩了,再努力一点,给我展现更多有趣的东西吧,伏黑惠。”
    还没有分清这句话里的含义,清瘦的少年咒术师就看到对方脸上的黑色刺青渐渐消失,沉重的躯体再次倒在自己身前,只留下一句更加意义不明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