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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养崽不易,猫猫叹气

    “什么铃……我也不懂这些女孩子家的东西,便随她玩闹了。”
    说到这儿,夜合轻声道:“松儿那孩子,体质颇为特殊。不仅炼丹天赋极高,血液还对凝丹有些作用,能提高半成的概率。”
    “若是能将其培养出来,必然会是宗门一大助力。”
    天壹似乎想通了什么,粗哑的嗓音挑高了调子:“半成?”
    “嗯。”夜合点头:“就是六成半那半成。”
    将纸鹤原封不动地送回窗台,天壹长吐一口气:“倒是个好孩子。”
    “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爱玩什么,你尽力满足,切不可亏待她。”
    在得到夜合肯定的答复后,天壹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夜合在目送天壹离开后,视线便落在了那只曾被天壹把玩过的纸鹤上。路过的煦温柔地触摸纸鹤白雪似的翅膀,使其不稳当地趔趄了几下,掉出伙伴们的队伍。
    夜合闭了闭眼睛,长吐一口浊气,脸上却像挂着寒霜似的凝重。
    就在此时,一道矮小的身影推门而入,游鱼似的溜过夜合身边,趴到窗前清点其那群纸鹤来。
    小葱似的指头落在第一只纸鹤上,小姑娘转过脸来,鼓起的腮帮子述说着她的不满:“爷爷,你动我的纸鹤了?”
    对小姑娘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夜合上前两步,拍着对方的脑袋道:“松儿,是天壹爷爷来过了,还夸你纸鹤叠得好呢!”
    黑珍珠似的大眼睛灵动地转了转,松儿不依不饶道:“那也不可以乱动松儿的东西啊!”
    “你不是说过,不经过允许就擅自动别人的东西,是不礼貌的嘛。你也从来不松儿的东西呀,你没和天壹爷爷说过吗?”
    夜合继续温言安抚吵闹的小丫头:“天壹爷爷是喜欢松儿的手艺,没忍住才动了松儿的东西。”
    “松儿原谅天壹爷爷,好吗?”
    “唔……”绞着自己的衣角纠结许久,松儿才委委屈屈道:“那好吧,我原谅天意爷爷。”
    “既然天壹爷爷喜欢我的纸鹤,我就把它们做成风铃,送给天壹爷爷好了。”
    将松儿的鬓发挽到耳后,夜合望着洁白的纸鹤,嘴角勾起弧度:“松儿真乖,你天壹爷爷……”
    “一定,会喜欢你的礼物的。”
    松儿天真地歪头望着夜合,半眯起的大眼睛迅速滑过一丝狡黠:“嗯!一定会的!”
    与此同时,已经回到修炼室的天壹挥手,打碎面前的水镜,松儿束着两个长辫子的后脑化作成点点星光,消散在弥漫着腐朽味道的空气中。
    目光落在虚空,他喃喃低语:“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
    同一时间,远在妙法秘境潜修的阮红袖心神微动,脑海中响起断断续续的稚嫩童音:“死老头,蠢……被骗,团团转……白活……哈哈哈”
    “我,爷爷,送大礼……他自找……”
    “冥离,无事……尊临秘境……不知……练……不知……”
    “目前,顺利。”
    摩挲着自己化作琉璃玉骨的手臂,阮红袖言简意赅地回道:“听夜合的,莫要乱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注解1:松儿——阮红袖的御兽,提示很明显了。当初阮红袖被罚进入的,是百兽窟。而且第31章提醒练溪川的小女孩;第42章的松鼠;第51章的松鼠;第62章的小女孩,全都是她。
    注解2:阮红袖和夜合之间的联系。第62章,松儿问阮红袖为什么补派人去保护练溪川,她派了。派的夜合,混进黄萱草的队伍。第95章,有人用纸鹤和阮红袖联络,并且提到了冥离,当然是夜合了。
    注解3:阮红袖和夜合怎么混到一块去的,后面会解释,不多说了。
    布局,已经全部展开了,你们耐心等我收场吧~
    第105章 要冷静!
    再说回练溪川这边,?他和扶迎柳分开之后,秉承着‘闲着也闲着’和‘来都来了’的态度,尝试起对方提供的锤炼神魂之法。
    他没有离开森林太远,?谨慎地选择了周遭的空地。这样一来,?哪怕在修炼时出了些许差错,?也能及时躲回森林。
    如利刃般刺骨的狂风暴雪毫无保留地扎在练溪川毛茸茸的脸上,?他深吸一口气,?收回流转在体表的灵力护罩。
    失去了最后庇护,练溪川起初倒还扛得住,?只感觉神魂像是被无数齿颚锋利的小虫子不断啃噬般,?又疼又痒。然而半个时辰后,不断累积的痛感直叫他冷汗淋漓,又仿佛有有尖刀一层层凌迟,?将其活剐成薄如蝉翼的碎片……
    最后,飙升至极限的疼痛甚至使他产生了幻觉,半边身子冰冷如万年寒潭、半边身子滚烫如先天异火,?汗水在凝结和融化中反复,身下积出十数米的冰面。
    煎熬了约莫七个时辰,?遥远的天际都泛起淡淡的紫光,?到达极限的练溪川方才拖着不听使唤的两只后jio,?艰难地爬回森林中休整。
    靠着树干休息了两柱香左右时间,?总算缓过劲儿来的练溪川连忙甩干身上的冰茬和汗水,哆嗦着将抱住蓬松的尾巴暖身子。他望向森林外空地的表情复杂纠结,自口鼻呼出的雾气白蒙蒙地上升,圆嘟嘟的猫脸皱成一团。
    也就盏茶的工夫,待练溪川彻底蒸干身上的绒毛,他便迎着渐白的天光,?再次趔趄地走出了森林。
    与此同时,通过水镜目睹一切的尊临呲牙咧嘴,好像受苦的是他一般:“太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