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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皇夫善妒[女尊]

    他期盼她能出来,叫他看一眼也好,却又怕她出来。
    按照原本的设想,黎挽是要在晚间唤林寻声过来侍寝的,然而想起下午时对方有些愚笨的表现,红着眼睛自怨自艾的模样,黎挽便头疼,不是很想见他。
    皇上传召后侍,本身该是件令两人都心生欢喜期待的事,然而以林寻声下午的态度,他恐怕欢喜不到哪去,她也提不起什么期待。
    这样想着,黎挽唤了人将屋里的木桶搬出去,水渍清理干净,欲要睡觉,可人才刚躺下呢,门突然动了,传出吱呀磨耳的声音。
    黎挽警惕的睁眼,却见林寻声正抱着小被子,站在门口,低垂着脑袋,不敢见人的模样,身上衣物倒还完整。
    黎挽松了口气,开始询问:“夜已深了,君后为何突然过来?”
    那声音夹杂着夜间的寒气,有些凉嗖嗖的。
    林寻声抱着被子,薄唇咬了咬,然后抬起一双水润的眼睛看黎挽,莫名的,黎挽就是从里面看出了可怜巴巴四个字:“我,我想跟妻主一起睡。”
    他皱着一张脸,看上去都要哭了,问话时小心翼翼到不行:“可,可以吗,可以一起睡吗?”
    那副小可怜模样成功叫黎挽心软了,她招招手将林寻声叫至床前,抚着林寻声纤瘦挺直的脊背:“下午为何那样不高兴?”
    “陛下要与臣侍分房睡,臣侍心中既惶恐又害怕。”
    林寻声低着头的下巴几乎要杵到胸膛上。
    黎挽无奈:“是分房并不是分房睡,只是叫你在那房里休息,晚间仍是要到朕这里的。”
    她惊讶于君后素来有聪慧的名声,竟这也不懂,她堂堂帝王,难道狩个猎还得一人睡觉?身边都没有后侍陪着,她不要面子的吗?
    林寻声闻言眼睛瞬间一亮,直直望向黎挽,那样明亮的光,几乎要望进她心口里。
    “真的吗?陛下当时真的是这样想的?”
    “自然是。”
    黎挽无奈。
    林寻声突然眼眶含泪,俯身抱住黎挽,怀里的小被子被挤压在两人之间,他后悔啊,后悔自己不问清楚,自以为分房就是分床,胡搅蛮缠乱发脾气惹陛下不高兴,因而而白白在那屋里思念了陛下一下午,都不敢去寻她。
    “是臣侍愚钝,求陛下原谅臣侍这一回,还跟臣侍睡好不好。”
    他撒着娇,在黎挽身上打滚。
    黎挽将人接住,垂眸任由他打滚,但看着那被子倒是眼神怪异:“你过来便过来了,还带着被子作甚?”
    林寻声脸颊红了红,终是低着头嗫嚅道:“我怕陛下不给睡,想着到时候睡在地上也是可以的。”
    黎挽:“……”
    她倒也没有这样过分,并不会叫男子睡地上,而自己睡床上。
    男子娇弱,尤其是林寻声这样的,睡一晚怕是要浑身乌青了。
    “罢了,想睡便上来吧,莫要磨蹭了。”
    林寻声爬上床去,窝在黎挽怀里,仔细将人蹭了蹭,满脸依恋:“还好臣侍厚着脸皮来了,不然陛下才不会与臣侍解释呢。”
    黎挽:你倒了解朕。
    第76章 生猛
    黎挽身为皇帝, 秋猎的所有赛事理应在场,其他人却不然,也可留在房里休息。
    除了参赛者家中之人, 大多数男眷都留在屋里休息, 令人惊讶的是,五皇女竟一直都在, 可以说黎挽呆了多久,她就呆了多久。
    黎挽依稀记得,当初的五皇妹虽然活泼可爱,但也有些惫懒, 总爱躲着事儿,也不爱看这些个比赛,现在倒是转了性,这就是有夫郎的差距吗?
    是了, 五皇妹的夫郎也陪同她一起。
    虽那东芜公子被晒的脸颊通红, 却也坚持陪着五皇妹。
    “好,这才是我央朝女儿的风采!”
    一武将之女夺了赛马的冠, 五皇女立刻夸赞道。
    那武将之女明显没受过这样的夸奖,羞的脸都红了。
    黎挽也随之附和:“确实不错, 有你母亲当年风采。”
    “陛下,此女如此马技高超,想来武功也并不弱, 臣恳请陛下对其嘉奖一二!”
    黎挽皱眉, 五皇妹是去东芜呆了几年,把这脑子也呆傻了?竟能说出这种话来。
    她又怎会莫名为人求职?除非……
    黎挽看向武将之女,眼里多了几分深思。
    “此事容后再议。”
    她于高座上温和一笑,却隐隐带着不容拒绝的神色。
    “是。”
    五皇女只得俯身听从。
    黎挽头疼地下了场, 黎阮突然要求回朝,她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对方只是来看她的,她们又不是什么真的情深意切好姐妹。
    然而她又没有别的动作,真叫人要防也难。
    再等等罢,总能露出马脚的。
    “庞召,近来贺贵侍身子如何?”
    黎挽就算是独宠林寻声,也没忘了其他后侍,其中又以贺似初最得宠。
    大约是进宫早又胆小的原因,黎挽总怕他受了别人欺负,隔三差五会派人给他送些赏赐。
    而林寻声也不知怎么回事,对贺似初比下江南时温和多了,整一个后宫,他便只对贺似初没有恶意,时常随着皇上赏赐东西过去。
    而那送赏的人,不知是不是巧合,每次都是庞召。
    庞召听见皇上唤她,瞬间出现在地上,神情略有些不自然:“贵侍,贵侍近来身子好多了,太医都少请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