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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你明明心动

    那现在如果吻他是甜头的话, 她敢负责, 那么他敢不敢回应。
    唇瓣相触的时候, 阮斯然乌密的长睫猛地颤了颤,他眼睑低垂,直直地看着她。
    昏暗之中,她的面容轮廓都变得模糊, 只有那双黑亮的眼睛尤为勾人, 他觉得自己被蛊惑到了。
    他伸出自己的手, 去扣住赵唯一的脖颈,指腹的粗粝滑过她细颈侧面皮肤,搭在后颈上, 轻微使了力,抬高了她的脑袋。
    赵唯一被他指腹的薄茧带起一阵电流, 麻麻地在身上流通, 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他们的距离更拉近了, 互相喷洒的热气,可以在彼此的皮肤上感觉到,被热气带过的地方,感觉有灼热烧心的躁动感觉。
    阮斯然的目光落在她的唇边,另一只垂落的手,因为用力, 手背皮肤上的青色脉络格外凸出,掌心一片潮热。
    他的头缓缓下垂,在接近她唇的时候, 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
    “敢。”
    然后吻了她一下,是个蜻蜓点水的吻,没有太多的其他含义。
    他拉开距离,唇与唇之间不过一指的距离,说话的时候带着他独属的气息涌向赵唯一,眼睛是辫不清的翻涌情绪,眼尾拉开一个温柔弧度。
    “但你要负责到底。”
    赵唯一可以在他黑亮的虹膜上看见自己的模糊轮廓,他们呼吸交缠在一起,他在要自己负责到底。
    她唇微微扬起,有浅浅的梨涡浮现。
    “好啊。”
    还没说完,阮斯然的吻就彻底落下,不同于刚刚的一触即走,这次他是温柔又克制的模样。
    他一只手托住赵唯一的脑袋,另一只手去抓她的手,手指在她手心里缱绻地蹭了一下,而后慢慢展开,去和她十指相扣。
    赵唯一才惊觉他的掌心是一片湿热的汗水,她动作很轻地回应他,试探地轻轻尝了下。
    和看起来漠然拒人之外的感觉完全不同,他其实很软,是柔软细腻的。
    意外于她的举动,阮斯然被她突然的动作,弄的呼吸突然乱了一下。
    就像突然激起他的防守反应一下,手上的力度也在变强,他的身体肌肉就像是面对猎物时,突然地警惕起来。
    这个行为好像刺激到了阮斯然,他的动作突然变得着急,赵唯一有点不知道如何反应。
    两个人都在其中,尤其阮斯然,让赵唯一体会到了并且看到了他的另一面!
    跟随其节奏,配合其行为,享受其中乐趣。
    阮斯然僵住一秒后,接着就是强势而又不容反驳的的主导,他右手 掌着她的脑袋,边投入其中,边带她向墙边靠近,手挡在墙和她头之间,他半躬着身体,像一张拉满弦的弓,围堵自己的猎物,格外投入又认真。
    赵唯一仰着头去承受,但他们都太过青涩,青涩到是晋江不允许出现的一味地毫无章法的试探回应。
    犹如两只互相啃咬的动物,有对食物的渴求,也同样的有动物本能的一些天然的习性在里面。
    这一点点地感受于他们而言,新奇又特别的一面。
    但赵唯一又觉得这样充满攻击性的阮斯然和平时那样清冷的模样完全不过,太特别也太不一样。
    他眼睛闭起,因为投入,表情已经失去平时那幅菩萨无欲无求的样子,现在的他,完全不一样。
    察觉到她的目光,阮斯然缓缓睁开了眼,赵唯一发现他眼底不复清明,取而代之的是奔向而来的是看向猎物的那般感受,这样的阮斯然更让她被吸引到。
    ·
    “草哥,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你带电话了吗?”
    “打了好像静音没接,也不知道去哪了?”
    “估计还在为比赛的事情烦心,一起想想办法吧,总不能让草哥一个担着啊……”
    赵唯一听到了阮斯然的室友的声音,他们就在走廊里说话,似乎在等电梯,而他们就在不远处昏暗的逃生通道里拥吻。
    赵唯一的呼吸一紧,心跳突然加速。
    她分心了一瞬,突然感觉到一疼,她被阮斯然弄的发出了晋江不允许出现的声音。
    赵唯一发出声音后,反而引来阮斯然的更强烈的晋江不允许出现的动作和反应。
    他就这么直截了当好不温柔地警告了她一下,让她感觉到他的不开心,但是赵唯一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赵唯一挣扎了一瞬,用手撑开他,大口地喘气,“你室友。”
    阮斯然目光一直锁定在她身上,没有偏移半分,看着她被快要窒息,拼命呼吸的样子,看着她清醒地在回应自己,回应自己的感情,不再是他一个的独角戏。
    他发现这是一种隐秘的开心。
    见她呼吸平复差不多后,阮斯然慢慢靠近,在她唇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不用管。”
    然后目光直直地锁着她,眼睛漆黑沉沉,“继续?”
    虽然用的是疑问,但他用行动表明这只是一个礼貌性地通知。
    赵唯一发现她真的不了解阮斯然,这个人是真的禁不起玩笑,
    一个吻他吻了好久好久,虽然刚开始确实有些笨拙又青涩,但他学习能力很强,一会她就丧失了反抗能力,败在他的手中,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赵唯一睁开雾蒙蒙的眼,去看阮斯然。
    发现他现在的样子起来格外的不同,像扯开了那层雾蒙蒙看不清的纱,内里是跳动又疯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