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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修仙之只想做个肥宅

    刘卓良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根本不想将事情搞大让那个魔修发现自己的行踪,再加上仙门开启在即,他还要赶回流国去安排以后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还跑一趟启国的京城。皇宫和这军营可不一样,哪个国家没人进过仙门?底蕴深厚的皇宫里自然留有一些自保的东西,刘卓良虽然不怕,但他还有伤在身,想要悄无声息地将自己需要的东西拿到手却是很困难的。
    反正他本来就没打算在这里惹上杀孽,区区一个凡人想要和自己谈条件虽然有点不爽,但刘卓良并不介意起这一个誓言。
    刘卓良站起身,他咬破自己的食指,血珠顺着伤口渗出来,屈指一弹,一滴血珠飞到天上,很快就消失在空气中,另一滴血珠掉落地上,肉眼可见地渗进被夯实的泥土里,随后举起三指,脸色凝重地说道:“我刘卓良在这里以天道之名起誓,留在凡人界期间绝不伤害任何一个启国的子民,如有违誓,则修为不进。”
    听完刘卓良的誓言,苏奕心里松了一口气,刘卓良看着他,语气已经隐隐有发怒的前兆,“这样满意了吗?”
    苏奕点点头,他也不敢再提别的意见,从怀里拿出登仙令给对方,燕长凌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并没有阻止,“登仙令给你了,但心头血我不知道要怎么给。”
    刘卓良嘴角扯开一个略微邪气的笑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小刀,二话不说朝着苏奕的心口刺去,苏奕两人都没想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动作,燕长凌双眸怒瞪,强撑起身子握着那把断匕就想攻过去,一股气势从刘卓良身上压过来,燕长凌根本动弹不得。
    苏奕的脸色一瞬间苍白如纸,刘卓良的小刀其实刺得不深,很快就抽了出来,除了刀尖带出一滴浑圆的血珠外,苏奕的身上并没有留下伤口。
    将血珠收进一个小玉瓶之中,刘卓良满意地笑了笑,随后便不再管两人,转身离开了营帐。
    第8章
    心头血离身后苏奕感觉到一阵眩晕,以为自己要结结实实砸到地上的时候却发现摔到了一个温热的胸膛里。
    燕长凌身上本来就有伤,他来不及搂住苏奕摔下去的身体,只能给对方当了垫背,若是平时即使接住好几个成年男人对于燕长凌来说都不在话下,然而这会被苏奕结结实实砸中,却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唇角边也跟着渗出了鲜血。
    这边的异状已经被人发现,几个巡逻兵跑进营帐,看到摔成一团的两人连忙上前搀扶,已经有人去通知燕文瑞,也有人去找军医,剩下的人则警惕地在附近搜寻闯进来的敌人,当然,刘卓良早就离开,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踪迹。
    燕文瑞比军医来得快,营帐里原来的木床已经被燕长凌撞塌,这会儿两人躺的地方是临时用被褥搭出来的,两个人虽然看起来面色都不太好,但至少没有昏迷,燕长凌还有条不紊地交待接下来的事情,燕文瑞进来的时候首先环视了一下营帐里的打斗痕迹,看到燕长凌身上的血迹不禁皱了皱眉,但他并没有马上过去查看儿子的情况,而是首先去了苏奕面前。
    “王爷。”燕文瑞喊了一声,苏奕根本没有力气搭理对方,静静躺着微微闭着眼睛,这时候一个背着药箱的白胡子老人带着两个中年人走了进来,向里面的人一一行完礼,才上前为苏奕诊断。
    燕文瑞站在一边,等老军医为两人都诊治完毕后才打发其他人离开,等营帐里剩下三人,燕长凌才将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跟燕文瑞说了一遍。
    燕文瑞皱着一双浓眉,他没想到流国的人竟然会在半夜闯进军营里抢夺登仙令,其实昨天见到那个流国国师的时候,燕文瑞心里就隐隐猜测到这次的登仙令他们根本就守不住了,只是没想到对方动作会那么快,这种反常的行为让他心里冒出几丝不安来。
    “明天一早,先送王爷回槦城,然后将卓倾歌找回来帮王爷看看。”流失一滴心头血虽然不至于丢掉性命,但对于凡人们来说却是一件大伤元气的事情,处理不好还会损伤根基,听说以前仙门开启的时候会有引路人给开启仙门的人派发仙丹,燕文瑞也不清楚没有仙丹的情况下被人强取了心头血会对苏奕造成多大的伤害。
    燕长凌点点头,燕文瑞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出门亲自去安排人给两人换了一个营帐。
    因为被人强取了心头血,苏奕脑袋一直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就昏睡了过去,期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搬运了好几次,对方的动作很温柔,似乎是怕吵醒他,但这个世界的马车即使垫了再多的软垫依然没法减震,没多久他就醒了过来。
    马车里有一个小太监在侍候着,看到苏奕醒过来,小心地给他喂了一点水,喝完水后苏奕好受了不少,他打量了一下这个熟悉的窄小空间,外面还有“嗒嗒嗒”的马蹄声,声音有点嘶哑地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小太监恭恭敬敬地回答道:“燕将军让王爷先回槦城。”
    苏奕点点头,停顿了一下又问:“燕长凌有没有事?”他记得对方被刘卓良拍飞了好几次,连他那张厚实的大木床都被对方撞塌了,只怕受伤不轻吧。
    “王爷放心,燕小将军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大夫说修养上两天就好了。”
    苏奕愣了愣,那么重的撞击只是皮外伤?这里的人体质都那么好的吗?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太多心神关心其他人的事情,知道对方没事后对小太监颔了颔首,又慢慢闭上眼睛,在马车的摇晃中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