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拔刀吧!_分节阅读_93
作品:《骚年,拔刀吧!》 骚年,拔刀吧! 作者:九层山
章铭把人放平,双手相叠左胸口给他做胸外挤压,听到刘陆阳的声音把手放在周荡前额,并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周荡的鼻孔,然后深吸一口气,张开口封闭周荡的嘴周围连续吹气。
“打120让他们在岸边等着,往回开船还傻愣着干什么。”
“周荡我让你走,你醒醒,我保证让你走……”
胸外挤压配合人工呼吸的时间越长章铭心里越慌以至于面部表情渐渐扭曲,他不知道周荡如果醒不过来他该怎么办。
“咳咳……”周荡眯着眼入目是黑漆漆的天差点以为自己瞎了,“……”张张嘴想说话声音几近于无,章铭刚想贴近听周荡说什么被徐世显一脚踢中肩膀踹了个趔趄,眼睁睁看着周荡被徐哥抱走刘陆阳惊呆了,这是啥神展开?!!
“怎怎……怎么回事?”
章铭站起身脱下西服拧了拧水没说话,拧水是喜欢的本能反应,但未必代表拧完要穿回身上。他以前跟刘陆阳说,他喜欢一个人会把自己付出到没什么可付出的地步,等对方把他的底线踩实了,再收拾东西往回撤,干干脆脆离开。到如今,周荡终于踩着他那根线了,点了□□引线,他最后能做的是掉一把泪灭了火星,走远些把即将被引炸的东西挖个坑扔进去,一点点堆土埋起来。
“醒了?”
“嗯,是你啊。”
“要不然呢,你以为救你的是小铭吗。”徐世显把人扶起身,在他身后放了两个枕头。
“真当我瞎啊,你以为我没看见谁救的我?你这强行把别人的功劳贴自己脑门上的不要脸劲还真是数一数二。”
“谢谢夸奖,喝点粥吧,皮蛋瘦肉和虾仁要哪个?”
“想喝玉米浓汤。”
徐世显越看这脸越痴迷,没忍住感叹道:“你如果能一直听话就好了,以前说你一句你能板着脸跟我冷战三天。”
“呵,你啊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情。”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情?”
“我凭什么告诉你啊,你给钱吗?赶紧让人给我做汤去。”
“你喜欢吃的东西倒是一点没变。”
徐世显出门吩咐人做汤去了,周荡摸过手机仔细看了遍备忘录,里边记录了所有关于他弟弟的喜好。周荡摸不清他的思维方式,但并不代表神经病没有软肋。徐世显病的不轻,颇有点臆想症的意思,周荡每提一点跟他弟弟相关的东西,徐世显脸部微表情都很不自然,甚至还夹杂着痛苦。
摸过杯子喝了口水周荡躺下正对着天花板,一整晚他都在回忆,回忆脑子发热跳进冰冷的海水里那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如果生命让他尽情拥有过以后再也没有章铭就这么结束生命也不错,无论被大鱼撕扯入腹还是落去深海化为养份怎么都好,相比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着死去葬在这海里也算是个好去处。然后有只手抓住了他,托他出海送他上岸,那时候周荡有点残存意识,迷迷糊糊见到人影说“不分手”,可惜没人听见。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能给您开门。”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怀疑我朋友出了意外,你们找物业开门核实一下不就行了?我天天来这小区你不认识我?!”
“不好意思,如果有其他事您可以拨打110求助。”
刘陆阳被拦在了章铭居住的小区外边,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下午他发小的手机就没打通过,他不会认为章铭自杀,只是非主观意义上导致自杀的可能总让他惴惴不安。
“行,110是吧,”刘陆阳播下号码直接打给了c市红山区刑警队队长,“喂叶子,帮个忙,我怕铭子出什么事。”
杀鸡焉用牛刀,到了这个节骨眼别说牛刀,砍刀他都要往这提。
叶子到场后联系小区的物业人员给开了门,大门刚一打开客厅里充斥着难闻的酒味,刘陆阳四处转了一圈停在卧室门口喊人,“铭子,你在里边吗?开门。”
叶子把刘陆阳拽开“哐当”一脚将门踹开,人正在地毯上四仰八叉的躺着,身旁散落着啤酒和红酒瓶,怀里还抱着瓶茅台。
出于专业素养,叶子率先过去检查了动脉和呼吸,见人活着挥挥手让物业的人先走。
“到底怎么回事?”
“铭子谈了个男朋友你知道吧。”
“啊听说过,还没见着人,怎么了?他男朋友是毒枭啊?”
以叶子的脑洞最多理解成自古正邪不两立导致俩人分手。
“那男的要分手铭子不同意,然后昨晚跳海威胁铭子分手,铭子昨晚把人捞上来说放他走,然后就这样了。”
“哦行了,打120吧。”
“打120干吗?”
“昨晚到现在按二十四个小时算,这种饮酒量八成酒精中毒。”
“靠,你丫不早说。”
被洗胃一折腾章铭低垂着眼皮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重点是还有俩叽叽喳喳的发小争着给他上思想教育课,顿觉身心俱疲。
“要我说啊,你还不如把精力全放工作上,儿女情长都是小事,家国大恨那才是大事。”
“你一条万年单身狗自己不谈恋爱就算了,还撺掇铭子跟你一样,其心可诛!!”
“怎么跟哥说话呢。”
“你也就比我大那么一两岁装什么大哥腔。”
“我比你大三岁谢谢,四舍五入就是五岁。”
???
神他妈四舍五入。
章铭直勾勾望着天花板,眼眶里多余的水分涌出顺着轮廓濡湿了鬓角落进耳朵。
“铭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他这个他,”刘陆阳词穷了,他压根不会安慰人,“俗话说的好啊,对象就是狗走了还会有,没事的啊。”
“你这哪来的俗话?”
“你闭嘴!”叶子噤声在床边坐下,静静看刘陆阳表演。
“可我只想要这一条。”
“……”得,放着罗威纳不要非要条不值钱的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