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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欧先生那个偏执狂

    她会给星辰她有的全部,好好弥补过去五年的缺失。
    绝不会不负责任的丢下他,不管她和欧尚卿之间将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她都不会放着星辰不管。
    “啊?还要回去?”穆雪素从厨房出来,拿着几个橘子,明显有些失望。
    “回程的机票买好了,要回去的。”戚沫接过一个橘子,却不急着剥皮。
    穆雪素便也拿了一个,剥好后,递给她:“给,别弄脏手。”
    戚沫看着那个剥好的橘子,想着自己该有多娇气,才会连吃个橘子,都怕脏了手?
    “谢谢阿姨。”接过橘子,可这是人家的心意。
    “那你回来是有什么事吗?”穆雪素笑睇了她一眼,嗔怪她的见外。
    “拿户口本。”她一瓣一瓣仔细的分着橘子,说话时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慵懒。
    “拿户口本干嘛呀?是有什么事吗?”穆雪素又是一愣,可戚沫的表情太过于平淡了,完全看不出任何信息。
    “想把户口迁出去。”她分完了整个的橘子时,抬头看了眼穆雪素,理所当然地说道。
    “为什么呀?难道,你是因为跟你爸置气,所以……”
    “说真的,我连提到他,都觉得不耐烦。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他。”戚沫拍了拍手上黏着的白色小颗粒,不脏手,还是脏了手。
    “那是为了谁?难道你谈恋爱了?是有结婚对象了?你准备结婚了吗?”穆雪素连问了几个问题,心里的疑点重重。
    戚沫看着她,良久,才拾起一瓣橘子塞到嘴里,无声的咀嚼着。
    她不急,急的就是穆雪素了。
    “那人是谁呀?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谈多久了?他是干什么的?哪里人?他父母……”
    “阿姨。”戚沫皱了下眉,小声开口,打断了穆雪素竹筒里倒豆似的一连串问题。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穆雪素就算想冷静,也冷静不了。
    这事,她也作不了主啊!
    “那……那我给你爸打个电话,这事儿,他应该也是要知道一下的。毕竟,你怎么说也是他的女儿,结婚可是关乎到你一辈子的幸福,他……他应该要知道的。”
    穆雪素说着,巍巍的拿出手机,就当着戚沫的面,给戚卫国打电话。
    戚沫也不阻止,坐在那里像是没听到她说了什么般,自顾自的吃着橘子。
    怪不得欧尚卿喜欢吃,确实好吃,甜得尝不出一点酸味儿。
    坐在这样温暖的空调间,吃着甜甜的,凉丝丝的橘子,看着面前自己制造出来的战场里,人仰马翻的慌乱,越发觉得橘子甜了。
    戚卫国回来了。
    比戚沫预期的回来得还要快。
    当他推门进来时,顺带的带进了一股子的寒气,让整个客厅里的暖气都低了好几度的感觉。
    “你要跟谁结婚?”这是戚卫国进门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戚卫国甚至连鞋子都没换,就直直的走了进来,站在戚沫面前。
    戚沫冷冷一笑,还真是官当得久了,对谁说话都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咄咄逼人。
    “我问你话,你回答便是,笑什么?”戚卫国皱着眉头,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眉头皱得更紧了。
    第408章 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吧
    “戚沫,我是开会半途中出来见你的,不能离开太久。你告诉我,你到底要跟什么人结婚?对方是谁?”
    “真是好大的面子,竟然让戚书记放下这么重要的工作来见我,我何德何能……”
    “戚沫!”戚卫国最听不得的就是戚沫这种连嘲带讽的语气。
    每一次,每一次听到她这种说话的腔调,都会让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她似的,总让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就矮了半截。
    “我只是来借用一下户口本,至于我要拿去跟谁结婚,或是另有用途,都跟你无关。”戚沫也懒得跟他废话,站起身,与他面对面的站着对峙。
    她不喜欢仰着头跟人说话。
    “那你休想从我这里拿到户口本。”戚卫国狠声威胁道。
    “行啊!那就法院见!你戚书记都不怕,那我一个光脚的,还怕穿鞋的?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再见!”戚沫耸了耸肩,转身就要离开。
    “戚沫,你给我站住!”戚卫国气得直哆嗦,二十多年了,他和这个女儿之间的关系,好像就只能这样相待了般。
    有时候他明明想好好跟她谈谈的,可每次到最后,都会不欢而散。
    “戚书记,还有什么吩咐?或许,是你突然改变主意了?”戚沫真的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戚卫国。
    “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心平气和的谈谈,好吗?”他软下语气,以着近乎乞求的语气,真诚的看着戚沫问。
    “我觉得我跟戚书记之间没什么可以谈的,因为一谈开,就全是血淋淋的伤口,谁也不会开心的。戚书记若不想将我们最后一线颜面都毁尽,还是把户口本给我,让我把户口迁出去,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戚沫说着话时,脑子里还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和戚卫国之前谈过的话,惊讶的发现,这句话,是她跟他说过的,字数最多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啧啧,也不是全没话可说的嘛!
    “这里是你家,你想把户口迁哪里去?”戚卫国的怒火在一次又一次握紧又松开的拳头中牢牢被他关住,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