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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被渣前妻的上司标记后

    宋真看向竹岁。
    竹岁帮她理头发,边拨边说道,“如果真的是大意失察,那回江城,到追着你舅舅走的这段时间,你妈妈为什么会让中心实验室降低剂量?”
    “如果真的像是爸推测的那样,这个举动就不合理。”
    “而且降低的剂量还不是随口一句话,是到小数位的推算着降低的,明显走之前,她不是被你二舅气晕了头匆忙走的,而是安排好了一切,才走的。”
    宋真抬眸,“你是说……”
    “我总觉得里面还有不对的,但是爸可能主观感受太……也不好问了。”
    竹岁想了想,道:“那段时间发生的,我觉得该彻底的了解一遍。”
    “就目前的几种说法,我感觉都不对。”
    “或者说,都没有到能让孕妇会集体出事的,失误。”
    宋真脑子里还是往事,听着竹岁说的,现实和过去交织,头疼起来。
    竹岁看出来,拍了拍她额头,释然道:“我给你说,就是怕你陷入爸的思维上了,倒是没有催你的意思,今天你们都累了,别想了,休息吧。”
    “你休息两天,让爸也休息两天,之后的不对,我们慢慢再问爸,好吧?”
    宋真声音细细的,点头,“好。”
    竹岁关了床头灯。
    黑暗中,宋真也好久没睡着,半晌,问了竹岁一句,“你觉得,我爸配不上我妈,我妈想和爸爸在一起,是强求吗?”
    逆势而为,不得善果。
    竹岁默了一霎。
    缓缓,开口反问道,“你觉得,我会认为我哥不识时务吗?”
    宋真一窒。
    竹岁:“论语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成则谓之勇,败之则愚至极。”
    “世人的评价,是世人的看法,但放在现实里面,事件最后的结果,往往并不是我们决定做这件事的初衷,也并不影响在选择那一刻,我们的决定。毕竟,做事前,我们无法预知结果。”
    “做事前,我们无法预知结果。”
    “无论成败,他们选择做的那一刻,都是勇敢的。”
    “勇敢就是勇敢,没有精明的勇敢,和愚蠢的勇敢,这两种说法。”
    “而想要自由,勇于独辟蹊径的人,其实要担最大的责任,选别人少走的路的人,就要背负最沉最重的枷锁,从来就没有,不需要抵抗重力的飞翔。”
    “他们只是顺应了本心,做了想做了,也因此,背负了应该背负的。”
    话稍微顿了那么一刻,竹岁把头靠在了宋真的身上。
    轻叹道:“姐姐啊,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
    “竭尽全力,无愧于心,才是我们能左右的。”
    “至于结果得失,安之于素吧。”
    宋真很是恍惚了一霎。
    竹岁拍了拍她头,“晚了,睡吧,别想了。”
    “成年人的世界,没有那么多对错,很多事情,也不能用对错概述。”
    宋真也跟着叹了口气,把头靠着竹岁的,闭上了眼睛。
    被子里,借着另一个人的体温,驱散了满身的凉意,睡了过去。
    *
    第二天宋真和宋父都不太有精神。
    这种低落持续到了周一。
    竹岁不好说什么,除了在一起的时候逗一逗宋真,更多的时候,把空间留给她独处。
    走神了一上午,下午陈业回来拉着宋真说出事了时候,宋真还是有些恍惚的。
    “怎么了?你们今天不是去校园招聘了吗?”
    陈业:“对啊,组长就是,您快跟我去吧,他们闹起来了。”
    陈业:“科长已经先过去了,但是你是omega又是组长,你也跟我去吧。”
    陈业这个话说的奇怪,宋真愣了一霎,“什么叫我是omega?”
    开车,路上陈业便把事情的经过转述给了宋真。
    今天腺素科二组招人,来的AO和Beta学生都多,但是总得来说,还是AO更多。
    左甜坐阵,看过资料,在一个Alpha和一个Beta之间挑了Beta,那个alpha不服,他们要走的时候情绪激动拉了左甜一下,说左甜偏心,不该收那个beta。
    “刚好当时再收棚子,他那个力道那么大一下,把甜姐给拉摔了,然后跟收棚子的人倒一起了,一堆人围过来,那个alpha看人多,愣是当众嚷嚷说甜姐不公平,之前好多来面试的alpha和omega也围了过来,他一闹,大家也都觉得比那个beta厉害,想要个说法!”
    下了车,宋真跟着陈业往军医大里面跑。
    宋真:“那摔哪儿没有啊,有人……”
    话没说完,两个人已经临近了,宋真远远能看到人了。
    看到人,宋真愣了下。
    竹岁在现场,但是其他的人也在现场,不是别人,熟人,许安白和五区的科研人员。
    但是左甜面前,只有许安白蹲了下来,拿着棉签,一点点给左甜膝盖上药。
    一边上药,还一边吹气。
    之前宋真一直觉得他们两个气氛不对,现在眼看着左甜皱眉推了一把许安白,要去抢许安白手上的棉签,许安白也不生气,但是躲开了,没给,继续自顾自上药……
    宋真脑子里嗡的一声,结合着近两天围绕在脑中,宋父的话,霎时醍醐灌顶。
    宋真看向陈业,指了指左甜,不可置信道,“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