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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太子竟硬要撩我[穿书]

    手撑在地上保持坐在地毯姿势的吴均忿忿朝空气踢了下,想这拳就隔空落在已经不在这的引策身上。
    哦不,最好落在他那命根子上,踹得他往后直接断子绝孙,他家的使命直接断绝在他这辈。
    妈的,吴均真想打死这龟孙。可无奈,自己太弱小了。
    他抽手拽过那令牌,眯眼认真瞧着它,心底的想法油然而生——若是本书原本的吴均,说不定可以打得过引策。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便疯狂在吴均心里生了根,迅速发芽。
    走出房门的那刻,彼时吴均脸上的表情全然不同于先前,多了几分严肃和似原主本有的自得风范。
    他手死握着那块令牌,心里暗笑。
    为什么他打不过?不光是原主吴均,就连他引策都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好不好!
    武力值什么的,在绝对实力压迫下,或许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用。
    不了解引策这个人物又怎么样?别的像陈庆这类的人物他作为没日没夜写了九个月的亲作者还能不了解?
    “切,”早就穿戴好衣物的吴均,站在怡春院二楼,扫目朝下望去,视线一一在那些来客、花娘身上停留一会儿。
    最终,他把目光久久落在了最角落独自喝酒的一个男人身上。
    兀自翻了个不屑的白眼,吴均朝楼下走去,继而拉过老鸨便打了声招呼。
    正在老鸨疑惑之际,吴均径直朝刚才看中的那人男人走去。然后,在坐在不知与那人说了什么后,原先坐着的男人忽然大刀一挥,就朝吴均砍去。
    说实话,在眼看那大刀快要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吴均还是有点怕的,但他必须保持镇定。
    周围的人眼疾身快,马上便从他们二人闪了开,给他们让出了一个大圈子,或许是以为他们言语不和要动手。
    老鸨费力咽了咽唾液,便甩了手帕上前想劝和:“啊哈哈哈,两位公子啊,有何事都好好商量嘛,没必要动手的不是?”
    男人闻言,只是将刀架在了吴均脖子上,随即狠一拍桌子,怒辩道:“这家伙岂敢说老子是糙汉!”
    糙、糙汉?
    老鸨随即瞄了眼一脸凶相的男人对面的吴均,有点不敢相信两人竟然就为了这么句话便动了刀。
    要知道,吴均是谁,那可是吴大将军的儿子,武学子间最为优秀的一位公子。
    若是放由这拿刀的男人冒犯他,老鸨也不知道,以后她这怡春院,还能不能安宁顺利开下去。
    任凭或许是吴均先开得口子,但等级身份摆在这,老鸨可不想惹什么麻烦。
    而且,之前本就因为引策一事和吴均多次有过摩擦了,这还但真必须得劝解下来,不能再出什么别的恩怨。
    毕竟,原先吴均在引策私自被人重新送回怡春院后,心急找引策的吴均可是直接就找来了怡春院,而且在临前还放话会回来找自己,要知道将引策带回来的人里,具体都有谁的啊。
    虽说院内暗里有着不少难以言说的黑色交易,但这明面上的白事,还是得做的看起来清白些。
    想着,老鸨直接拉住面前男人的手腕,壮着胆子开口:“哎呀公子,说不定是您听岔了呢,吴少爷平日待人温和,想必不会说出这些嘲讽人的话呢。”
    特意的,老鸨将“吴少爷”这三个字咬得格外重了些,抓着男人的手也是在这时候刻意加了点力度,明里暗里提醒他拿刀驾着的人的身份。
    肉眼可见的,男人满目怒气的眉间略微松了松,整个人也都稍微怔了怔,似在整理老鸨给出的关键信息。
    粗横眼睑上方的眉头逐渐舒缓开,片刻之后,对着吴均的便是不同于先前的一张灿烂笑脸。
    虽然男人笑得十分牵强僵硬,但吴均全当没看到似,挥手示意人群散去,自己招了男人便走,独留后面还在愣神一切变化太快的老鸨。
    一出怡春院,领着人拐进附近的一条小巷,强撑着笔直站了许久的吴均就在墙边随意一靠,面上姿态不减半分。
    他双手环着胸,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也不用和我装,敌国探子?”
    句末扬起的尾音不是出自疑问,反而像是别种意义上的嘲讽,特别是在男人知道了吴均的身份后,吴均刚才这一声便听来更像对自己的蔑视与不屑一顾。
    男人脸上的笑容僵凝一瞬,很快就恢复了原本的状态,只是总体看上去比之前还隐隐要牵强,或许只有男人自己没有发觉。
    吴均扬唇而笑,疲软的腿间还微微打着颤,说出的话语却是万千凛然,如高耸山间掠过的清风般薄凉。
    他浅道:“我说了,你不用和我装。”
    武力值在这世界几乎为零的吴均随即跟着一声冷笑,上下砰砰而跳着一颗心脏展示自己还算有天分的表演:“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来,也知道有何等高深难测的势力阻挡着你们的行动。所以——”
    话语戛然而止。
    吴均做作地故意摸了摸下颌,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来。
    “所以,你只需要和我合作,你们想要的那些东西,我便都可以给你。”
    男人的眉头逐渐皱紧。似其实清楚吴均的底细,明白刚才他刻意和老鸨打招呼再朝自己这边而来,就是为了吸引人的注意,让自己不能太过放纵动手,太过引人注目导致有可能暴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