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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猛虎禁止垂涎

    孟与森笑着几次含糊其辞想带过去, 又被人绕了回来。
    凌君寒走过去把礼物递给他, 听到叽叽喳喳的起哄,好奇问:“什么白月光?”
    “君寒,你的八卦消息是不是太滞后了?估计全中心城就你一个人不知道。”
    有人积极科普道:“散伙饭那天月黑风高,本班班花鼓起勇气跟与森表白,结果这人一口拒绝, 说自己暗恋一白月光很久了。话说你们俩天天在一块儿,你知道是谁么?”
    又有人笑:“该不会就是君寒吧?”
    满堂哄笑,连凌嘉木都跟着傻乐, 觉得离谱。
    凌君寒皱了皱眉,他们俩一天到晚跟一帮男的混在一起,连个女生都没见着, 这也能暗恋上?
    他排除了认识的所有女同学, 大脑一片空白, 摇了摇头, “猜不出来。”
    那人接着话吐槽:“是吧,我们也没猜出来,到底哪家大小姐能入我们孟少爷的法眼,还不敢说,真是稀奇。”
    “去你的,能不能别在我生日说糟心事儿。”孟与森笑骂。
    凌君寒凑过去,低声问:“谁啊?”
    “别问了,连你也来凑热闹。”孟与森不想说得太细,这位兄弟心思缜密,透露三言两语估计就能猜到点儿上。
    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他抬眼,和呆呆站在一旁的凌嘉木视线对上,表情温和了些。
    孟与森走过去,用手指戳了戳毛茸茸的脑袋,问:“你也给我准备礼物了?”
    “嗯,我能不能单独给你。”凌嘉木手指绞着礼物袋,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着头。
    孟与森挑了挑眉,目光从他的发顶落下去,嗯了一声,“走吧,上楼。”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梯,进到卧室。
    孟与森抵在书桌前,懒洋洋审视他,“什么礼物,这么神神秘秘的?”
    “就….. 我看我哥好像给你买了块儿表。”凌嘉木涨红了脸,动作有些局促,“我没什么钱,礼物很寒酸,你别嫌弃。”
    他瞧见书桌上堆着一大堆礼物盒,其中不乏名贵的品牌,多半是那些朋友送的。
    一相比较,更有些拿不出手。
    “不嫌弃,你送的,我都喜欢。”孟与森盯着他看了几秒,伸出手,“拿来吧。”
    “不许嫌弃哦。”凌嘉木手忙脚乱把袋子扯开,掏出一大卷被布包裹着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展开,献宝似的递过去,“我照着网上学的,针线不好,有点儿丑。”
    孟与森垂眼展开那块布,是一副十字绣。
    这玩意儿他小学的时候看同班女同学玩过,再次见到,居然是在凌嘉木手上。
    画面里的男孩子穿着9号球衣,正在抬手投篮,看上去青春气盛,朝气勃发。
    是他们俩的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还记得。
    孟与森笑了笑,指腹扫过凹凸不平的阵线,针脚可真够丑的。
    一个男孩子做这种手工,估计没少费功夫。
    “看得出来是你么?”凌嘉木有些害臊地挠了挠头,眼神扫到球衣上的9号,“是不是不太像?”
    “勉强能看出来吧,至少这个发揪我认得。”孟与森打趣道,“弄了多久?”
    凌嘉木捻了捻指尖,感觉还残留着针线不小心扎到时候密密麻麻的疼。
    他骨子里还是要强,仰着头佯装不在意说:“没多久,也就三五天,我很聪明的,这小玩意儿难不倒我。”
    孟与森调笑:“嗯,聪明,打小就聪明。”
    “你又嘲讽我!”凌嘉木气鼓鼓的看着他,像只河豚,“我还没亲手给谁做过手工,要不是你十八岁,我才不送你。”
    孟与森捉住那双白白嫩嫩乱晃的手,仔细看了看。
    “是不是被扎疼了?”
    凌嘉木眨了眨眼,微微叹了口气,“挺惨的,十个手指头都快戳穿了。”
    “嗯,谢谢,辛苦了。”孟与森把那块布叠起来,放在一边,“改天我买个画框裱起来,一起带到军大去,挂到床头。”
    这话一出,两人都陷入沉默。
    凌嘉木嗯嗯啊啊了两声,有些艰难开口:“那我以后,是不是不能经常见到你了。明明就只差了两岁多,怎么就不能在同一个阶段呢。”
    他好不容易终于进入高中,孟与森却已经毕业。
    如果他也如愿以偿上了军大,按孟与森的智商,估计等他考上的时候,早就结束了学业。
    总是追不上,总是差一截,让人丧气。
    “等你再长大一点儿,我们都变成了大人,就会在同一个阶段了。”孟与森盯着他的小少年,年轻的脸上还带着稚气,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懵懂。
    凌嘉木越是粘着他,他就越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感,也许隔得远一些,对彼此都是好事。
    “你……你……”凌嘉木结结巴巴开口。
    孟与森歪头看他,学人说话:“我、我、我,结巴了?”
    “我是想问,你到了大学,会谈恋爱吗?听说大家都会。”
    凌嘉木垂下眼睛,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你要是谈恋爱了,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吧?毕竟我又不是你亲弟弟。”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对他比孟与森更好了,他虽然什么都不懂,但下意识觉得,如果有了别人,孟与森一定不会再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