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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上午的太阳大,阮久蹲久了,起得猛,还没逃出一步,身形就晃了晃。
    赫连诛握住他的手臂,扶住他。阮久摇头:“脚麻了。”
    赫连诛回头看了看:“爹拿戒尺了。”
    阮久使劲往前蹦了两步,一定要跑,赫连诛想了想,抄起他的腿弯,干脆把他抱起来了。
    阮久愣了一下,然后抱住他的脖子:“快跑!”
    阮老爷拿着戒尺,狠狠地拍了一下廊柱,咬牙道:“好小子。”
    只是不知道他是在说折了花的阮久,还是在说“折了花”的赫连诛。
    *
    回到房间,赫连诛才把阮久给放下来。
    阮久坐在小榻上,喝了两杯糖水,才缓过来。
    赫连诛就坐在他身边,阮久双手捧着茶杯,问他:“你不会觉得太烦吧?”
    赫连诛摇头:“不会。”
    “那就好。”阮久朝他笑了笑,“不过今天中午我们就不去饭厅吃饭了,在房里吃,晚上再去饭厅。”
    他是怕中午的时候,阮老爷还没消气,被抓住了就要被打,所以要避开他。
    阮久找了个小花瓶,把折下来的绿菊放在窗台上,又搬出一堆布料,准备缠个绢花,给父亲赔罪。
    只可惜阮久从没做过这东西,有点手笨。
    一直到了午饭的时候,阮久已经被各种布料丝线缠起来了。
    赫连诛把他给救出来,放在位置上:“先吃饭吧。”他顿了顿:“刚才娘派人过来说,她会处理好的,你不用担心。”
    阮久扭过身去洗手:“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时一个劲地在弄丝线,喊你你也没听见。”
    阮久笑了笑:“那就吃饭吧。”他给赫连诛夹了菜:“等事情都结束了,就能出去吃饭了。”
    赫连诛却道:“在家里就很好。”
    阮久又笑:“那就一直在家里吃饭好了。”
    *
    用过午饭,阮久把搬出来的布料都收拾好,在小榻上躺好,准备小睡一会儿。
    赫连诛从来不用午睡,只是坐在一边看书。
    阮久挪着过去,枕在他的腿上,捏捏他腿上的衣料:“小猪。”
    “嗯。”
    “你要是我爹的儿子,他肯定特别高兴。”
    赫连诛放下书卷:“为何?”
    阮久从他腿上爬起来,眨巴着眼睛:“你长得高呀。”
    “这样。”
    “他一直很想要一个鏖兀孩子,因为我娘是鏖兀人。但是我和我哥都不像鏖兀人那么高大,我从头到脚,像鏖兀人的只有这双眼睛。”
    “我的眼睛不像鏖兀人。”
    “那就刚好。”
    阮久捧住他的脸,吻了一下他的眼眶,然后迅速躺下睡觉。
    “我睡觉啦!”
    赫连诛应了一声,重新拿起书卷。
    窗外云影徘徊,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动阮久脸颊边的碎发。
    他自己懒得管,赫连诛每次都耐心地帮他把头发拨到一边,这样的动作,重复一遍又一遍。
    赫连诛原以为,他们这次回来,就是确认一下阮家人的安危,阮久顺便和家里人团聚一阵子。
    不想这次回来,阮久是要给他安排家里人的。
    自从遇见阮久之后,仿佛前十几年受过的苦难,统统烟消云散。
    他用手指碰了碰方才阮久亲过的地方,不自觉勾起唇角。
    *
    阮久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了。
    他揉着眼睛,从赫连诛腿上坐起来,小声咕哝道:“怎么睡了这么久?”
    这时赫连诛正好把手里的书册全部看完:“没有很久,你要是困,就再睡一会儿。”
    “等会儿要吃饭了。”阮久伸了个懒腰,又软软地趴进他怀里。
    他捏捏赫连诛的腿:“你的腿麻了吗?”
    赫连诛摇头:“没有。”
    “那看来是我睡得还不够久。”
    等侍从们过来请他们去饭厅开饭时,阮久刚要下榻,就被赫连诛拉住了。
    “软啾。”赫连诛从袖中拿出几朵绢花,塞到他手里。
    阮久低头一看,笑了一下:“不用这些,我爹不会真生气的,他要是会真生气,我就活不到现在了。”阮久想了想,问道:“是你自己做的吗?”
    赫连诛淡淡道:“让他们出去随便找的。”
    阮久看着他的表情,点了点头:“那我等下拿给他。”
    正如阮久所说,阮老爷早已经不生气了,只是仗着这件事情,在饭桌上,让阮久吃了许多他从前不爱吃的东西,要改掉他挑食的毛病。
    至于那几朵绢花,阮老爷收下时,只是笑着看了看赫连诛:“你有心。”
    他又看见旁边正啃鸡腿的阮久,叹了口气:“比这个好多了。”
    *
    阮久与赫连诛在家里住了快半个月,就算只能留在家里,不能外出,家里人也变着法地给他们做吃的,安排玩儿的,过得十分自在。
    阮久在某天午睡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脸都圆了一圈。
    外边的局势大好,萧明渊率兵一路南下,在下了初雪的时候,无声潜行,兵临永安城下。
    此时已经摄政将近半年的英王从春秋大梦中恍然惊醒,仓促筹备迎战。
    这时阮久已经换上了带兔耳朵的帽子,和家里人围坐在火炉边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