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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主柯南]波本的情人是Japan

    毕竟也是照顾了自己很久的上司兼长辈,她心底其实也没有太多的抗拒。更何况赤井秀一也已经离职了,而且孩子的户口也打算顺应明美的意思放在日本。
    那辆显眼的车被停到门前车位上。江口拿着准备好的礼物下了车。
    进门的时候,明美正在厨房忙活。她听到开门的声音,便从开放的厨房回过身来。
    “欢迎回来,秀一——欢迎,江口小姐。”
    “打扰了,明美小姐。”
    江口点了点头,把带过来的纸袋放到了桌面。
    “或许有点早了,这是我准备的……育儿书。”
    决定这个礼物,是江口忽然想到某天降谷的一次冷笑。
    因为当初车站对待世良的事情,他把赤井贴上了完全不懂得如何照顾小孩子的标签。
    赤井明美弯眼一笑。
    “谢谢,我也觉得提前学习是很有必要的呢。先坐一会儿吧?”
    虽然赤井秀一的厨艺没有江口那么无可救药,但当持家的人为明美的时候,他毫无疑问就是被赶出厨房的结局。
    用茶招待好了,两个人在客厅继续相对无言。
    “……之后的工作有什么打算?”
    “普通地……开个侦探事务所。事到如今我也不可能再进入日本官方的组织。”
    赤井务武是背后有羽张迅生前的操作在。否则一个有国外特工组织案底的人想要加入国家情报组当然是可能性几乎为零。
    ……零也不会允许。
    赤井秀一摸了根烟,但顾及到厨房里哼着小曲的妻子,没有点上,只是夹在指间玩弄。
    他看了眼明美的背影,语气很轻。
    “有时间多陪陪家人也很重要。”
    江口不能再赞同地点头。
    像他们这种人……多多少少都会有关于家庭上的遗憾。
    和父母职业有关,和自己的理想有关,和各种各样的动荡有关…等意识到自己也需要多陪陪身边的人的时候,很有可能已经迟了。
    如今能够挽回,实在是幸运。
    “你和他没打算要一个孩子吗?”
    “他在事业上升期。我毕业以后也会入职。目前不是适合的时候。”
    “……非常讲效率。”
    这算是吐槽了吧。
    打破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的是世良的到来。她还穿着校服,按响了门铃后非常活力满满地向江口打招呼。
    “爱知——!来得真早哎。”
    “嗯,黑…赤井先生去接我了。”
    “为什么还叫得那么生疏?”
    世良不理解地歪头。她还说出了“那件事”。
    “上次爸爸不是说过,爱知把自己当作是赤井家的家人就好了嘛。所以就算叫大哥他哥哥也可以的哦——嘿嘿,我是很想再多个姐姐的啦。”
    ……是的。就是这个。
    赤井务武的再糟糕不过的提案。
    ……不、也没有那么糟糕。
    长辈的贴心江口是能理解的,她实际上倒也不多抗拒。但如果让零君知道她称呼赤井秀一为哥哥……
    她纠结地看了看赤井,由看了看笑得露出虎牙来期盼得眼睛亮亮的世良,回过头还能见到明美的掩嘴偷笑。
    “……哥哥。”
    “…………嗯。”
    只要两个活泼的女孩子觉得这不是冷场,这就不是冷场。
    世良欢呼一声,大大方方地搂住江口的脖子。
    “就这样不许改啦!”
    看她那么开心,江口内心最后的挣扎也烟消云散了。
    在世良之后抵达的是羽田秀吉和他的妻子羽田由美。在去年羽田秀吉在将棋赛事上再次取得大满贯后,成功求婚,速度比高木和佐藤还快。不过见齐家人的话,今天还是第一次。
    幸而世良来得早,气氛也不会过于僵硬,除了江口以外的几位女性相谈甚欢。本来还紧张于丈夫家里人好像和自己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样的由美,也渐渐松了口气。
    再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赤井玛丽也回来了。
    客厅里来了一次半严肃的见家长氛围。多亏了世良和明美的鼓励,由美在过度慌张里保住了自己的形象。
    不过她本来就是个非常天然的人,所以比江口还快地接受了改称呼这件事。
    嗯……大概也有她对这里一众人的身份一无所知的原因。
    江口抽空看了眼手机。回信箱还是空的……零君今天看起来也没办法准时下班。
    由美后来进厨房帮忙料理,和明美共同努力下很快就有食物的香气飘出。
    江口自觉和世良一起帮忙收拾桌面摆放盘子。赤井似乎是在和弟弟还有母亲在商量着以后的安排。
    说起来,她比羽田秀吉要年长一岁…这么说需要叫哥哥的只有赤井一个。
    ……感觉更糟糕了。
    差不多到晚饭的时间,造成这一切的赤井务武本人才出现。
    门被用钥匙打开,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
    “那么,我就不进去了打扰了。我在这里等您把文件拿出来,黑田理事官。”
    “留下来吃顿饭吧。”
    “啊……家里还有妻子在……”
    “江口君也在这里。”
    “……”
    好。
    江口内心一片死寂。
    上司的命令是不可抵抗的。门打开后,走进玄关的两个男人一个紧闭着嘴皮笑肉不笑,另一个仿若无事发生般提前撕掉了脸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