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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才不是金屋藏娇

    他这样子像是要找事的,这少年还带着凶器,江氏不敢让他见着自己的儿子,轮着扫帚将人往外头赶,“滚滚滚,说了多少遍了我儿不在家不在家!”
    “他在。”傅朝用手肘撑开门,大力一踹,轰的一声巨响,大门敞开,少年扫视院子一圈,直接抬步往正屋走。
    霍深听到外头的响声,披上外衫起来,他刚到门口就见到了一位极像傅茵的少年,他恍惚了一瞬,还以为又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阿茵。”男人呢喃低语,忍不住上前两步。
    少年停下,抬起冷眸,凝视着他,“霍深,你知道我阿姐在哪?”
    冷淡的少年音一瞬间打碎了幻影,霍深身体不稳,又听到他的话蹙起眉,咽了咽喉咙,轻声问:“你是........小朝?”
    傅朝顿了下,目光疑惑,“你认识我?”
    霍深苦笑了一下,“你与阿茵长的那么像,还喊她阿姐,我当然认得出来,你终于回来了,她等了你好久。”
    傅朝沉默,他认不出来他是谁,难道是从前的街坊?
    “我是你石头哥。”霍深缓缓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少年又细看了他一眼,余光瞥到急匆匆赶来的江氏,这才从记忆里抠出俩人的模样,霍深已经和幼时变的天差地别,他认不出来,但是江氏却没变多少。
    记忆里,那个叫石头的男孩一直追在阿姐身后,也帮他赶走了不少欺负他的孩子。
    阿姐会喜欢上霍深,是因为儿时的情谊吗?
    傅朝面色缓了些,却还是沉声问:“是你将我阿姐接了出来,他们说你们要成婚,你为何还没娶她,我阿姐现在又在哪里?”
    江氏插嘴道:“一个风尘女子怎么能嫁给我儿!”
    傅朝横眉冷视,攥紧了匕首,念着曾经的一分邻里之情才没有动手。
    霍深眼眸沉了沉,虚弱的身体撑着门侧的柱子,他低哑道:“是我不好,我没有守住她,阿茵.....阿茵原是要与我成亲,然而当晚就被裴首辅抢夺走。”
    “我护不住她,我有罪。”男人潸然泪下,他的话七分真三分假,又一幅真情流露的模样,少年人没经历过官场倾轧,不可能分辨出真假。
    傅朝看着软弱的男人,心中怒气集聚,放下一句狠话就抽身离开。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另一头,已经有人先一步混进了裴府。
    陆三四处寻不到傅朝,就决定自己亲自去裴府一探究竟,他花了些钱与当日采买蔬菜的帮忙推车的车夫换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推着东西进了裴府。
    这裴宅当真是他见过的最大气最精致的宅子了,他看花了眼,又不敢让人发现自己的异常,只好一直栽着头走。
    等卸下货物,他本应该在后门离开,却偷偷潜伏进了院子里,他眼力很好,心中又有着那种莫名的第六感,往往总是能在守卫发现前躲开他们的视线。
    陆三本来是打算摸进去后院,却在荷花池那见到了那抹俏影,一脸病弱的女子坐在轮椅上。
    那侧颜!那神态!
    这位就是他那藏起来的一百两银子啊!!!
    陆三炽热的眼神让不远处的傅娇娇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转了身子还以为是裴执回来了,却发现空无一人,她正疑惑着余光瞄到假山后藏着一个人。
    傅娇娇惊了,纤细的手指着那边问:“那是谁?”
    秀珠一抬眸就看见那人是府外的,如此躲躲藏藏必是没安好心,她立刻召集了侍卫过来,“夫人小心,奴婢这就去处理了他。”
    夏蝉也惊疑不定的站在傅娇娇面前护着人。
    陆三还在得意着转瞬就被人发现了,他垮下脸来,在被赶出去前,高声喊道:“俺就是来看看外头传的被首辅打断腿囚禁在金屋里头的娘子到底有多美。”
    “俺真不是刺客!”
    “你瞅瞅,俺什么凶器也没带啊,俺就是好奇!真的就是好奇!”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着,秀珠阴沉着脸指挥侍卫,“胡言乱语!打二十大板扔出去!”
    傅娇娇惊了,什么玩意?
    她被裴执打断了腿,还囚禁了起来???
    第37章 相见
    傅娇娇百思不得其解, 外头怎么会流传出那么离谱的流言。
    阿执虽然对外人冷漠寡言,但是对她一直都很细心温柔,喂药、按摩、念书解闷一天也没拉下, 这是能做出打断她的腿的事的人吗?
    不可能!
    傅娇娇是一点也不信,那么甜的阿执怎么可能会对她做出那种事。
    “夫人, 咱们回屋里头吧?”夏蝉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脸色, 这几日外头一直有这种流言在, 府里的人都谨小慎微不敢多说半句, 生怕夫人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夏蝉一开始时也在怀疑姑娘腿断了跟首辅脱不了关系,可是现在首辅大人对姑娘很好,姑娘每日也很开心, 她之前的那点怀疑早就淡去了,甚至与首辅大人一样希望姑娘不要回忆起从前的记忆。
    如果过去只能给她带来痛苦,就这样一直忘记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眼看着姑娘平静的日子就要被打破, 夏蝉也不得不提起一颗心转移傅娇娇的注意力, 她提了好些傅娇娇平日爱做的事,遇见了刚才的意外, 傅娇娇也没心思在外头钓鱼,想着小丫头跟她在外头呆着也热的慌, 就随了她的意回到正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