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妖追夫记_分节阅读_123

作品:《小花妖追夫记

    小花妖追夫记 作者:秋千在时

    花妖想了想,又说:“可是一一和二二,哪个都不能送给他呀,不是我很小气,是他们会哭的,是不是,殿下?”

    “是。”陆质低头亲亲他,道:“容容才不小气。”

    “再生一个也不行,再生两个也不行……”

    陆质又顿住了,过了会儿,才道:“我们不生了。”

    花妖没想那么多,没觉得不想生,也没想非要生。他随口问:“为什么呀?”

    陆质道:“有两个就够了。”

    是他怕了。他打心底里怕了。

    这个人现在还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陆质不敢再多冒一一分一毫的风险。

    “好吧。”花妖被揉的眼里含着泪,却没喊疼,转而问陆质:“殿下上回说我们要搬家,是什么时候呢?”

    陆质道:“等你好起来,我们就般。”

    “那个地方很远吗?”

    “嗯。”陆质道:“我的封地,很远。我们一家去了那儿过日子,再也不回来。”

    紫容跟着懵懂地点头,“我们一家过日子,好好好。”

    他哄睡了紫容,严裕安还在外头等着。见陆质出来,才躬身过去,小声道:“殿下,刚出来的消息,永宁宫里……传了太医。”

    陆质面色一紧,眉头微皱,桃花眼眯着,遮住了狠厉的光,“太医院都打点好了?”

    “回殿下,太医院顶头上司便是内务府,有资格入永宁宫的也就五个人,一个个全敲打过了。”

    静妃吐出的这件事,文后含冤,太后原本难辞其咎。只不过是碍着她的身份,皇帝装糊涂,便没人敢说。

    她赶在这个关口装样子生病,陆质便帮她好好的治一治。先从针灸开始,若不要,那这病便好不了。

    第73章

    前朝与后宫的面貌均换得快。

    早朝时,已见不到几个多家的人,加上陆质的外祖过完年便退了,大多是些年轻人。所以议事少了许多顾忌,新一年开头的朝堂,由此显得生机勃勃。

    后宫里太后病倒一段时间,汤药换过数不尽的样,总不见好。据说近日在试针灸,虽有些起色,但大概是太疼,因而依旧是少精神。

    剩下的女人里,就属文贵妃位份最高,皇帝又往她宫里去的最勤,一时风光无两。

    可她为人最是谦逊温柔,未出阁时,便与亲姐姐在京城是有名的闺秀。如今隆宠在身,亦无一丝高傲的样子,凤印由她掌管,上下均心服口服。

    嫡系重振旗鼓,阁老大臣们倒也是喜闻乐见。

    相比起前阵子的消极怠工、闭门谢客,最近的陆质也跟着很勤勉,日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

    平日里不爱搭理人的样子没了,见了谁都有三分笑意,简直令人春风拂面,倍感亲切。

    然旁人也好理解,只道是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一朝冤情得见天日,换作谁,都会觉得扬眉吐气。

    他在大理寺一般只待到午时便走,交际应酬多的数不清。今天约了刘大人在会香楼说话,明日又约了去年的状元,在茶楼小坐。

    他还曾领头起过两场诗会,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请来两位风头正劲的大儒,一时间名动京城,豫王风雅近民的名声也传了个遍。

    这样一天天的过,等到陆质给家里一对双生子过了个挥金如土的满月礼后,他终于被皇帝一道旨召进了宫。

    御书房里,皇帝坐在堆满了折子的案头后,陆质跪在案头前。

    他请过安便没再说话,皇帝也没叫起,屋里便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皇帝才终于忍无可忍似得,从那堆折子的最上头抓起两封,摔到了陆质身上,“看看你做的好事!”

    他扔的准,一封打在陆质胸膛上,一封擦过侧脸,从肩头落了下去。

    金黄色面的折子是言官专用,陆质拿起来一看,署名的最前面是陆宣。

    第一本折子由齐王陆宣起头,后头几乎所有的言官全都署上了名。

    从拉拢朝臣到诗会上流出来的不当诗作,再到他过分奢靡的做派,陆质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参了个够本。

    第二本,出自一个年轻的进士之手。

    那进士先前拜在多氏门下,如今多氏倒了,他却未怎么受波及,明眼人知道,这人定受了哪方的庇佑。

    他的折子上面,一字一句均在夸奖豫王才干多么了得,溢美之词令人眼花缭乱,简直是要明着写,于朝廷来说,陆质才是不可或缺,至于皇帝……按这封折子来讲,真算是可有可无。

    陆质细细地逐字逐句看过后,将折子合上,没有说话,还是恭恭敬敬地跪着。

    皇帝怒喝道:“孽子!你有什么话说!”

    陆质道:“头一封折子,上面均句句属实,近日张进士也确实与儿臣交好。儿臣没有话讲。”

    “你!”皇帝气的摔了茶杯,起身扶着桌子,拿食指怒指着陆质,道:“你就有那么等不及!朕还没死!你就急着要来坐这位子、穿这衣裳了,是不是?!”

    “八字还没有一撇,你就夹不住尾巴,要把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现出来给众人看了,蠢货!”

    陆质跪的挺直,任皇帝再怒,只是垂着眼不答话。

    空气里是淡淡墨香,和着一点倒在地上的茶香气,气氛却凝固又压抑。

    良久,皇帝才支撑不住了似得,扶着桌子的胳膊肘一软,往后坐回了椅子里。

    他偏头重重咳嗽了几声,撕心裂肺,像要咳出血来。陆质微微动容,开口要问,大太监正好重新送了一盏茶进来,伺候皇帝润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