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工具是插在受害者身上的刀,不过上面并没有提取到指纹,凶手应该带了手套之类的东西。”
    “嗯。”目暮警官点点头,“所以案发时间大约就是在10:301:00之间了?应该就是在10:30左右吧?”
    “没错,大约11:00左右,店里的客人就多了起来,那时候客人们就已经发现了那间女厕所隔间上面挂了维修中的牌子,那以后女厕所里一直有人,不可能在没有人发觉的情况下作案。”
    “所以我们把犯罪嫌疑人圈定在了在10:0011:00进入了卫生间的人之中。”高木刑警解释了一句,“因为考虑到凶手可能会提前进入卫生间里面等待受害者的情况。”
    “做的不错嘛,高木。”目暮警官夸奖了一句,“所以犯罪嫌疑人有哪些呢?”
    “这个时间段进入卫生间的人不算太多,大约有七八个人,排除掉里面和死者没有任何关系的几名客人之外,有两名受害者的同事在这个时间段内进入了卫生间,分别是受害者的下属A小姐和B小姐。”
    “男性也有嫌疑吧?”森川拓也突然说,“我刚刚看了一下,卫生间那边的监控。只对偏离门不远的过道,并没有直接对准卫生间那边的门,如果是有人过去的话,是没有办法确认对方到底是进了哪个厕所的。而且不是说案发时间是在人少的时候吗?那种时候就算是有男性进了女厕所也不会被发现吧。”
    “喔!很有道理!”毛利小五郎在边上听见了,眼睛一亮,他侧身问高木刑警,“所以有没有这样的符合条件的男性呢?”
    “这个啊。”高木刑警把小本子翻过一页,“的确是有符合条件的男性,只不过我们都没有想到这样的可能性,记录的比较少。这里,受害者的下属C先生,他也在受害者之后的一两分钟内进入了监控里面,而且待了大约十分钟才出来,因为待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我把他也记下来了。”
    “那就对了!”毛利小五郎自信一笑,“我明白了,凶手肯定就是C先生!他就是利用我们思想的盲区作案,很少有人能想到在女厕所里发生的案子是男性做下的!他还在厕所里待了那么长时间!作案时间也很充足!凶手肯定就是他!”
    毛利小五郎还给了森川拓也一个赞许的眼神:“你小子很聪明嘛!几乎也有我的十分之一了。”
    森川拓也谦虚了几秒钟:“不敢不敢,毛利叔叔你推理的也很厉害,不愧是侦探!”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商业互吹了几句,毛利小五郎越看越觉得森川拓也很顺眼。
    于是警察们跑去找,刚才并没有太仔细问画的C先生重新录了口供。
    “啊!我...我...我只是去卫生间里抽了根烟了啊!”C先生慌张极了,“因为这家餐厅禁止吸烟,所以我就偷偷跑去卫生间里抽了。我真的只是去吸烟,绝对没杀人!”
    “哦?真的有这么巧吗?”毛利小五郎不信,“刚好就在你在男厕所抽烟的时候,隔壁一墙之隔的女厕所里发生了杀人案?”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不是杀人凶手,你肯定也听到了些什么吧?你要是能提供那个真的凶手的信息,那肯定你就是无辜的。但你要是找不出来?你就是狡辩!”毛利小五郎继续追问,他的问题把C先生砸得整个人都矮了一截。
    “我...我...我好像听见了隔壁有人在争吵!”C先生慌张之中突然回忆起了些什么,他大声说了出来,“有一个人是我上司,另外一个人我听不出来。”
    “听不出来?”毛利小五郎狐疑,“你既然能听出来另外一个人是受害者,那为什么听不出和她争吵的是谁?这个人真的存在吗?莫非其实是你为了摆脱嫌疑在瞎编?”
    “我没有!”C先生终于站起来了,“我听出来了,是因为那个老女人整天歇斯底里的尖叫,她天天对着我们吼,所以她跟别人吵架的时候,我才能听得出她的声音,另外一个人就是真的听不出来了。”
    “那叔叔你听清楚了他们争吵的内容吗?”森川拓也低头,看见江户川柯南在问问题。
    C先生刚刚才从被逼问的窘境中挣扎出来,并没有注意到是谁在问他问题,他顺势回答:“另外一个人的声音不算太大,我只能听见她含含糊糊的在说话,听不清楚具体内容。不过我上司,我听见她在威胁另一个人不准说出去,不然就要让她丢工作。”
    江户川柯南陷入了思考。他倒是不像毛利小五郎一样认为c先生是杀人凶手。
    因为受害者身上的伤口基本上都很浅,不像是力量比较大的男人捅出来的。虽然说男性假如刻意要收气,也是可以做到这样的,但既然案件发生在女厕所里,又加上现在C先生说听见受害者在和人争吵,那么这个案件大概率是激情杀人,而非有计划的,激情杀人收力的可能性不太大,而且受害者身上有那么多道并不危及生命的刀伤,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在受害者死后产生的,凶手这样反复在受害者身上捅刀,说明他对受害者至少是抱有仇恨的,带着仇恨的杀人也不太可能会收小力气。
    所以柯南估计凶手应该就在A小姐和B小姐之中。
    这边的C先生还在继续声讨受害者:“她天天跟老巫婆一样,对待下属特别凶残,每天都让我们加班,然后对新来的人总是非打即骂,我经常看见她把文件直接丢在下属头上,人家做错了任何问题,她骂人骂的特别凶,几乎每天他都在声嘶力竭的骂人,谁想杀她我都不觉得奇怪。我们部门的每个人都是在她手底下讨生活的,要不是家里还有老婆儿子要养,我早就受不了这个老巫婆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