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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萧先生请多指教

    接到电话,玲姐语气很急,而她又很乱,根本什么也来不及想。
    玲姐认真说,“这次是我们静谧成立以来第一次受国际时尚圈邀请,你知道的,旗袍是我毕生的梦想……我需要你把它最美的一面展示给国内国外的人。”
    “我,可以吗?”亦暖没有了勇气,只剩忐忑。
    平时参加一些小型走秀还好,这种大型的。还是国际的,她想都不敢想!
    玲姐郑重点头,鼓励道,“你一定行!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个旗袍是天生的一对,旗袍穿在你身上如同找到了她的另一半!”
    她说的话夸张了,但并非信口开河。
    她见过的所有人中,亦暖是为数不多的,能把旗袍韵味表现出来的人,她不管是长相,身材,还是气质,都好似为旗袍而生。
    穿上旗袍的亦暖是一盏明亮而又耀眼的灯。
    在玲姐的鼓励下,亦暖答应了,她知道,这是玲姐的机会,同样是她的机会!
    旗袍是玲姐的梦想,亦是她的,旗袍是她另一种救赎,给予她冰冷人生些许暖意。
    第54章 奕寒,我要找到他,一定……
    到下榻的酒店没一会儿, 萧奕寒打来电话。
    亦暖仰躺在床上,手机随着放在耳边。
    萧奕寒温声问她:“在那边还习惯吗?”
    “嗯。”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米国气流比国内干燥,亦暖被这干燥的气流影响, 无端的, 莫名其妙的生出许多奇奇怪怪的心思。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她想念S市萧奕寒的家, 那里仿佛也成了她的家。
    她忘了她的懦弱,她这几天的逃避。
    她很想那个带给她温暖的地方,想那个,带给她温暖的……人。
    她翻了个身, 脸埋在被子里,电话那头的低沉,温和的嗓音随着她的翻身消音。
    空气一下子静下来,谁也没出声。
    好长一段时间, 长到她仿佛又回到了曾经无家可归, 漂泊不定的日日夜夜,她惶恐握紧手机, 不安呼唤电话那头,远在另一个国度的人, “奕寒。”
    “嗯,我在。”萧奕寒没有一秒停歇的应答。
    她慌乱漂浮的心有一刻安稳。
    她控制不住心里的话,对着手机轻声呢喃, “奕寒,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吗?”问完心跳乱了节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华国,已是半夜。
    萧奕寒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眼里神色明明灭灭, 几秒,又像是过去几个小时,他低声问,“为什么?”
    亦暖说:“我的命是他给的,如果不是他不会有现在的苏亦暖……找到他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目的。”
    “奕寒,我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坚定不容置疑的话。
    “咔嚓”
    什么东西突然断裂的声响,打断亦暖乱跳的心。
    她的心静了下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须臾,萧奕寒轻笑着说了一句,“会找到的。”
    挂断电话,这几天压在亦暖胸口的重担移开了大半。
    萧奕寒会是那个人吗?她不在思索这个问题。
    过后几天是脚不沾地的忙活,亦暖不需要做什么,玲姐让她最近好好休息,多散散心,但她很希望做些什么。
    所以除了担任模特外,她还是玲姐助理。
    等忙完得差不多,她被勒令一定要好好休息,不准有黑眼圈,注意的差不多,很快迎来关键时刻。
    在临上台前一个小时,亦暖拨通萧奕寒电话。
    她小声说,“奕寒,我,有点紧张。”
    这是她第一次上这么大的T台,面对的不再是一些简单爱好者,而是国内外知名设计师,容不得半点差错。
    从前没有人可以诉说,现如今好像有了,她开始憋不住太多东西,总想着对他说上一二,那怕他没办法解决。但只要他愿意听也是好的。
    萧奕寒没安慰她,而是问,“可以看吗?”
    这次的秀国内有转播,亦暖告诉了他可以在哪个平台看,他说他会看,安慰的话一句也没有。
    她心里有点难受。
    挂了电话,刚准备把手机交给工作人员保管,手机进了条信息。
    奕寒:“相信自己!”
    简单的四个字,如同定心丸,让她慌乱的心安定。
    走上T台,她变成了另一个人,另一个万众瞩目,浑身发光的苏亦暖,一个没有一点污点,完美无缺的苏亦暖。
    她穿的是一身镂空鱼尾改良旗袍,高开叉,裙摆尾部拖曳在地,旗袍面料加了织金,走动间纤细笔直的长腿在布料下若隐若现,泛着金光的旗袍在灯光下,随着走动,流光溢彩。
    她忘了曾经的苏亦暖,坚信这一次她会走得很好,比任何一次都要好,在这样的念头支撑下,她每一步走得稳稳当当,她脸上带着东方女性特有的含蓄,将东方女性的美呈现在各国人眼中。
    从台下走到台上,又从台上走到台下,没有一点差错。
    下了台,她还没回过神来,玲姐激动地一把抱住她,高声在她耳边说,“亦暖,很好,做的很好。”
    她知道,她没有让玲姐失望……
    快要僵硬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抵达S市是下午六点,今天只是一个稀疏平常的日子,机场里人不多,来接机的只有寥寥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