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我没开玩笑，说的是真的！”大牛说着，贼笑一声。

    “咋的？你看上人家了？”见他话里有话，我说。

    “没啊，人家哪能看上我，我就是说说。”大牛说着，笑容玩味地看了我一眼，旋即一边砍着树枝一边有意无意地嘀咕道：“诶，老板，我问你个事儿你跟我说实话呗。”

    “恩，你说。”我说着，擦擦额头的汗水漫不经心。

    “你......喜欢小艾吗？”

    “恩？为什么问这个啊？”听话头儿不对，我微微皱眉，大牛见了，看看四周旋即说道：“也没啥，我就是觉得小艾好像对你有意思，可，丁翎姐在这里，还有鬼鬼那个小丫头在身边，那么多的女人，你一个人能吃下么......”

    “呵呵。”听完这些话，我斜着眼睛瞅瞅他，旋即提着裤脚坐在那跟树桩上盯着他那大脸问他道：“你觉得，你老大我像个淫棍么？”

    “嘿嘿。”大牛闻言，很猥琐地笑了出来。

    “嘿你妹啊嘿，我跟你说，你要真这么想，那你就看错人了，你老大虽然不是什么卫道士，不过，也是一个感情专一的好男人。记住了，我喜欢的人多了去了，包括小艾，包括鬼鬼，可是，能成为你们嫂子的只有丁翎一个人，以后这种问题不要提了，我不喜欢。”

    我说着，叹息一声站起身，脚下一踢，将那截木桩踢起来夹在腋下，旋即又自顾自地忙活开了。

    大牛他们见我不像是在开玩笑，也很识趣地闭上了嘴，热火朝天地干了一上午，需要的木头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这林子很老，里面的枯树也有好多，加上来的时候装备准备得够充分，要造个简单的木筏也不是特别难，我的一只胳膊不能用力，只能手脚配合捆扎那些木头，因为没有经验，好几次带来的绳子索都被浪费了，反反复复捆了一整天，那长相奇丑的木筏总算可以下水了，等我们龇牙咧嘴地将那东西拖进湖里，却赫然发现那些木头能够承受的重量只够两个人在里头折腾的......

    “小胖，你会水么？”犹豫了一下，我转头问他，小胖闻言，点了点头，旋即有点讶异对我说道：“咋的，你还真要下水啊！”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么？”我说着，推着那木筏下了水，自己先爬到上面，随后又招小胖过来，可小胖这家伙养得太肥了，一站在上面那木筏明显沉下一截儿。

    用那简易的木浆划了几下，很快就有了翻船的危险，我看不行，只得让这货下去，这时候，跟丁翎他们在林子里头瞎转的鬼鬼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小妮子一点都不见外，在水面上一点就蹿到了木筏上面，随后笑嘻嘻地趴在我身后问我要干嘛，我照量了一下水线，觉得这妮子的体重差不多，随后转头问她道：“鬼鬼，敢不敢跟你哥哥我去湖里头转一圈？”

    “阿爹说，你不能下水的！”鬼鬼说着，略显担心，经她这么一说，我也有点担心，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乖乖地将那木筏划到岸边等丁翎回来再说。

    大约是晚上五点多钟的时候，撒出去的几波人全都回来了，清点了一下人数，一个不缺，我跟他们说了一下我的打算，问他们谁的水性好一些，一听这话，本来还对我恨意犹存的小艾蓦地举起手来，我摇摇头，问道：“除了小艾，还有别人么？”

    “那就是我咯。”丁翎说着，笑了一下。

    “真的假的......我没开玩笑......”我说着，在丁翎的鼻子上面刮了一下，丁翎却一点都不害臊地对我说：“在我们训练的地方，游泳开车什么的都是必备的课程，单从水性上来说，我比小艾的水性差一点，但是，潜水什么的都不是问题的，你要是掉进水里我可以救你出来哦。”

    丁翎说着，笑容玩味，我知道，这妞儿在取笑我不识水性这个天生的弊端。我犹豫了一下，对她说：“那好吧，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去湖里头看看，我觉得那座湖泊有点奇怪。”

    “为什么不是我！”还没等丁翎答应呢，小艾便一脸敌意地皱眉道。

    “小艾别闹，湖里有鬼。”我说着，笑了一下，可这话音还没落下呢，鬼鬼也皱着小脸凑起热闹了，这妮子拉拉我的袖子，小声道：“那，应该叫我跟你去的......”

    “傻妞儿，你会游泳么？你会潜水么，我要是掉到湖里淹死了，你能救得了我么？乖乖的，不要凑热闹。”我说着，摩挲着鬼鬼的脑袋苦笑一下。

    “什么叫游泳啊？”鬼鬼说着，一脸迷茫地问丁翎，丁翎听后，也愣住了，足足迷茫了能有半分钟才含含糊糊地对鬼鬼解释了一下，可这小妮子根本就没经受过游泳的训练，也没怎么接触过类似的活动，歪着脑袋想了老半天，还是没明白丁翎说的话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从鬼鬼的体质上看，这妮子要是真学游泳可能比我们都要轻松些，可生死攸关的事情总不能指望这么一个小丫头，想到这里，我扒拉扒拉饭盒里的吃食将事情定了下来。

    吃饱喝足之后，众人各忙各的，那个小女警跑到小胖边儿上跟他说着一些不让我们知道的悄悄话，大牛坐在洞口望风，老杨一直在看地图，而鬼鬼正在丁翎身边各种疑惑地缠着丁翎问她关于游泳是个什么活动的无聊话题。

    众人之中，只有小艾孤零零地坐在火堆边儿上，有点小失落，火光闪动，将身影拖得长长的，一看之下，倒是有点小凄凉。

    “干什么呢？”伸出手来按在小艾的短发上面，我冒着被立即砍死的风险问她道。

    小艾闻言，叹息一下，随即抱着膝盖不做声了。我看了一下她的右手，这妮子正攥着一把军刀在地上画着一些让我看不懂的图形，看样式，像是道家的符咒，可图形轨迹又完全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