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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红楼]宠妃

    “给咱们的孩子想个名字吧。”
    水泩笑了,柔声道:“朕从知道有他就开始想了,这半年都想了几百个名字了。”
    元春不禁莞尔,“几百个?我怎得都不知道?”
    “还没想好啊,怕你劳神,朕想着选出三个最好的给你挑。”
    “嗯……三个呀……”
    两人闲话家常,挽手走出了宗庙,背后是一排一排的祖宗牌位,一圈一圈的佛寺禅香;眼前是无垠晴空,万里江山。
    (全文完)***(开个玩笑,其实真的在这里全文完会是个好结局啊)
    第15章
    新帝元年三月,元春诞下一子,落地即封纯郡王;同年,贾妃因于皇嗣有功,进贵妃,封号宸;贵妃父亲荣加三等公;贵妃生母进一品夫人;荣国公爵位顺延两代,由贵妃胞兄贾珠待袭;贵妃胞弟领骠骑俸;贵妃堂兄贾琏任内务府副总管。一时人皆言,“可怜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新帝二年,宸贵妃为安玥郡主指婚高将军第三子高如兰,才子佳人,人皆以为美谈。同年,新帝废止选秀,精简后宫,宫女年逾二十五可自行婚嫁、留守或回原籍。十一月,宸贵妃有孕。
    新帝三年,宸贵妃诞下一子一女,封毓郡王、秀郡主。
    这次生育险些出了岔子,过了近半年,元春脸上的血色才算养了起来。
    “娘娘,您真不打算听皇上的呀?”抱琴点数着年节下库房账目,一边同元春说话,“奴婢瞧着,皇上两三年前就是这么个主意了。”
    “我不爱那些……”贾元春慢吞吞绣着阿秀的虎头鞋,“当初贵妃加封的仪式就险些去了我半条命,皇后的估计就能去整条了。”她持着小银剪刀将丝线剪断,把虎头鞋对着日影照一照,自己点评,“嗯,还不错……”
    抱琴听了这话,呆了一呆,只是笑。
    “你笑什么?”贾元春被她笑得奇怪起来。
    抱琴将厚厚几册账目摞起来,口中道:“奴婢是觉得呀,娘娘您都是做母亲的人了,反倒比当年在府里做小姐时还娇气了几分。”她随口这么一说,抱着账目出去了。
    倒留元春立在原地,想了许久。上一世她也曾封妃,那仪式也繁琐恼人,且没有这一世水泩关照下的照顾,怎得那会儿她就不言不语的受着了呢?思来想去,她得出了一个让自己很不好意思的结论:她这几年,让水泩给养娇了。
    这夜水泩来后,元春便格外黏人。水泩险些招架不住,好歹最后忍住了。
    惹得元春楚楚可怜望着他,眼里汪着两只湖,“你怎得了?是我老了、丑了、不让你爱了?”她说着拖着水泩的手碰自己脸颊、脖颈……
    水泩吸气,强行将她抱住令她不再乱动,哑着嗓子咬牙道:“别闹,等朕想个万全之策。”
    元春闹了一会儿,心满意足睡了。
    第二日,元春跟着抱琴转了半天,支支吾吾道:“你说皇上他是不是……”
    “什么?”抱琴停下手中活计要听时元春却又不说话了。
    恰好碧玺一脸笑走进来,“娘娘,安玥郡主来了。”
    元春嗔怪道:“她都五个月了,也不仔细点……”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欢欢喜喜的去跟小姐妹吃茶谈天消磨时光去了,那个让她支支吾吾说不出的问题也暂且抛到了脑后。
    好在两个月后水泩就恢复了正常,两人如胶似漆,说来也怪,此后三年,元春都不再有孕。
    新帝七年,王夫人入宫觐见宸妃。
    “你薛姨妈来信说要上京,带着一儿一女,我想着,不如就让她住在咱们家园子里,多少是个照应……”
    元春轻轻“哦”了一声,心里却激灵灵打了个颤。过了近十年的甜蜜日子,她险些都忘了自己是为何而来。
    送走母亲,元春扶着长窗只是出神,忽听到许久未见的阿音细声问道:“我说,你可曾想过,宝黛良缘成就后,你会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七点半还有一更,不出意外的话,会是正文最后一更……很可能又是个万字章。
    擦汗,我去继续码字……别担心,我是亲妈,不会悲的。
    ☆、第52章
    “将那三春看破,桃红柳绿待如何?把这韶华打灭,觅那清淡天和……”
    什么人?
    “……说甚么天上夭桃盛,云中杏蕊多?到头来,谁见把秋捱过?”
    那歌声清奇低宛,令元春感到一阵莫名的惶惑。
    “则看那,白杨村里人呜咽,青枫林下鬼吟哦。更兼着,连天衰草遮坟墓……”
    她在一团白雾里拼命奔跑,想要逃开这声音;她越跑越快,呼吸快要跟不上脚步,一颗心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一片温热贴上额头,元春从极度的惶恐不安中醒过来。
    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来,只见昏红色的纱帐中,水泩正担忧地望着自己,他的右手正贴在自己额头上。
    “可是梦里魇住了?”见她醒来,水泩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划一划手指,将她眼角的泪抚开。
    元春重重地透了一口气,依恋得将脸蹭着他的手,声音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嗯……梦到有人唱歌,唱得凄切,我想逃又逃不掉……”
    水泩帮她将被角稍微掀起来一点,“可能是闷住了——还是今天受了什么惊吓?”
    元春抱住他的腰,借着胳膊的力气把自己拖到他怀里,闭起眼睛含含糊糊道:“我能受什么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