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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双栖蝶

    范世铎带着药跟进来,图海按照允禵的示意,解开绳索,qiáng灌引娣服下。不几,药发作,引娣已经在地上扭动起来,双手胡乱的扯着自己的裤子,旁边的侍卫尴尬的扭开头去。允禵笑着冲范世铎一点头:范大人,这个新鲜要不要尝尝?
    范世铎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擦着头上的汗,连连摆手。
    允禵让人先把引娣拖到一边的茅屋,对范世铎道:范大人的心意,这里有几个不知道的。今天皇上让奖赏她,以范大人的身份还够不上吗?邪邪的冲茅屋瞟了一眼。范世铎以为十四要把引娣赏给自己,连忙谢恩。
    那就现在办事吧!允禵若有所思。范世铎迷心窍,屁颠屁颠的进去。不一会儿,便传出不堪的声音。
    允禵冲达尔其说:一会儿范大人出来的时候,带他到书房去。兄弟们也很净开开荤了,下巴一扬,里面的,就赏给你们了。如果不够劲儿,就拿药伺候。兄弟们爱怎么玩怎么玩,只要不玩死就行!你给我盯着点,谁要敢多嘴说出去,就做了他!拂袖离开。
    范世铎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刚刚亲热完,裤子还没提好,人似乎也没尽兴,就被拎到允禵面前,一番敲打,才明白,自己着了十四爷的道儿了。这位爷现在变着法的整乔姑姑出气呢,自己不过是留了把柄让人抓住。想到皇上似乎也没有特别的意思要照顾乔姑姑,赶紧顺着允禵的意思,点头应承,再三保证不会讲出去。
    福婶被允禵的yīn狠吓的半死,也庆幸自己老公被免了这种缺德事。还是夫人在那会,十四爷看起来正常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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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日更新
    风波恶第三十三章
    明灭的烛火,仿佛主人的心思,飘摇不定。在这个冬里,平添了几分yīn郁。范世铎长吁短叹,一边是火爆脾气的王爷弟弟,手拿把攥的短处;一边是金銮殿上的皇上哥哥,处处密探瞧着他。真想抽自己个嘴巴子,怎么就那么憋不住!当时真是见了鬼了,竟然以为十四爷会把那丫头赏给自己!十四爷在那丫头身上吃了闷亏,还会赏?简直是做梦!自己真是中邪了!
    越想越愁,这份奏折到底该怎么写?报不报十四爷毁了乔姑姑的事qíng?提着笔,左右为难,谢下一个字。旁边的师爷忍不住cha嘴:家翁,此事无须惊慌。小人以为不妨装作不知。
    不知?范世铎哼了一声,皇上耳目灵通的很!别的不说,那个乔引娣,一个主子玩儿腻的丫头,就有密折上奏的权力。谁知道我身边有多少这种人!抓捕吴先生的事,连我都不知道!那小妮子邀功忒急了些,直接上奏,害得我两头不是人。现在十四爷把她毁了,我屁颠屁颠的当了出头鸟,她不恨死我?!她往皇上那里一捅,我这脑袋还要不要?
    师爷听他说什么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忍者没笑,清咳一声道:家翁不必着急。这事qíng不难。只要她不能上奏,谁还能说您什么?旁的人也不会为这个无头案子qiáng出头的。
    哦?范世铎惊疑的看着师爷。师爷拈着山羊胡说道:家翁当务之急是向十四爷请罪,就说吴先生之事纯属有人存心构陷,您毫不知qíng。十四爷自然会去是谁还有密折上奏的权力。
    范世铎恍然大悟,先生这是――借刀杀人啊!随即又不无忧虑的问师爷:如果他不查?或者查不出来呢?
    师爷道:这事儿明着是抓朝廷钦犯,可是暗着是要十四爷的命啊!您想啊,一个钦犯把王爷们全关起来了,京师附近的绿营,火枪营,还有丰台大营全都戒备森严。十爷秘密解往宗人府,明摆着皇上已经布置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啊!这东风就是罪名!今儿就算没有乔引娣告密,皇上也会有别的法子的。现在告密的事qíng算是漏了,皇上不是还给了您一道口谕吗?那个疯子,就是另一个乔引娣!
    范世铎吃惊的张大嘴:你是说,皇上,开始――他不敢说下去,哆嗦着比划了一个砍头的手势。师爷点点头,折扇收拢轻轻点了点手心。范世铎惊疑不定,一下子好几个王爷呢,都是圣祖爷的亲生儿子,皇上下得去这个手?片刻后,他问道:那先生为什么还让我去找十四爷?
    师爷道:现在最大的麻烦是十四爷得了喘息的时间,必然严加防范。贡了都能跳墙,何况是个王爷!若卫计不错,十四爷已成惊弓之鸟,对家翁更是严加防范。家翁若想按照皇上密旨的意思找到那个疯子,且不让十四爷起疑心,只能先让十四爷以为皇上另有所托之人。
    范世铎方才明白:先生是说――她!
    师爷点点头,十四爷一定不会放过她。家翁就有时间安排事qíng了。更何况,如果猜的没错,当初见到这个疯子的时候,只有家翁和她。家翁既然没有和皇上提起,势必是她说的。我们这样做,也不算对不起她。
    范世铎道:一个疯子,能掀起多大的làng?
    师爷抿嘴一乐:家翁,岂不闻加之罪,何患无辞?!
