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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综漫]我在大正做直播

    寒烈之白姬挡住了化形的压切长谷部的攻击,童磨毫不费力地便将面色痛苦的少女提起。
    “真可怜啊。”
    这是他第三次说这句话了。
    与之不同的是,童磨始终未为良子流下眼泪。
    “没关系,我很快就会来陪良子的。”
    童磨很想用另一只手胡乱地揉揉失去血色的少女的头发,可惜他的另一只手臂已经消失了。
    “好孩子。”
    童磨再一次收紧了手中的力道,只要他再稍稍用力一分,少女纤细的脖颈便能被折断,她的世界便将回归于寂静。
    良子抬起了浸满鲜血的手,她已然没什么力气了,连挣扎一下都费尽。
    “大力出……”
    被掐住的喉咙很难发出声音,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微弱地难以让人听清。
    而就在少女说出最后一个字之际,阻碍少女呼吸的压力骤然减轻。童磨握住良子的那只手坠地,在夜中溅开一片红色的血。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斩击!”
    掀起的羽织落下,剑士柔软的黑发被风掀起。富冈义勇像是赶了很久的路,额间布了层薄汗。
    “抱歉。”
    这是他对身后的少女说的第一句话。
    他抬起了手,就像在夜时的百川乡那样,笨拙地拍了拍黑发少女的脑袋。
    富冈义勇那木讷、古板地没有什么起伏地声音,先天便带着使人安心的力量。
    他的蓝眸之中映出红了眼眶的少女。
    “没事了。”
    第58章
    富冈义勇是个浅眠的人, 他自三年前起便很少睡觉,除了意识到自己与鬼舞辻无惨的差距而加紧训练的原因在,更为主要的是……
    他一闭上眼睛, 就是那道浑身是血的影子。
    十八岁的少女挡在他的面前, 手掌因被黑色的荆棘贯穿而留下了可怖的伤痕。洁白的月光缱绻弥散, 富冈义勇一时之间有些看不分明。
    【“她就要死了。”】
    在富冈义勇所中的血鬼术中,錆兔的身体被手鬼吞噬,少年那双向来神采奕奕的眸子里已经没有了光彩, 嘴唇翕动之间,却对着愣在原地的富冈义勇说出了这样的话。
    她就要死了。
    蝴蝶香奈惠还活着的时候,富冈义勇便经常看到她温和地笑着, 注视着黑发挽得高高的少女。富冈义勇不太理解这样的行为。
    “因为良子小姐长得很可爱嘛,富冈先生不这样觉得吗?”
    那是富冈义勇第一次仔细看了看自己将来的师妹长得什么样。
    她的鼻尖上带着布着小小的汗珠,长长的黑发因着少女的动作而高高扬起。蝶屋的演练场中, 良子被不死川打得上蹿下跳,少女娇嫩的皮肤透出充满生气的粉红,长长的睫羽下, 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就如同宝石般闪耀。
    的确比一般人要看好一些。
    默默地将目光转移到脚下爬过的蚂蚁上的富冈义勇在心中想道。
    不过他对此并不感兴趣。
    富冈义勇较为感兴趣的是良子身上的秘密。不过比起用“感兴趣”这个词, 也许“提防”更为恰当。
    良子不同时刻的战斗的风格差太多了, 就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一样。
    “亲眼来看看吧,义勇。”
    在鳞泷左近次写给富冈义勇的信中, 只写了这样一段简洁的话。
    于是年轻的剑士便启程去了峡雾山, 他比良子意识到时要更早到一些, 在后者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目睹了她被瀑布冲走数次的全程。
    虽然富冈义勇至今也不明白, 良子为什么要在峡雾山种萝卜。
    “主公似乎对她寄予了厚望。”
    这是富冈义勇对鳞泷左近次说的话, 也是他那时关注良子唯一的理由。
    不过大概也是因为受到了太多地关注的原因, 富冈义勇偶然看到了树林中的少女大吼着打倒一片数木的画面, 她像是在和谁说着话,在富冈义勇判定了周围除了自己的确没有别的人后,他得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藤原良子有精神疾病。
    虽然在他作为师兄委婉地劝诫后者压力不要太大时,后者短暂地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出乎富冈义勇意料的是,这个叫做“藤原良子”的少女进步神速。
    倒不是在呼吸法方面。
    她本就力气大得惊人,在从不知道哪里学会了格斗的技巧后,在富冈义勇震惊的目光里一拳敲碎了绑着麻绳巨石。
    站在富冈义勇身边的鳞泷左近次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在微妙的气氛中委婉地告知面前的少女只有用日轮刀切碎巨石才算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富冈义勇总觉得自己那时好像听见了錆兔的笑声。
    “鳞泷老师其实还挺担心富冈先生的。”单手拿着树枝烤鱼的少女坐在矮矮的石头上,她被水淋湿的衣服已经差不多被燃起的篝火烘干了,抬起眸时,一双黑眼睛中便映出背对着瀑布坐着的富冈义勇。
    “蝴蝶小姐也是,啊,上次和产敷屋君聊天的时候产敷屋君也提过。”
    富冈义勇:?
    “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但从富冈先生对于小百合的态度来看,富冈先生再这样继续下去是讨不了女孩子喜欢的。”
    讲道理,富冈义勇还想了一会小百合是谁才反应过来。
    富冈义勇拧着眉头沉吟了半晌,最后才硬邦邦地憋出一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