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页

作品:《纵情

    “……”
    语言在此刻除了苍白无力,没有别的作用可以显示。
    林嗣远呼了一口炙烫的气体,走上前,紧紧拥抱住了严邃,他露出一丝微笑,“不,你超级勇敢。”
    严邃莞尔,抬手回抱住林嗣远。
    雷珩从招生部办公室走出来,看到这一幕,那是一脸懵逼,“你们两个大男生在这里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林嗣远,“……”
    严邃,“!!!”
    ·
    “你是不是脑子让大风车给转坏了?”胡重缪合上计划书,看向会议桌对面的男人,“军训内容安排孩子们去种玉米?”
    学院每年的军训内容都是不一样的,这些需要经过校委会和各部门领导的合力商议,那么开会的情况是必然不可避免的了,既然是商讨,必然会有赞成和反对的声音,所以也就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作为学院的首席教官,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体育老师,程国安表示不服,“种玉米怎么就让大风车给转坏了?那后坡那么多地闲着也是闲着,种点东西不好吗?”
    “那为什么非得是种玉米?!”
    “土豆也行。”
    沈震隶属校委会的,这样的活动,他必须得露面,尽管沈震现在一天到晚忙得连轴转。结果真到了这份上,听到这俩货居然因为这件事吵起来,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他妈的是商量种什么的问题吗?!
    关键是这帮人居然还因为这件事陷入了热烈的讨论中,“要我说还是玉米比较好,土豆种植条件必须得土壤肥沃,整地的时候还是挖得深一点,是体力活,关键是后山的土质着实一般,算不上肥沃。”
    “玉米到收获又是一茬,你军训内容安排这个,到了收的时候,怎么安排?”
    “要不然种辣椒吧,朝天的那种,说句实话,我一直觉得学院食堂的辣椒一点都不够劲。”
    “如果是供应整个学院的辣椒,光是后面的那点地肯定是不够的啊,要不然给校长申请一下,让他们安排点人去后山再开点地。”
    “是个好主意!”
    沈震感觉自己要疯了,他转向主位,“校……”
    艹!校长他妈的就不在!!!
    ·
    “听他们说这次学院的军训内容安排的是去种玉米?”林嗣远撑着伞,一边给严邃打着电话,“我以为会安排我们去什么腹地来一场除妖大作战的。”
    “纠正一下,现在纯种的妖基本上等于零,我们的敌人从来都只有我们自己。你这样的说法,可是会让蒙教授寒心的哦,上公开课就这么开小差的吗?到时候学分过不了,重修就惨了。”
    严邃口中的蒙教授全名蒙海富,负责教授新生们选修的公开课程——《妖类编年史》,确实是很冗长和繁杂的课程,上课睡觉的人多得一批,又不止林嗣远一个人。
    林嗣远从伞下抬头,瞥见不远处的食堂,说着,“我快到门口了,你在哪里?”
    “林同学。”
    “嗯?”
    “回头。”
    林嗣远回头看过去,严邃走上前,关上自己的伞,和林嗣远挤在一块儿,“往年的军训内容其实都很出人意料的,我在学校论坛里面看见,有一届的军训好像还是安排去修路,还有什么剥大蒜,串珠珠的都有。”
    “所以在这里,劳动才是第一生产力吗?”
    “哈哈哈……”严邃笑着揽住他,“全部都是白给,校长就喜欢坑自家学生给他白白打工。”
    “可我从来没有种过玉米啊。”
    “我也没有,怕什么,反正我们肯定一起的啊。到时候你的那一份就交给我!”
    林嗣远挑眉,“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好,不反悔。”
    当然了,他们这一届的军训确实特殊,最终开会的校领导们差点因为种什么给打起来,所以这一届的军训内容也就这么给搁置了。
    嗯,确实特殊。
    ·
    林嗣远和谢景是一个寝室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都是分在同一个导师的手底下。虽然开学也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但林嗣远大多数时候都不在寝室。
    也不对,是不在自己的寝室。
    厚重的遮光窗帘挡住了外间黑沉的夜色,而在里面的这一方空间,只有仿佛在上空静静流动的暖白色光晕。
    “怕什么?”严邃俯下身,掰开林嗣远挡住自己嘴唇的手掌,十指扣住按在床单上,“隔音很好的。”
    林嗣远就连眼尾都被逼得氤氲上了一层淡红色,瞳珠里面满是水雾,他死死咬住下唇,不让那些低哑难耐的声音渗透出来。严邃看得心软,贴在他的嘴角吻住他,含糊着,“别咬了,咬我。”
    林嗣远不想说话,抬手勾住严邃的脖颈,不让他撤开,他近乎有些急躁地去索吻,好似这样就可以堵住那些抑制不住地呻/吟一般。
    快感仿佛细密的电网遍布全身,让人连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林嗣远感觉自己连掀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严邃压在他的身上,又撑着自己的手,免得重量全部落在林嗣远的身上。他靠在林嗣远的耳边,呢喃着,声音轻浅得林嗣远压根就听不清。
    林嗣远机械般扭过脖颈看他,明明有点想说话,但是一对上对方的眼神,又感觉好像什么都不想说了。
    严邃抬手,拂开林嗣远汗湿的额发,凑近亲吻他仿佛被水洗得发黑的眉眼,接着低笑了一声,“有点咸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