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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沙雕千金三岁半

    三个“人鬼情未了”的小奶包沉浸在各自和亲人重逢的快乐里,一幕幕看起来很是感人,但天灵灵在一边只想翻着白眼,小手在下面快速地画出繁琐古老的法阵。
    哼,要不是她,这些鬼可没那么容易在大白天如此大摇大摆地现身。
    她们都应该谢谢她!
    不对,还应该谢谢万岁,毕竟没有万岁,她在万岁家里发现这群鬼后肯定就直接把她们收了,她留着她们的唯一原因就是听说万岁要集齐七个鬼到她家便便,好把脑袋顶上的花种出来,复活她朋友的朋友,这个过程,天灵灵没怎么听懂,她也懒得研究,她就是想着万岁赢了她,却没有要求她做过分的事情,还把她带回家,请她吃了好吃的鸳鸯馒头,让她怪开心的,她应该报答她一下,所以就没把那些鬼收了。
    让这些鬼跟过来,是因为昨晚万岁也起来了,替这些鬼跟她求来的和她们的孩子最后告别的机会。
    天灵灵完成了最后一个法阵,打了个哈欠,看了眼万岁,发现万岁又画好了两个木窝,天灵灵龇牙咧嘴,双手握着画笔,一顿狂画,边画边骂,她的弟子怎么这么多,长得还千奇百怪的,害得她一个窝就要画好久!
    对了,还有一个小奶包,那就是坐在第四个角角里的蒋倦,他虽然也偷听到其他小奶包要画家人的信息了,但他嗤之以鼻,他的家人可没什么好画的,他们的心里只有利益,毫无感情可言。
    不过,也无所谓,他继承了他们骨子里的凉薄冷血,对亲情无感。
    不过,万岁给他提供了一个思路。
    他可以把他和尤佳画上去,藏在林子里,是除了他,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就像是电视剧里幼稚又浪漫的桥段。
    等到以后,他追到尤佳,再带她来这里看他画的木窝。
    她一定会很喜欢。
    蒋倦舔了舔唇,耳尖有点泛红,这是他第一次做这么白痴的事情,有点害羞又有点激动。
    他先画了尤佳,人人都以为他除了会犯病,什么都不会。
    但不是,他会画画,而且很有天赋,只是他讨厌后来的老师总夸他这好那好,他是天生的烂人,听到别人夸他,浑身都会不舒服,所以他把叫他后来教他画画的老师都赶走了,有心情了,就在画室里,自己随心所欲地画,画的最多的就是他不小心弄丢的女孩。
    很快,与尤佳一模一样的小画像出现在木窝上。蒋倦抿着唇,小脸认真,画了个颜色准备在她身边画上自己,但一下笔,就觉得不太对劲,好像有人拽着他的手,把画笔拽到了离尤佳好远的空白处,然后一笔一划地写出两个硕大的字母:
    SB!
    蒋倦看着自己的手,皱眉,他又犯病了?这回症状很新,自己骂自己SB?
    他思考了一会,没有头绪,把手拉回到尤佳旁边,再次落笔。
    同样的事情发生了,但这回留下的字不一样了,是一个大大的汉字:
    爬!
    这回蒋倦没一直盯着自己的笔尖,而是在手自己动的时候,抬头看过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尤,尤叔叔?”
    蒋倦身边,飘着个抱着手臂,臭着脸的鬼叔叔,他斜睨着一脸惊讶的蒋倦。
    别的鬼都是找自己娃重聚的,他不一样,他把宝贵的机会用到了蒋倦这个兔崽子的身上。
    因为阵法的限制性,鬼叔叔没办法出声,所以激动地握着蒋倦的小手,用笔在木窝空白处刷刷写着:“你个臭小子!”
    蒋倦对别人可没有说怕的时候,但鬼叔叔对他来说很是特别,首先他是尤佳的爸爸,其次,他也是带他入门的启蒙老师。
    因为这两层特殊的关系,蒋倦在被骂的时候,没有翻脸,只是沉着小脸,抿唇不说话。
    “你替尤佳做了那么多事情,为什么不告诉她?”鬼叔叔愤怒地用笔尖点了点木窝,“为什么总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你病得不轻的样子,让她越来越讨厌你,最后跑掉了?”
    蒋倦有点意外:“你怎么知道?”
    鬼叔叔用笔尖狠狠地点了点之前写的“SB”,然后极其罕见地骂了脏话:“我他妈是鬼,我什么不知道!”
    蒋倦又不说话了,鬼叔叔奋笔疾书:“你小子是不是打算跟我闺女来一段你逃,我追,你插翅难飞的虐恋情深啊?我告诉你,想都别想,我闺女现在不早恋,未来那是要当科学家,和祖国谈恋爱的,你别插足啊!”
    蒋倦抬起眼睫,想要阴翳地看鬼叔叔一眼,却被鬼叔叔毫不留情地锤了:“瞪什么瞪?我闺女就是独美!你赶紧把误会跟她说清楚,省得以后她自己发现真相,对你愧疚怜惜爱的!”
    鬼叔叔也就是尤佳的父亲,生前是个天才科学家,业余爱好是画画,虽然只是爱好,但天才做什么都是顶尖的,尤佳的父亲不仅是天才,而且是超级天才,半路画画照样画得比国内一流的画家都要好,所以蒋倦能心服口服地跟着他学画,也是因为有时候要到尤佳父亲家里学画,蒋倦和尤佳才有所交集。
    后来,尤佳的父亲因为一场阴谋,不幸罹难,就剩下尤佳一个人还有数量不清的秘密文件和资料。
    记载着黑科技的财富密码的资料惹人觊觎,身体里超级天才基因的尤佳也让某些灰色地带的组织生出不安分的想法,不过当时的尤佳并不知道自己在风口浪尖上,她以为那些人想要的只是她父亲的资料,准确地说,直到现在尤佳也不知道,她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