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页

作品:《听说我渣了战神Alpha

    而且外头虽然声势浩大,但军部的意思也相当明显。
    军部不会放弃他,会尽量保他。
    陈厄又说:“顺便帮我收集证据,好了之后先发过来,我需要看一眼。”
    408:“收到。”
    他态度冷淡,就算是对着408谈论自己的事情,也没露出多少情绪。
    等408出去之后,陈厄关上门,拨通了陈燃的电话。
    自从陈厄出走边境之后,他们兄弟之间,其实已经多年没有来往过了。
    因为没什么好说的,他们对彼此的敌意都心知肚明。
    陈燃接通电话,抬眼看到全息投影中的陈厄。高大英俊的Alpha少将,眉梢眼角流淌着刀锋一样的怒意。
    于是他就知道,自己的这步棋,确实是戳在了陈厄的软肋上。
    “陈厄。”他打了声招呼。
    陈厄语气冷得像冰:“卞流是你安排的吗?”
    陈燃笑了笑:“不是我,还能是谁呢?”
    “让他滚回去。”
    “凭什么。”
    “陈燃,”陈厄声音很沉,“我警告你,一切事情冲着我来就好,别把庄宴牵扯进去。”
    他成了一只被激怒的凶兽,庄宴这个Omega像是他的逆鳞,被碰一碰就要发疯。
    陈燃敛了笑,神色也逐渐开始发狠。刚准备开口,却看到通话被单方面挂断。
    再拨回去,也无人接听。
    ——原来对方只是来警告自己的,并没有打算多说。
    陈燃阴晴不定地垂下眼,把光脑扔在地上。半晌,他嗤了一声。
    少将宅。
    陈厄挂了陈燃的电话,再次联络408。
    他说:“这几天,多筛选一下小宴光脑上的信息,别让他受太多影响。”
    “但小宴肯定会担心你。”408回复。
    陈厄闭了闭眼,语气和缓下来:“我自己处理。”
    庄宴最近都泡在书房里,他把资料打印下来,边翻边做笔记。
    Omega有个不太好的习惯,认真思索的时候,偶尔会自己咬着下唇。一抬起头,就会露出唇上浅浅凹进去的印子。
    他有次抬头问Alpha:“陈厄,你喜欢什么样的星球?”
    “我不知道。”
    庄宴把陈厄拽过来,让他看光脑上7c的模型。
    7c的极点在南北两端,庄宴轻轻地问:“这里我维持原状,北部修复成冰川雪原,南部还是海洋,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
    庄宴眉眼生得温柔又漂亮。
    被他凝视几秒,陈厄就想低头亲一亲他。
    这天可能是因为设计实在难做,思路过于滞涩。庄宴傍晚主动来厨房,说想吃自己做的饭菜。
    陈厄说:“那我帮你。”
    其实也没什么好帮的,两个人吃的晚餐,菜式本身就简单。
    庄宴指挥他处理买来的鱼,去鳞片,然后从鱼腹横切一刀,抹点盐放在盘子上蒸。
    蒸鱼需要几分钟的时间,庄宴洗干净手,碰碰Alpha的侧脸。
    “你的事情还顺利吗?我好像一忙起来,就忘了看新闻。”
    庄宴流露出歉疚的表情,陈厄垂下眼睛,温和地望着他。
    “还行,没多大事,你专心做设计就行。”
    庄宴唔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妈妈让我下个月回家过生日,你陪我好不好?”
    “好。”陈厄说。
    于是庄宴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是开心而期待的模样。
    陈厄像是被顺了毛,之前被激起的戾气也散了,胸腔里只剩棉花一样的柔软情绪。
    把蒸出来的污水倒掉,再切葱花,浇热油。庄宴要端盘子时,稍稍被烫到了,他退开两步,手指捏着耳垂散热。
    陈厄让他去冲凉水,自己将菜端到餐桌上。
    过了一会儿,庄宴走到饭桌的另一头。陈厄盛着饭,低头问他:“烫伤了吗?”
    庄宴摇头。
    “嗯,那就好。”
    那天晚上气氛很放松,陈厄瞟了眼光脑,甚至生出一些坦白的冲动。
    他自己来告诉庄宴,总比哪天没瞒住,让庄宴从新闻或者别的地方知道好。
    十点半,庄宴洗完澡,带着丹桂香湿漉漉地坐在陈厄身旁,让Alpha帮自己吹头发。
    他的头发黑软,被热风烘着,顺滑得像绸缎。
    等吹得半干不干了,陈厄关掉吹风机,不自然地捋了捋庄宴的发梢。
    “小宴,”他说,“之前我没念大学,直接去边境,是因为做了一件事。”
    他不愿意把这件事定义为犯错或者闯祸。
    庄宴回过头,陈厄凝视着自己的Omega,眉心稍稍蹙着,瞳仁深黑。
    “那时候我把卞薇弟弟的右眼弄瞎了,留在中央星的话,陈家不可能白白放过我。”
    陈厄又说:“而且我也不想留下,小宴,我恨他们。再留下去的话,我迟早会忍不住,想要杀人。”
    也许换一个聆听的人,他就能像平常一样,冷硬简短事不关己地交代完。
    但是在庄宴面前翻旧帐,就像是掀起旧伤疤。
    ——那些极端偏激的往事,连同自己年少时不被善待的狼狈过去。他原本打算全部埋藏起来,什么都不跟庄宴说,反正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第65章 少年时
    庄宴问:“是发生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