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娇宠_分节阅读_194

作品:《名门娇宠

    名门娇宠 作者:心蕊

    “你这些年带了那两个人就是为了等你走了以后,接替户部的事情?”李见珅简直要气笑了,他见过淡薄名利的,可没见过如此将官职当烫手山芋的。

    陌篱知道李见珅能这么说,就是愿意履行之前的请求,虽然他知道自己有些卑鄙,可这世上除了相思再也没有人能拖住他的脚步。

    “皇上身边能人不少,我之前手段过于强硬,怕是让不少人心中嫉恨,我走了也好,日后皇上就可以不用顾及太多。”这种想法只是陌篱顺带为李见珅考虑的,虽说杀功臣不是明君所为,可换个角度来看,功臣掣肘新君的也不少,庄晋元与付宁准都是武官,日后替着李见珅打理军务并不参合朝政,可以安心当皇上的刀。但是他曾经军师也做过,朝政也管过,几乎算是李见珅身边半个管家,留下来时间长了反倒不美,也容易让小人起那不该有的心思。

    李见珅也不是傻子,可是他真的舍不得陌篱这样的人才,孟霍然等人即便也是理整的好文官但到底比之陌篱这样的全面手还是差点儿,顶多各管各一摊,陌篱却是相当于万金油。

    “那也应该等福清生完孩子再走啊。”李见珅哪怕明知道相思不是他亲侄女儿,可是时间久了相处下来,到也不当外人了。

    “就是带她一路沿着慢慢走,看看风景尝尝各地名产,否则还有好几个月呢,都窝在京都,也挺闷的。”陌篱带出了点儿笑模样。

    “这到也不是不可以。”李见珅也不傻,左右都要答应,当然要捞点儿好处,“你要回燕州,无非是需要福清有人照应,既然如此你到了燕州也不能整日在家里闲着吧。”

    陌篱笑容渐淡,就知道李见珅不会放过他。

    “日后我不知你有什么打算,但是孩子落地还能出去玩耍总要五六年的时间。”李见珅颇有些无赖的说道:“燕州是咱们的起点,就算我们夺回京都,燕州也绝不能丢。如此……你干脆就在燕州管上六年,当个总督,日后再有什么打算,我便不拦着你了。”

    陌篱黑着脸道:“五年!”

    李见珅大笑道:“行!朕准了!”

    陌篱起身气冲冲的行了一礼,甩了袖子告辞而去。

    皇后沈佳丽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一脸不赞同的说道:“皇上怎么就应了他呢?福清在路上多危险啊!”

    “罢了罢了,这京都也不稳妥,回燕州也是好事。”李见珅牵着沈佳丽的手坐到一旁,有些羡慕的说道:“要说,这京都怕是只有我最了解他,也最能体会他了。”

    沈佳丽想起李见珅未起事前,一直与她在外游历,看过了不少风景见过了多少故事,当真要比困在京都强上百倍。她就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皇权享受都不是他想要的,若不是陈国为难又实在无人可继,丈夫是绝对不会掺和这潭浑水啊。

    “哎!都怪那老贼,如果不是他困了我们,我想着要报仇,一时脑热就被他们忽悠的坐了这个位置,结果到好,他们把我架上去了,现在一个回了边关逍遥自在,一个撂了挑子要回燕州出外游玩,到将我丢在京都看着这些烂摊子,还要每天面对那些腐朽的整日唧唧歪歪的老臣。”李见珅颇有些委屈的拉着媳妇哭诉道。

    沈佳丽抽了抽嘴角,她就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外头那些人都以为丈夫的这些兄弟们心里都揣着权势,都想着她丈夫是如何蛰伏只待这一飞冲天,殊不知这群人当真是赶鸭子上架,待到事情平息,可不就全跑了么?

    到是她现在也都开始怀念起以前跟着丈夫出门游历的过去了,这后宫的日子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福清上次带来的那个大夫不是说你身子大好了么?恐怕不日就要有孕?”李见珅眼睛雪亮的说道。

    沈佳丽脸上一红,推了丈夫一把。

    “要是儿子就好了,咱们赶紧把他养大,十三四做皇帝也不算早,到时候咱们也学着陌篱全丢给他,塞外可有好些地方咱们没去过呢?”

    沈佳丽看着自己丈夫不靠谱的表情,可心里却在期盼最好这次来个儿子,听说塞外的风景与陈国很是不同呢……

    谁能想到陈国这位刚刚稳定局势新帝没急着想要巩固争权,反而提早就想扔了包袱不干了,而那些将权势看的比命还重的老世家们,则整日上书希望严惩陌篱或是皇上广纳后宫。

    皇上背地里暗想,带着老婆跑路多方便,要是拖家带口他日后还怎么愉快的跑路。

    陌篱才不管这些人怎么想,得到皇上下的旨意,顶替了燕州那位已经回京受封为伯的燕北总督,心情很是愉悦的将妻子小心翼翼的扶上马车,准备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作者有话要说:  从皇上到心腹都想出去旅游怎么破(→_→)为李见珅的儿子落一滴鳄鱼的眼泪

    ☆、第212章 211

    夏日炎炎无心睡眠,新上任没两年的燕北总督正一脸黑气的坐在,烛光在黑夜中抖了三抖,随即就有人在旁边剪了一段灯芯。

    尔西强忍着困倦,在陌篱身后劝道:“大人这些事情是做不完的,不如等着明日再做。”

    陌篱冷飕飕的看了他一眼,继续书写。

    尔西没了法子,只好眼珠转转幽幽的叹道:“这会儿小少爷应该睡了吧。”

    陌篱手上一顿,果断扔了笔站起身来。

    可没等他走几步,便又坐回来道:“天都这么晚了,回去想必也锁了院门,就在书房歇下吧。”

    尔西偷偷瞅了瞅陌篱的表情,咳嗽了一声故作不经意的说道:“院门怕是不会缩,就是今儿大人说是来书房歇着,夫人也说要给大人留门的。”

    “当真?”原本黑着脸的陌篱脸色转暖。

    尔西擦了把汗,深深觉着自己都要比的上皇上身边那位大太监了,他厚着脸皮笑道:“那是当然,夫人什么时候不想着大人?今儿不过是小少爷太闹腾了些,想是这会儿小少爷睡了,夫人还在等着大人回去呢?”

