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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妻主,我害怕(女尊)

    可见季母的谨慎小心。
    “竟有这等荒唐事!”申秋也是气愤不已,却也颇有些尴尬:“会不会弄错了?季大人…对亡夫很是情深,这里面或许有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季父早在发现之初就调查个一清二楚,那人曾是季母屋里的贴身伺候过的,只是后来不知犯了什么事,据说是被打杀了,谁知道竟是被养到了外面,还早在季父之前就有了孩子,还在季云知之后又添了一个儿子…
    这事清楚的很。
    季父一开始还在意、难受,后来“戏”看得多了便也想开了,只是这心中郁气越积越深,早早的就去了。
    因此季云知也只知他娘外面有人,却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说到底,季父还是把他保护得太好了,若是舍得下心疼多教他些现实,也未尝不是好事。
    众人一阵沉默,倒是福店的掌柜趁机同林昔说上了话。
    掌柜姓秦,她说:“是这样,多年前季大人为亡夫订过棺木,当时也为自己留了一副棺材,当时说要百年之后要与夫郎合葬,一应物品也都是早早就备好了的,不用再付银钱。只是这消息来的突然…老板派小的来问问主家的意思,这事怎么办。”
    马婶已经把银钱归还了林昔。
    林昔愣住了:“这…我需问问郎君的意思。”
    众人称是,申秋想见见季云知托林昔也进去问问。
    季云知听后很是一番迷茫:“你是说他大喜的日子,我们被场隆重的葬礼?”
    然后眸子猛地一亮:“可以吗?我们的钱够吗?”
    林昔哭笑不得,往他脑门上一弹:“你都在听什么?”关注点也太偏了。
    “不要多想。”她柔声安抚道:“我们就是回来祭拜,当初娘既然为自己选了棺木,那她的心愿也是要了的,只是这样一来就要再选日子,另外合葬的事…”
    “嗯。我知道。”时间太赶,动坟挖土哪是那么轻松容易的事,至少得请风水大师来看过方位选了日子才行。
    季云知就戴了帷帽出来,见过申秋后便一起讨论这件事。
    最后一致决定,今天祭拜季父的同时补了季母的七七纸。
    结果一看日子,巧了,今天又正好是个十七的日子,凡是烧七撞上带七的日子,那说明这人生前恐有大罪过,得仔细的办一场法事,好好超渡亡灵。
    这事福店熟,就交给了秦掌柜先回去张罗。
    申秋想起自己认识一位风水大师,便揽了迁坟合葬的事,忙去找风水大师算日子。
    林昔和季云知出了客栈,回到之前的家门外,望着贴着封条的宅院大门,一时无语。
    林昔不知内里如何,只知烫金的牌匾如今歪歪扭扭,上门季府两个大字,可以想象当初是何等的气派。
    季云知此时已经平静了许多,倒好奇起来:“你就不想知道我娘之前是什么官?”
    林昔笑着看他一眼,:“好奇。”
    “那你怎么不问?”他更好奇了。
    林昔挠挠脸颊:“我怕…自己自卑。”
    “…”季云知眨眨眼,要不是时机不对,他肯定会大笑三声,林昔会自卑?
    “骗人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他嘟囔一句。
    林昔却敛了笑,严肃道:“真的。你是不知道,有句话叫贫穷无知能限制一个人的想象力,我不曾知晓你有多么风光,就不会觉得给你吃口肉、穿件朴素的新衣是多么不起眼,就不会去想你脸上的笑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就不会烦恼自己是不是配得上你,也就不会自卑了…”
    季云知从不知她也会有这样多的想法,突然有些惶恐不安:“我,我是不是不该带你来这里?要不我们现在就走?我们不从这里出发了。”
    他本来想回来看看,顺便从这里一路祭拜,去看望他的娘爹的。
    此时才惊觉自己失策了,好像让林昔不自在了。
    “不用。”林昔却像是突然想通了一样,舒出一口气来,周身气势一变,“是我想岔了,该问问的,这样我才能知道你之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该怎么努力才能比你之前过得更好!”
    像是誓言,似是情语,一阵阵回响在季云知脑海里。
    第50章 050 妻主   你是光。
    今日街上热闹非凡, 从早上开始一直闹到了午后近黄昏,吉时终于到了,唢呐吹响喜轿至, 新人软泣高轿抬。
    伴着明快的喜乐声, 大家争相挤头探望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美夫郎竟然让妻家如此给面,普通人家头婚嫁娶怕也是这样排场吧。
    要是没有前头那七天流水席。
    而今儿这日子偏又带了个七, 难不成七对于这对新人有什么特殊意义?
    也是有可能的。
    结果挤破了头,除了些喜钱喜饼,那美夫郎是一点容颜未露,只留了道婀娜身影便上了轿, 被抬着去了新家。
    门内还有两道年轻人的身影,只送到内门,便不再动了。
    这是夫郎原有的两个孩子,女儿年约二十, 看着端方大度一表人才, 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成婚。亲自送嫁亲爹却是没有丁点的不自在,还笑着同街坊邻里打招呼。
    倒是那小一点的小公子, 大约十三四岁,低着头撅着个嘴闷闷不乐的样子, 亲爹一上了轿,小公子转身就回了内院,不愿再多看一眼, 还惹得那女儿不满的训斥了两声, 他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