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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妻主,我害怕(女尊)》 原来那边热闹了,茶铺生意却一落千丈,茶老板能不苦,能不急?
“这都摆了七天了,不知道的还当是做法超渡呢。”茶老板嘀咕一句,林昔和季云知隔着纱幔对视一眼。
一摆流水有摆三天的、五天的、九天的,摆的时间越长代表着越满意。
林昔也是前段时间在王家洼了解的这些,但因为她和季云知只是定亲,所以只摆了三天,王景红亦是。王景红当时还开玩笑,说成亲的时候一定要摆上九天。
“看来是桩好亲呢,要摆九天?”她问。
“真摆九天我直接关门好了,就七天。”茶老板擦着桌椅:“要不然说跟…”
话说一半,才惊觉晦气,连忙向林昔他们道歉:“客人对不住了,最近生意不好就唠叨了两句,客人别怪罪。”
“无妨,我郎君正好喜欢听这些趣事,老板要是不忙可以再多讲些给我们听。”林昔笑道。
茶老板守了一天也就等来林昔他们这俩客人,哪里忙,也就不客气地坐在了隔壁桌,讲起这桩喜事来。
“不过没准也确实想做做法事。”茶老板给自己倒了一大碗茶灌进肚:“两三个月前,这家刚办了一场白事,估计是嫌晦气,借机做法除除厄运吧。”
“家里有了白事还这么快办喜事?”林昔佯装诧异地问,手在桌下缓缓握住季云知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茶老板摆摆手,笑道:“一个不相关的远房亲戚,还值当主家多重视。”
“不相关的远亲?”季云知终于忍不住出了声:“他们…”
“郎君别急,”林昔桌下的手用力收紧,再拍了拍他的手背:“听老板慢慢说。”
又扭头笑着对茶老板说了个请。
茶老板便继续说道:“这一家三口说来也可怜,妻主早亡留下孤儿寡父过了这么些年,前段时间…”
茶老板说到这儿,压低了声音:“衙门里不是总抓人嘛,一家远房亲戚就托上门求他们救上一救,然后这一家心善,就帮了,谁知道救回来一个白眼狼,竟然要欺负那寡父,幸好没得逞被发现后自己慌张逃窜中摔死了,也算是报应。”
“要是我遇到这种白眼狼,死了扔乱葬岗也就是了,这家人呀,菩萨心肠还给葬了。结果这不就冲撞了,估计是请了高僧来破解这才摆了七天流水来渡。”
季云知已经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白眼狼?菩萨心肠?远房亲戚?
“呵!”冷冷一声哼,他被气得说不出任何话来。
林昔听完这席话也像做梦一样,紧紧按着他的手不让他动作,继续问茶老板:“那这是他家小姐娶亲?不知是哪家的好公子?”
“嗨,客人哦!”那茶老板挤眉弄眼一番:“你当我为什么不真收了摊子回家去?还不是为了看这一桩奇姻缘!”
“可不是他家小姐公子婚嫁,是那美寡夫!改嫁!”
第49章 049 妻主 该怎么努力让你过得更好……
马婶回去的时候林昔他们也已经回来了。
暮色袭来, 天光渐渐黯淡屋里却没有点灯。
马婶敲了敲房门,得到允许会进了屋。
这是一个套间,里外两间, 一路上旦凡住宿这两个人也都是住在一间, 只是白天赶路时却总是见林昔在补觉,也不知道夜里都在做什么。
她想着宋叔的交待觉得不太好办。
主子们的事哪轮到她来管, 再说她感觉这两个都是拎得清的,应当不会做什么错事。
“打听清楚了。”她开口先叹了口气:“这事…这事忒荒唐了。”
要是没有公子的娘这个人,寡夫改嫁在这个世界也还是较常见的。但这明明是前头相好的刚死了没三个月,还有可能是自己失手打死的, 这人得多大的心才能心安理得的改嫁?
“知道嫁的是哪家吗?”林昔沉声问。
她现在心情复杂,感觉季云知应当比她更复杂。
一个无情的男人搅乱了他一家的生活,结果他家破人亡了,这个男人却越活越滋润?还二嫁了?
季云知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气愤还是悲哀。气男人无情?他有什么立场?气娘识人不清遇人不淑?那不是她活该?他爹明明也不差啊, 也很会讨好女人啊, 要不然也不可能教他那些为夫之道了。
可他娘就喜欢外面的,总往外面跑, 这样的结果怨得了谁?不正怨她自己?
她活该,自己何必替她生气难过抱不平?
还是他该替自己和爹悲哀?
马婶说是一家商户, 季云知就更觉悲哀无用了。
他为谁哀怨?又摆给谁看?
“呵!”冷笑一声,心内一片荒凉。
林昔摆摆手先让马婶出去了。
“别难过,为这种人不值得。马婶已经备好了东西, 明天一大早我们就去祭拜爹娘。”她把爹摆在前头, 希望季云知听了心情能好一些。
季云知感觉心里憋了一肚子的话,可到嘴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想去那人家里摔打一场,最好把他家给掀了, 可是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倒像是他上赶着给他们正身份,承认他们一样,他傻了才会去那样做。
他也想暗中使坏,把明天的婚礼给搅黄了,可又一想,他图什么?他巴不得那人赶紧嫁了,然后彻底跟他们一家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