    再说素素,匆匆从外面赶回来,绕过守卫,正好听见范世铎和十四的谈话,隐隐约约提到乔引娣的名字。站在墙角,没有吭声。待到范世铎出门,图海去送,屋里只剩下允禵一个人时才闪身进来。
    允禵听得身后有动静,回身的同时匕首已经甩了出来。素素二指急并,一声闷响,夹住利刃。连忙向他挥挥手,做了噤声的手势。允禵又惊又喜,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警惕的看看外面,关上门,这才上去紧紧抱住,不再说话。
    图海的脚步匆匆传来。允禵指了指,素素会意,躲了进去。待图海进来,屋子里只邮禵一个人。吩咐图海更衣就寝。图海诧异十四爷今日睡的早,转念一想,这糙木皆兵的,是人都受不了。什么话也没说,赶紧下去安排。
    洗漱完毕,允禵拿着书本,装模作样的要看会儿,让人们都下去。等到周围都安静下来,才放下手里的书,chuī熄灯烛,进了帐子。
    二人谁也没说话,紧张的听听外面声音,素素才低声说:一会儿我就要走,你上次的解药还有么?
    允禵知道素素耳力比他好,说道:怎么这么急?出了什么事?
    素素道:蓉蓉被雍正接进宫里,说是陪陪熹贵。实际上是软起来,我去的时候,蓉蓉告诉我,雍正对她用了软骨散,和你对我用的是一样。不同的是,雍正似乎加了一些让人迷失心智的药。为今之计是先搞到软骨散的解药,她自己想办法解另外一种毒。
    允禵立刻起身,取了解药来,jiāo给素素。说道:我这里就这几颗了。你若是坚持不依我,说不定我也只好换那些毒药了。对了,雍正为什么总是找十七弟的茬?心里隐隐约约觉得雍正对这个弟似乎不一般。
    素素听他轻描淡写的提到下药的事qíng,心里一惊。qiáng按下心头复杂的感觉,面上只是说道:他们以前有一些恩怨,我也不太清楚。
    允禵看看她,没有说话。素素接着说:八爷被关起来了。十三爷明着在府里反省,实际上在丰台大营。
    允禵悚然一惊,指甲深深的刺进素素的ròu里,张口结舌:他,他,他,老九,老十呢?
    素素道:九爷府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我根本进不去。十爷在宗人府,十六爷看着。根本没机会见面。只有八爷那里,明面上还过得去,但是里面全是兵丁,估计是凶多吉少。
    允禵恨恨的说:他已经动手了。现在就缺一个罪名而已!可恶的乔引娣,想不到我养了一条白眼láng!
    素素皱眉道:关乔姑娘什么事?
    允禵道:我开始也以为老十三派她来无非是为了气走你,追根究底也是为我好,免得跟雍正冲突。可是我忘了,雍正眼里能揉的下沙子?他既然不知道我在你这里,又凭什么同意她来?
    素素疑惑的看看他,不是说跟你说说就回去吗?允禵冷笑道:说说?还用住这里?有什么话一天两天说不完的?也是我大意了,竟然着了他的道儿。他算准我不会让他好过,正好把乔引娣留在我这里。你知道吗?乔引娣有专折奏事的权力,可以上密折!这等于在我身边安了个探子!这回,你的事就是她告的密。如果你被抓住了,翻出当年闯宫的事qíng,大里讲,收留刺王杀驾之人,不是意存谋反么!所以,他才突然抓了八哥和九哥,把老十关起来。只要抓住你,做实了我们的罪名,那时候,老八,老九,老十还有我就是一根儿绳儿上的蚂蚱!他想杀谁,只要往里套就行!幸好,没有人知道你武功恢复。让你侥幸逃脱。不然,依他的准备,我们就全完了。
    素素听典汗涔涔。这些事qíng,她很少考虑,本能的避得很远。现在突然身处其中,诡异奇绝之处令她不寒而栗。允禵感觉到她心中的恐惧,收拢手臂,把她紧紧的圈在怀里,说道:素素,我大概很难过这一关了。你不要趟这趟浑水,能走多远走多远吧!可惜老天不张眼,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这么短,太短了。
    素素道:你先不要这么绝望。蓉蓉向来聪明,我去找她,想想办法。对了,昨天,我看见范世铎家的师爷领着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往家里走,不知道在忙活什么,你自己要小心些。我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关节,可是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雍正再严密的控制,也有他的漏dòng。这趟水我趟定了!
    素素心思或许简单,本事却是不低。若能加上蓉蓉的计谋,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允禵一直悬着的心略略有些放松。素素轻轻吻吻他的嘴角,起身要走。允禵心中一阵恐慌,反手扣住,疯狂的吻了起来。
    看着素素从窗户外面消失,兵士巡逻时,铁甲碰撞的声音依旧缓慢而沉闷,允禵提着的心慢慢放下来。
    寒冷的冬,连恐惧都可以结成冰块。
    没有素素的消息,却迎来雍正的圣旨,着回答蔡怀玺投书结党的问话。允禵想起素素走的第三天,门口来的那个疯疯癫癫的人,说什么二七贵为主,贵人守宗山,还有那人隔着院墙扔进来的书信,又莫名其妙的不翼而飞。莫不是,雍正又想出什么道子?想着自己并没有见那个人,信里要紧的字句已经裁去,应富有什么把柄吧?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雍正并没有立刻派人提审,反倒是关在马兰关,不闻不问。没有任何消息过来,每天身后跟着一大堆人,允禵甚至没有力气叫骂了。想着素素的话,闷头练习吐纳。有时候也希望自己能象素素那样高来高去,再不受这鸟气。也算是个希望了。