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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这只雄虫被迫养家[虫族]

    巴德打得很低,给了个c。按竞技场不成的规矩,一般给胜利方的选最低都给的b,巴德打c完全毫不掩饰他极其主观的不满。
    现场联邦观众嘘声一片。
    奥格斯格站在场内,挑起眉也没多说什么,而是很快将视线转移到接下来的陆沉身上。
    陆沉神色平静,没有任何多余表情地打了f。
    所有评级最低的一个。
    因为打得实在低出天际,联邦观众们一时看呆了,嘘声都忘了发出。
    黑幕呀简直是黑幕!陆沉他绝对是故意的!
    绝对是因为刚刚他们少将光天化日对他求爱,又或者是因为他们少将稍微比赛里下重了一点,导致陆沉怀恨在心,才昧着良心打出这么低的评级!
    黑幕呀简直是黑幕!
    奥格斯格笑眯起眼问:“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陆沉仿佛不想跟他多费口舌,极其吝惜字眼地说:“因为你菜。”
    联邦网民们正炮弹般一发接一发,急吼吼地在弹幕里打出“评委黑幕”、“陆沉不按实力评价”、“帝国骑士原来是道德卫士”的字眼,都因陆沉这句“因为你菜”突然哑了下来。
    奥格斯格的笑容都有些僵了:“我哪里菜?”
    “因为本来以你的实力很快便能赢下,却拖到了十分钟。”陆沉向椅背缓缓一靠,双腿交叠,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我看到的,只是在炫技。”
    “联邦出名已久的甲第一高,十分钟赢了我们帝国某个师的校,有什么可值得骄傲的?”他语调冰凉地说,“我说你菜,难道不对吗?”
    这话听起来居然还十分有理,联邦观众们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欢呼了。
    因为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他们少将赢了对方一个小校确实不奇怪,输了才该惊奇。
    奥格斯格嗤笑了一下,眉眼锐利至极地上挑看着陆沉。
    “你说我菜,我姑且接受。但如果是你家雄主,那个只有脸和基因等级够看的雄虫来,又能几分钟拿下一局呢?” 陆沉丝毫没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也不进他设的套。
    “几分钟我不知道。”陆沉悠悠地说,“但对上你,无论多久,赢的一方也永远会是他。”
    他语气平淡,但论谁都能听出他话里不可撼动的自信。这自信浑然天成,即使毫无依据仍能理直气壮。
    奥格斯格眼里的冷蔑为挑起的一点兴所掩盖了些许:“哦?居然帝国还有除了你以外能战胜我的对?那敢问这位顾少将在哪呢?怎么现在还不敢出现?”
    陆沉竖起一根食指,幅度极小地晃了晃。
    “请记住,不是谁都和你一样闲,奥格斯格少将。”
    他眸光浅淡,靠坐的姿态从容,而从仰视的角度望去,更天生自带一股万物入不了他眼的淡漠的蔑然。
    这股仿佛天生站在食物链顶端的气场,让从小什么都极其容易得到的奥格斯格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名为征服的欲/望。如果陆沉同属雄性,那么奥格斯格必定和他一辈子不死不休,沦为死敌。
    但这样的陆沉居然是只雌虫,而且还有雄主——虫族社会“丈夫”的代名词。这难道不令人惊奇吗?
    身为联邦独一无二的s级alpha,奥格斯格从骨子里自带蔑视一切的优越,这优越感伴他出生,毫无刻意,也属于浑然天成。但陆沉是他目前人生唯一一个,让他也不得不仰视佩服的对象。
    奥格斯格自然看不起虫族社会,更由衷觉得这个病态社会束缚了与他同样优秀的陆沉的灵魂。
    而他一定会让陆沉醒过来,让他看清他对他家雄主的一切迷恋,不过是虫族基因本能所造成的错觉。
    “啊啾——”
    顾遇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十足面无表情地说:“哪个孙子在念我?”
    正陪他核查后台的莫尔,刚刚听完e区军虫无任何异样的报告,回头一看一半都在摸鱼的上级,不由呛了一句:“少将,那可说不定,念你的指不定就是陆将呢。”
    “那哪成,”顾遇懒懒地伸了个懒腰,“陆老师念我,我可不会打喷嚏。这指不定哪个孙子背地里骂我呢。”
    莫尔语带虚伪至极的惊奇:“有这个功能,居然少将你没有天天无时无刻不在打喷嚏?”
    顾遇默了默:“我有那么招虫恨?”
    莫尔一本正经地说:“我以为你对这点会有自知之明的。是我错了,当我没说,少将。”
    后台不见光,一路灯光亮堂堂的,顾遇每次眯起眼睛避开刺眼的光线都得忍不住打个哈欠。
    困啊,实在是太困了。
    这种挨个挨个核查的工作不该审查会来做吗?林希安林大会长去空港口核查个安保,至于核查到现在?他完全有理由怀疑,每次林希安也都是一路这么摸鱼,致使带动整个审查会效率都如此低下。
    “嘀——”
    真正在摸鱼却毫无自知之明的顾遇,哈欠刚打到一半,光脑消息就弹了进来。
    来自克莱斯特。
    顾遇一边听着莫尔的报告,一边随意地戳开,即使是来自帝国皇太子的信息,他表情依旧漫不经心,要多懒散有多懒散。直到真正看清消息内容后,顾遇表情才渐渐凝固。
    莫尔看他神色不对,皱起眉来郑重问:“是出什么事了吗,少将?”
    顾遇的表情有股平时难得一见的凌厉。他看消息时由于垂着眼,眼角下压,常常自然而言流露出极其冷厉的味道,但当抬头时,和主人一样随意的发丝垂落,也就掩去了相貌自带的冷厉,变得十足慵懒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