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月光的垂爱_分节阅读_132

作品:《为了白月光的垂爱

    为了白月光的垂爱 作者:青云待雨时

    白砚愣了下。可提笔,又觉得这个想法挺荒唐,段墨初追过他的确没错,可要说这人有对他使用强制手段的意图,好像又不至于。

    比起白砚那些狂热的追求者,段墨初真不算什么,三年前有个富翁看上白砚,斥重金专门给白砚本人打造了一部戏,白砚得知后断然拒绝,那位先生又砸出过亿豪宅,圈内人一时哗然,白砚再拒,富翁威逼利诱不成又摆出苦情姿态,险些没割腕,这事让白砚头疼了好长一段时间。

    相比之下,段墨初最多对他表达过心意,遭拒后放弃得也挺果断。

    再说,如果段墨初是个变态,为什么放他逍遥到现在?裴挚消失的六年间,除去陈老爷子他根本无所依傍,段墨初要是有心折腾他,有大把的好机会。

    因此,白砚犹豫道:“应该……不至于,这六年间,他都没跟我联系几次,更谈不上骚扰。”

    去年在横店,段墨初找他是为了替人挖角。年前在医院,段墨初的确质疑过他的选择,可白砚看得出来,这人看他的眼神没有当年那种热度,这种质疑,可能纯粹出自于不甘心输给裴挚这样一个纨绔。

    但是,为了追寻东晓的去向,宋憬闻现在是地毯式的搜索,白砚想了想,还是添上段墨初的名字。

    郝邬又旧话重提,“你最近真没做什么特别点眼的事儿。”

    白砚照实回答:“自爆恋情算吗?”

    郝邬问男人:“有没有这种可能?他自爆恋情或者背上的纹身刺激到了凶手。”

    男人说:“如果凶手真是变态型人格,行为逻辑自然不是普通人能理解的,我们还得请教犯罪心理学专家。”

    无论对是送信人还是这些可能牵涉到案件中的甲乙丙丁,调查都不会停止,郝邬临出门时对白砚说:“本来应该由宋先生本人跟你道谢,可是他们这种人没有在电话里说重要事情的习惯。”

    这可能是宋憬闻惯有的谨慎,白砚说:“我明白,而且他也不需要向我道谢。”

    裴挚则一直把郝邬送到楼下,等到只剩他俩,突然问道:“我哥这些年相当不容易?”

    刚才白砚写下的追求者名单,其中不乏有权有势者,可白砚每次都能平安脱身,想必不是偶然。

    郝邬压低声音说:“就冲着他为东晓得罪了那么多人,宋先生怎么会放着他受欺凌,刘总报复他怎么办?摊开说,这些年,宋先生对白砚虽然是不打扰的态度,可一直嘱咐我保障他安全。”

    裴挚沉默片刻,用力拍了下郝邬的肩,“替我跟他说,谢了。他的事,我会放在心上。”

    正月,关于东晓去向的调查全面展开。

    之后,郝邬又带人见了白砚几次,详细询问白砚跟有嫌疑者的关系,甚至详细到见面时的交谈细节。

    提到仇安平时,郝邬特意这样问:“你知道他怎么红起来的吗?”

    白砚心头一凛:“我只知道他是选秀出身。怎么,他有问题?”

    郝邬直言:“说问题还真有点问题,参加选秀前,他就已经入了圈,接着因为得罪大咖,被扫出了剧组。”

    仇安平得罪的大咖就是瘾君子视帝,这个,白砚听仇安平本人说过。

    “然后呢?”他问。

    郝邬说:“他家庭条件不好,那段时间几乎走投无路,然后傍上了一富婆。他的启动资金就是从富婆那来的,总之就是半哄半骗地给自己卷了一百多万,那富婆顾忌丈夫发现只能选择吃闷亏。”

    “接着,他砸钱参加选秀,又傍了个老板,这才从节目中脱颖而出。你懂的,虽然他本人资质不错,可选秀从来不是给穷小子出头的地方。”

    仇安平本人固然不是个东西,可不能不说圈里这些所谓的规则混账。

    “问题在哪?”白砚问。

    郝邬拧眉道:“钱对不上。他买票做营销的花费远不止一百来万,那么,剩下的那些钱,他是从哪来的?”

    所以这是怀疑仇安平投靠了什么不明势力,白砚立刻问:“你们没查到资金的来源?你怀疑他那个时候跟凶手搭上了?”

    郝邬摇摇头,“还没查出来。光是资金有差不足以说明他跟凶手有关,毕竟,艺人起步时有些说不清的账,放在圈里来说不算奇怪。”

    白砚想到点什么,“对把他扫出剧组的视帝,他到现在都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那人永世不得超生。”

    郝邬眼睛一亮,“是吗?”

    白砚问:“他现在在哪?”

    郝邬说:“腊月二十八,他就带着全家人出了国,到今天都没回,现在应该还在热带度假。”

    白砚忍不住嘱托:“如果这事真跟仇安平有关,还请你们帮他一把。”

    这也是他坦诚全部的初衷之一,现在还能够见到东晓的人,极有可能也活在恶魔的阴影之下,瞒着凶手向他们传递讯号,这是铤而走险。

    郝邬说:“你放心,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不会轻易惊动任何人。”

    离开前,郝邬突然问白砚:“对了,年前裴挚住院,段墨初去看他,真就只跟你说了那几句话?”

    白砚点头,“是,段墨初也有问题?”

    郝邬摇摇头,勉强一笑,“他岂止没问题,简直太没问题了。一来,他在娱乐圈投资有限,重心在地产那一块儿,这些年做生意一直还算本分,值得一提的是,他私生活也简单得不可思议,一个快五十的男人连个伴都没有,不只指伴侣,至少十年内,他连床伴都没有。”

    白砚明白郝邬的意思,段墨初干净得令人生疑。

    这种逻辑方式,他不予置评。

    白砚只能瞟一眼裴挚,对郝邬说:“如果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开口。”

    郝邬目光惊恐地看了下裴少爷的脸色,说:“探段墨初的口风吗?用不着,再说你们也见不着他,他最近也不在国内,回了段家在南亚的祖宅。”

    常人嘴里的名门段家早在六十年前就已经移民,只是段墨初本人在国内受过教育,这些年住在国内的时候更多。

    调查还在继续。正月过去十天,白砚这边也忙了起来,翔悦的新戏开始组班子,融资又碰上了问题。

    钱不是全部,可没钱万事难,小老板接连碰了几回壁,迟迟联系不到愿意跟他们合作的资方。他们属意的导演对情景喜剧很有心得,姓俞。俞导本身对这戏还有些兴趣,一听小老板的预算,立刻就婉言打起了退堂鼓。

    于是,小老板的窘境想遮也遮不住了,正月十一,白砚得知了全部。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白砚这次没骂人,只是对小老板说:“你先回去,我想想办法。”

    小老板出门,裴挚立刻把一份合同递到白砚面前,“别舍近求远了,能好好合作的投资人,我不就是?”

    白砚看一眼合同上的数目,眉梢两侧突突跳,他用手按了下,“这事跟你没关系,别给我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