    陌篱这才不再纠结,起身就往外走去,边走边深深的懊恼,早知道当初他就不该要这个孩子,这才两年的时间,刚会跑会说话就整日缠着母亲,每每三人一起游戏,那臭小子必定要站在他母亲身后,常常将他一人分割出去,就好像他和他娘才是一国,他只是个强行参与的恶人。

    要不是妻子护着那个小坏蛋,他非揍死他不可!不过,都说女儿是爹爹的小棉袄,他还要不要再次冒险一次呢?可万一再生个儿子……陌篱狠狠打了个哆嗦,还是早点给儿子许一门亲事,也省得这小子没事做剥夺他与妻子相处的时间。

    他走到院门口,果然院子还没落锁,心里就是一阵的甜蜜,随后转头对尔西道:“上次不是说那人来了燕州么?明儿备辆不起眼的车,我要和夫人一同出去。”

    “好咧!大人您放心,保证不让人发现。”尔西激动的将人送进去,只要陌篱进去歇着了,他也就能回屋躺着了。

    果然,陌篱一进了房门没有多久就让他前院歇着,明早再过来伺候。可他刚走下阶梯便见着石榴梳着黑色的大辫子头上并无发饰的走了出来,看那样子应该是要给夫人送一碗牛乳的。

    尔西心里一活动,只站在院中等着那窈窕的身影重新回到自己的视线之内,看来今儿个劝大人回房果然做对了。

    相思坐在床边,饮了碗牛乳,好笑的看着一脸别扭的陌篱,当真是相处越久,越觉着他有时就跟个孩子似的。

    “你到和他置气了,他才多大?”相思起身给陌篱散了发冠,又用梳子为他理了理。

    “他都两岁了!”感受到妻子小意的温柔,陌篱心情好上许多。

    “钰哥儿还是个奶娃娃!”想死放下梳子推了丈夫一把,前世就觉着这家伙是个醋包,这辈子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喝一口醋。

    陌篱也觉着自己不大对劲,可他就是不喜欢相思将目光放到旁人身上。

    他搂着相思亲了亲她的嘴唇道:“果然他们说儿女都是来讨债的!”

    “胡说!”相思笑骂着,随后却搂住他的脖子,叹了口气道:“咱们都是没有双亲福缘的人,不想钰哥儿和咱们一样,你老是板着脸对着他,他当然怕你!他是你儿子,与你都一样,只能顺着毛来。”

    陌篱大笑,将妻子扑倒在床上,略带轻佻的说道:“那……就劳烦娘子为为夫顺顺毛了?”

    相思知道陌篱的醋意这是散了,便也顺着陌篱的意思,柔顺的躺在床上……

    次日一早,相思还没来得及给儿子喂饭,便被简单的打扮一番坐上了陌篱早叫人准备好的马车,马车并不大,马匹也是寻常富商可以用上的马匹,车厢外头没有一丝标记,普通的看不出一丝线索。

    相思一直窝在陌篱怀中,想着今儿要见的人心中原本存着的心事也将要散了。

    陌篱也没让相思下车,只是让人将车停在一处巷子口处,相思撩开帘子默默的往外看去。

    等了一会儿,一个女人穿着满是补丁的旧衣,举止缓慢的走到一户人家后门处敲了敲门,很快里头有人打开门走了出来。

    “怎么这个时候才将衣服送来?”那出来说话的好像是个女管事,圆胖圆胖的一脸横肉很是不好相处的模样。

    满身补丁的女人低着头,一直都不敢抬头,只能哈着腰不停的道歉。

    那胖女人不耐烦的夺过她手中的包袱,打开一看,眼睛都立了起来,伸手就给了那一身补丁的女人狠狠一巴掌,抽的那人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让你洗衣服,不是让你毁衣服,要是不想干就赶紧给老娘滚蛋!!”说着话,那胖女人后头更是满嘴的脏话,有些相思听着都觉着耳热。

    地上那个女人仰起头,似乎被激怒了,可刚要起身说什么,就被那胖女人再一次踹倒。

    “你以为你还是外地那个有钱的俏婆娘?”那胖女人插着腰冷笑道:“你现在要钱没钱,你男人还欠了一屁股债,你说说看,除了我们这里,谁要愿意用你?我告诉你,你要是不好好的干,回头就能饿死在大街上!”

    “那不是我欠的钱,不是!”地上的女人哭喊的大声道:“那人不过是管事,他说他是小王孙的管事,我不认识他……不认识他!”

    “不认识你和人家来燕州?不认识你住进人家租赁的房子里?少不要脸了!还说之前是个寡妇……我瞧着就是个**!”胖女人也有事情做,夺了衣服,扔下几个铜板便进了宅内,很快门就被狠狠的甩上了,连院门都没让地上那女人进。

    那女人艰难的爬了起来,缓缓抬起头,吓了相思一跳,那张瘦弱的脸上满是刀疤,几乎看不出原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