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上旬,傅寒声把摩诘交给温月华照顾,前往加拿大出差。
    八月中旬,萧潇从温月华口中获知,傅寒声在加拿大出差结束,会直接来美国。此番前来美国,他没有告诉她,她去接机也不曾事先告诉过他。
    在傅寒声看来,伫立在接机人群里的妻子,就像是一朵沉静的花,虽然长年累月开在沉默的枝桠上,但却一直是焦点所在。
    算是惊喜了,萧潇看到他,快步迎上去,他还没做出反应,她已踮起脚尖,紧紧地抱住了他:“终于等到你。”
    那天天气不好,傅寒声乘坐航班延误,萧潇在机场足足等了四个多小时,所以看到傅寒声的那一刻,完全找不出以往淡漠矜持的那一面,当她抱着傅寒声时,那
    是用任何言语也无法言明的柔情似水,以至于傅寒声抱着她,心里是满满的暖意。
    对于萧潇来说,在这场婚姻关系里,几乎一直是傅寒声在包容她。入住美国两年,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比带着摩诘随时远行,有时他来美国见他们扑了个空,也从没说过什么。她去大学读硕士,读了一年左右忽然厌了,跟他说想放弃,他会告诉她:“不要顾虑任何人,潇潇高兴最重要。”
    因为他,她可以在晨起时,心无城府的用跑步去丈量栖息的城;可以随时远走,随时停下来歇息。
    每一次再见,似乎都是一场贪欢的开始,萧潇疲惫入睡,所以没有听到有人按响了门铃。
    傅寒声穿着睡袍去开门。
    来人是杰西,是一个很有朝气,也很有活力的年轻人,拿着一盒包装精致的小饼干站在门口,看到傅寒声颇为意外,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你好,我是萧潇邻居,杰西。”声音干净而好听。
    傅寒声握了下杰西的手,手指有力,“傅,萧潇丈夫。”
    杰西还算识相:“这是我送给萧潇的饼干。”
    “我代萧潇谢谢你。”傅寒声接过饼干,笑容温润。
    这日,萧潇醒来看到那盒搁置在吧台上的饼干,问丈夫:“有人来过吗?”她已知道那人是杰西,但不能说,否则某人又该跟她置气了。
    “嗯。”很奇怪,傅寒声竟没有围绕此事大做文章,甚至不曾询问萧潇,她是怎么和杰西认识的?一个年轻男子送饼干上门,举动多半不纯洁。
    他把晚餐端给萧潇,吃饭的时候问她:“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
    萧潇答:“目前还没有计划。”
    他“嗯”了一声,直到晚餐快见底,他才没来由的开口问她:“什么时候喜欢吃饼干了?”
    ……
    萧潇毕业第二天,清晨醒来,心脏险些停止跳动,除了傅寒声坐在床畔看着她之外,就连摩诘也来了。
    “妈妈——”连续两个月没有看到萧潇,摩诘难免有些缠母亲,刚才母亲在睡,父亲不让他吵母亲,但现在......
    傅寒声把摩诘放在了萧潇身边,目光对上萧潇的眸,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高兴吗?”
    萧潇点头,与其说是高兴,还不如说是感动。
    “高兴就好。”他直起身,转身帮萧潇把衣服拿过来:“起床换衣,我们一会儿离开这里。”
    “离开?”萧潇愣了一下,她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抱摩诘下床,示意他自己去收拾他的小行李:“搬家,以后不住这里。”
    萧潇任由他扶她坐起身,愣愣发问:“为什么?”
    “你觉得我会容许一个毛头小子住在隔壁,天天觊觎我妻子吗?”傅寒声动作极快的脱掉妻子身上的睡衣,紧接着伸长手臂去捞长裙。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她一直以为他不知道。
    “远在他跟你告白之前。”若不是为了等她毕业,他早就带她搬家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萧潇不说话了。
    傅寒声手里拿着长裙,帮妻子穿上之前,眼眸深深的看着她:“潇潇,男人可以欣赏你,但觊觎你,休想。”
    ☆、唐门番外 2012年,他是她无法舍弃的喜欢(上)
    从2012年开始,傅寒声开始把大量时间花费在萧潇和摩诘身上,每个月花两个星期在国内,剩下两个星期多是陪母子两人环球旅行。
    没有目的性,他也并非每次都会亦步亦趋的跟着萧潇,纵容她的喜好,也应了当初给萧潇的承诺:放任她海阔天空。
    1月份,美国加州,那天在姑姑傅安笛家做客,午后时光,摩诘找到了一个新玩伴,宁波像个大男孩一样坐在游戏室里和摩诘玩的不亦乐乎。
    傅寒声和萧潇、宁承恩和傅安笛,夫妻四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席间提起春节过年,萧潇无意提及c市无雪,傅安笛这时候开玩笑:“这还不好办,让你先生再给你造一场雪。餐”
    多年前圣诞节,傅寒声曾在山水居为萧潇造了一场雪,此事一直被知情人津津乐道。傅安笛得知此事,颇感意外,从不知稳重老成的傅寒声竟还有浪漫时,因此不知多少次拿这事取笑傅寒声。
    加州宁宅,傅寒声听了傅安笛的话,又看了妻子一眼,只笑不语。
    他不是一个时常甜言蜜语的人,但周遭人都知道,他很重视她。前一天瞒着她准备好一切,第二天就带着她和摩诘出门。
    “去哪儿?”她总是那么后知后觉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