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页

作品:《离婚后嫁入天价豪门

    随即,快速挂断电话。
    轻叹口气,她垂眸锁屏,一回头就被身后那高大的身形给吓了一跳,“……你不是晨跑去了吗?”
    男人耸肩笑道,“对啊,不过现在已经回来了。”
    隋念,“……”
    这狗男人该不会一直站在门口偷听吧?
    许是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想问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下意识点头。
    他眸色暧昧不明,满是深意,“从你说要让我死在你床上开始,我就已经站在门口了。”
    隋念闻声,惊得瞪大双眼,立即解释,“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误会,我真不是这个意思!你先听我解释给你听啊,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男人没等她说完,直接打断她的话,“顾太太难道没听过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饰?”
    隋念,“……”
    乌鸡鲅鱼。
    见她垂着脑袋一脸气闷,他不再逗她,揉着她发顶笑道,“走吧,好不容易来一趟,带你出门逛逛。”
    隋念双手抱臂,孩子般负气地说,“不去!我没带相机,连游客照也拍不了,没意思。”
    “这有什么?待会儿出门我给你买部更好的相机不就够了?”
    很显然,在顾丛北眼里,能用钱解决的那都不是事。
    闻言,隋念一下就来了精神,心底里那只小俗人又彻底战胜了前一秒所有的小矫情。
    她起身,语调轻快,眼珠转一圈,仰头看他,“你真要给我买相机?”
    男人摊手,“不然呢?”
    她冲着他傻笑,弱弱提议,“大佬既然如此慷慨,那……要不……你帮我把工作室里的那些单反镜头也一并换了吧?”
    顾丛北又好气又想笑,“行,都依你。那我的顾太太,现在我们能出门了吗?”
    得到大佬慷慨支助的隋念,秉着最好的配合态度,主动挽住男人手臂,“走吧大佬,你今天就是我的金主爸爸。”
    顾丛北捏住她下巴,呼吸喷洒在她脸颊,挑眉揶揄,“那就叫声爸爸来听。”
    隋念,“……”
    当她没说。
    ——
    隋念从小就喜欢倒腾镜头,酷爱拍照,就连“念桑”工作室的成立,也是源于她的这份热爱。
    不是所有人都能将自己的兴趣做成职业,并且以此谋生,对于隋念来说,她是幸运的。
    但与幸运相比,她的审美天赋与拍照技巧也是缺一不可的。
    在“念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回头客,都是冲着隋念这块活字招牌去的。
    此时,晴空当头,万里无云。
    隋念与顾丛北手牵手走在日内瓦的复古小路上,她手里的单反也因身边大佬的慷慨解囊而直接升级到顶配。
    她背着相机,一一记录下她所爱的每一处景色。
    与从前的游客照不同,此刻的镜头下,又多出了一个人——她的丈夫顾丛北。
    男人很是配合,不论隋念提出什么古怪要求,他都会从善如流,摆出各种他从前脸上绝不会出现的表情。
    一张张照片下,他或浅笑、或开怀、或动作浮夸,或装乖卖萌,无一不是出自隋念的指令。
    女人被他这放飞自我的模样给逗得捧腹大笑,一边隔着镜头教他该如何丰富表情,一边迅速按动快门,定格下这一秒。
    某一个瞬间,隋念甚至有种错觉:这个男人仿佛将她宠上了天,而她也能在他的世界里任意撒野。
    自从父亲去世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被人全心全意宠着护着的感觉了。
    回去的路上,隋念望着男人那高大的背影,突然就止住了脚步,神情变得恍惚,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是察觉到她并未跟上,男人回眸,眼底里仍氤氲着那挥散不去的柔情。
    他疑惑问,“怎么了?”
    她眼睫轻颤,咬紧下唇,突然就孩子气地伸出双手,哽咽道,“顾丛北,你……能……像我爸一样……背背我吗?我……好想他。”
    这一瞬,她对隋保国的思念早已到达顶点,急需宣泄。
    他哑声回应,“好。”
    说完,男人走至她身前缓缓蹲下,想象着每一次隋保国背上他心爱的小公主时的情景,模仿着他道,“上来吧,我的小公主。”
    与此同时,她痛哭出声。
    ——
    回酒店的这条路并不算长,隋念趴在男人的背上,双眼还有些红肿,嗓音也带着分刚哭完的嘶哑,“顾丛北。”
    她突然唤他。
    他低低回应,“嗯,我在。”
    “你小时候打过雪仗吗?”
    他不懂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停顿数秒,缓缓摇头。
    “我打过。”她唇角带着温柔的笑意,声线绵长,仿佛隔着久远的回忆,娓娓道来,“小时候,每一年初雪,爸爸不论多忙都会回家陪我打雪仗。那是我从小与他的约定,他从未食言。”
    男人背着她,静静地倾听,脑海里仿佛能勾勒出她口中所描绘的那个画面。
    她抿了抿唇,继续道,“小时候,我特别盼望下雪,每当爸爸太忙,没时间陪我,我想念他的时候,都会不断询问妈妈,为什么还不下雪?因为只要下雪,爸爸就会回家。”
    说到这里,隋念下意识将男人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仿佛要以此给予自己说下去的勇气,“再后来,半年前,A市下了第一场大雪,雪花漫天飞舞。可也就是那天,我跪坐在父亲的跳楼现场,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血将白皑皑的大雪染得鲜红刺眼……周围的人很多,各种声音嘈杂,而我的眼前却仿佛失了真,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