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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被渣后上仙和魔尊跑路了

    但很快,用不着他开口,山门上搭住了一只手,缓缓拉开门扇。
    “还有我。”
    宫修贤负剑而立,目光暗沉地盯着他。
    该死。羿宁下意识想要拔剑,却听身旁的小玉惊呼了声:“怎么是你……”
    他转过头去看,小玉自知失言,立刻紧紧地闭上了嘴。
    按理说,小玉只在鬼市见过宫修贤一面,不应当如此惊讶宫修贤会出现在此处。
    除非,小玉跟踪过宫修贤的去向。
    羿宁眸色微动,想起来燕煊那句,“不要告诉羿宁。”没想到竟是和宫修贤有关么。
    许乐安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好了好了,都别在门口站着了,师姐听到有人来,还在里面等着呢。”
    “师姐她没事吧?”羿宁无视掉宫修贤的目光,压下心头翻滚的恶心,对许乐安道。
    许乐安愣了愣,答道:“师姐能有什么事,不过我们也刚到不久,还没来得及好好叙旧,这不就来给师兄你们开门了么。”
    看来师姐还没有把神药一事告诉给他们,羿宁暗暗想,应当并无大碍。
    他错过宫修贤的身边,目不斜视地跟上许乐安的步伐,对方这次竟然没有对他出手纠缠。
    难道是对他死心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小玉紧跟在羿宁身边,如临大敌般盯着宫修贤,自从她调查过此人,也大致了解到了些羿宁和宫修贤的事情。
    世人皆赞,羿宁上仙和其爱徒,天资卓越,比肩而立,是举世难得的师徒楷模。
    但事实如何,她今日看这两人的反应,却并不觉得和传言一致。
    羿宁和尊主那样才更像什么比肩而立的楷模。
    呃……大概是夫妻楷模?
    “找个时间,还请你把查到的事情告诉给我。”羿宁突然出声,打断了小玉飞到天边的思绪。
    她脸色尴尬地干咳两声,想起尊主走之前的样子,不知该不该说:“这……其实也没什么。”
    羿宁淡笑一声,说道:“你不告诉我,我也会从燕煊那里知道的。”
    好像也是。尊主对羿宁根本没有底线,说不定自己就把全部事都告诉了羿宁。
    若是换做甘儿,是绝对会谨记燕煊的话,半个字都不吐露给羿宁知道的。
    但是这次跟来的是小玉,在鬼市摸爬滚打多年,她最是知道如何圆滑处事。
    尊主叫羿宁问她,想必就是叫她能瞒则瞒,瞒不住就说了算了。反正也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于是她轻轻点头,心中有了盘算,说道:“待下山后便悉数告诉给上仙。”
    此处人多眼杂,还有个当事人在后面跟着,不方便说。
    他们在许乐安的带领下,进入了前厅。
    甫一踏入,就听到里面传来格外清脆的笑声,仿佛带着勾子似的,分外动人。
    然而羿宁的脸色却霎那间沉了下去,立在门口不再往前去了。
    小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停下来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羿宁闭了闭眼,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是柳如庚。
    他定了定心神,脑海中突然浮现了燕煊踩碎柳如庚手指的场景,忽然心静下来。
    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不被重视的人了。如此想想,那个时候的燕煊还有些好笑,明明就是想帮他报复,却硬要说自己是看他不顺眼。
    羿宁看向小玉笑了笑道:“无妨,刚刚有些头晕罢了,现在好多了。”
    小玉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那我们进去么?”
    身后传来宫修贤的脚步声,羿宁淡然地收回目光,说道:“自然。”
    不仅要进,他还要让柳如庚笑不出来,无地自容。
    ……
    柳如庚坐在蓝杉月身旁说着话,他以为挑着女子爱听的话多说些,蓝杉月便会高兴,没想到这女人冷硬无比,不搭话还好,一搭话便是呛人,难伺候得很。
    要不是她是宫修贤师叔的缘故,柳如庚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愿待下去了。
    今日宫修贤去外门弟子峰找他,柳如庚特意从别人那里找了套洗的发白的旧衣服穿在身上,坐在河边洗衣服。
    满满当当一大盆,全是其他弟子的脏臭衣服,柳如庚平常根本不曾管顾过别人,只是做做样子给宫修贤看看他有多惨罢了。
    果然,宫修贤一看他那般可怜模样,心头都软得一塌糊涂,把他从外门带了出来,又买了几身极名贵的锦衣华服。
    他瞧着那锦缎,比羿宁身上穿的都贵气。心下知道自己的苦肉计做效,连忙又装了装可怜。
    柳如庚是绝对不会怪宫修贤把他丢在外门弟子峰的,他只会说:“这些日子,我在河边洗衣,看到他们练剑的样子,就像看到你似的。”
    一句话,既透露了他内心感伤和这些修仙之人格格不入,又体现了他对宫修贤的思念,甚至还特意点了自己在河边洗衣,遭人使唤的处境。
    宫修贤自然是好生愧疚了一番。
    虽说之前他曾一度怀疑过柳如庚是符濯派来的人,但他心里终究觉得柳如庚对他有恩,无论怎样,他也不能对恩人如此狠心。
    于是他干脆便带了柳如庚一起来了药仙顶,柳如庚身子孱弱,宫修贤想着,顺路为他求一些药。
    没成想刚到了药仙顶,宫修贤这师叔蓝杉月,见到他便脸色阴沉,似乎和宫修贤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说的话句句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