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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在恋爱综艺做导师

    时光仿佛被无限拉长。
    看到他,陆咛莫名明白了“公子如玉”这四个字的意思。
    原本,她以为景弈穿现代装已经很帅气了,没想到他穿上古代的喜服,会给人另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感觉。
    他肤色白,大红的喜服趁得他越发俊朗。
    下一秒,两人四目相对。两人谁都没有先挪开目光,但也没有谁先说话。
    骤然到一间啥啥都有的古代婚房,两个现实中刚官宣的人都显得有些无措。
    景弈轻咳一声,掩饰一般地说,“现实中我没到过这种地方。”
    陆咛嗯了一声。
    这个梦境,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个梦境。
    这不是现实的重现,而是真正的梦境,独一无二的梦境。
    景弈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间古色古香的婚房,他一入梦就是在门外,他不知道陆咛在哪里,只能先推开门来找她。
    没想到门里是这样的场景。
    下一秒,景弈看到了两杯酒,他挪开了视线,问,“这是里谁的婚房吗?”如果是别人的婚房,他们这两个外来者显然什么都不能碰,不然会显得很不礼貌。
    而且他也不想去碰另一对新人接下去该喝的合卺酒。
    听到这个问题,陆咛想了下,选择实话实说,“不是别人的,是我们的。”这是功德系统,送给他们的礼物。虽然,这个礼物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第78章 恋爱的第七十八天   官人,一起吗?……
    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酒香。
    陆咛解释完这是他们的婚房, 而不是其他人的婚房之后,只见景弈拿起了一个装着酒液的瓢。他微微垂眼,动作行云流水, 优雅又迷人。
    陆咛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古代婚礼时用的盛酒器,所以她倒是没怎么盯着景弈的动作看,而是打量着这个古代新婚夫妇用来喝交杯酒的瓢。
    她刚打量了没几秒, 只听景弈轻咳一声,说, “娘子,请。”
    陆咛微微一愣。她下意识抬眸看向景弈。
    两只喜烛在静静地燃烧着, 摇曳的暖色烛光下,穿着新郎喜服的景弈眉眼温润, 看向她的目光明亮又温柔,如果他两只耳朵没有和一旁的喜烛一样颜色的话, 陆咛大概会真的以为他此刻很从容。
    功德系统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婚房,再加上她身上的凤冠霞帔, 以及桌上的这两杯合卺酒,景弈称呼她一声娘子,似乎也没有任何问题。
    不得不说, 见惯了现代婚礼,这一次入梦, 突然体验到了几千年前的古代婚礼,陆咛的心里也多了几分新奇和期待。
    她从善如流地接过了这一只瓢,轻笑道, “官人,请。”
    景弈拿起另一只瓢,陆咛伸长胳膊, 和他胳膊交错,两人仰头喝下了这一杯交杯酒。
    不知道是不是陆咛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一杯酒酒香浓郁,味道淳厚,酒劲绵长,比她在现实中喝过的任何酒都要香。让她喝了还想继续喝。不过喝多了容易醉。
    好在瓢里的酒液并不多,她尽数喝完之后也没有醉,只是多了几分微醺的感觉。
    景弈的情况和她差不多。
    喝完交杯酒之后,景弈看着她,“娘子,接下来……”
    陆咛含笑看着他。
    古时候的新婚夫妇喝完交杯酒都会做什么呢?
    春宵一刻值千金?亦或者是其他?
    不过那些都是古时候人的顺序。景弈会做什么呢?陆咛莫名多了几分期待。
    她还在心里猜测着的时候,只见景弈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了她的身边,轻咳一声,说,“让为夫给娘子梳头吧。”
    陆咛眨眨眼,竟然是梳头吗?
    似乎是情理之中,也似乎是意料之外。
    可能是受到景弈的影响,她也开始慢慢全情投入到这一次的梦境中。
    入梦那么多次,虽然她从来没有明确表示什么,但事实上,她知道自己在心里早已接受了景弈。别人玩剧本杀都能全情投入,这是她和景弈独一无二的梦,她又有什么理由不沉浸其中?
    陆咛的头上梳着繁复的妇人发髻,景弈用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她的脑袋拯救出来,他的指尖温柔地穿过她的发丝。
    等发髻一散,陆咛的一头青丝就那么温柔地铺满了整个后背。
    都说月下看美人美人愈美,事实上,烛光下看美人同样如此。
    烛光在陆咛温婉的眉眼间跳跃,趁得她眉目如画一般。
    景弈专注而安静地看着陆咛,都说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今晚,就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他轻轻牵起陆咛的手,“娘子,更衣吧。”
    陆咛起身跟着景弈走了几步,她这才发现屏风后面别有天地。
    她原以为这屋子也就这样,不算大,走几步就能走完整间屋子了。没想到屏风后面有一汩汩流着热水的池子,池子的面积不小,看着像是温泉。
    果然梦里一切应有尽有,只有想不到的,没有梦里没有的。
    陆咛眨眨眼,主动相邀,“官人,一起吗?”
    烛火摇曳的婚房内,景弈眉眼温润如玉,听到这句话,他顶着一双烫的快要燃烧起来的耳朵,轻声说,“好的,娘子。”
    陆咛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有一些恍惚。
    梦里的“锦被翻红浪”似乎还历历在目,到最后,那么粗的一根蜡烛都一点点燃烧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